裴砚站在崖边,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寒潭。就在这一瞬间,寒潭水面倒映出一幅惊人画面——那帝王面具在冲击中碎裂,露出一张与裴砚七分相似的容颜。那张脸,沈昭再熟悉不过,是她曾经深爱过,又深深恨过的脸。
蛊虫如退潮般钻进他的身体,仿佛找到了归宿。沈昭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莫名情绪。她突然想起及笄那日,偷偷溜进书房,偷看奏折。那一笔一划的朱批,尤其是那个"昭"字最后一笔的弧度,竟与他心口印记分毫不差。
她愣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救她?又为什么,他会拥有与她如此相似的记忆?
血腥气里混着龙涎香,那是萧景珩每夜宿在她寝殿时惯用的熏香。这熟悉香味,让沈昭瞬间回神。她看着眼前男人,心中充满复杂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寒风凛冽,吹散了崖边云雾。沈昭紧盯着寒潭中的男人,心中充满挣扎和疑惑。她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答案,找到真正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
"原来是你..."沈昭咳着血沫,颤抖的手指紧紧扣住裴砚逐渐变得透明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无尽惊愕与凄楚。寒潭深处,萧景珩的笑声如鬼魅般回荡,那声音充满了癫狂与得意。
"好妹妹,当年你娘亲吞下蛊王自尽的时候,可曾想过这蛊王刺会随着血脉的轮回,一代传一代?"
沈昭的脑海仿佛被惊雷劈中,记忆碎片如毒蛇般疯狂噬咬着她的心。她看见了十五年前冷宫里那个吞金自尽的昭妃,面容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她看见了药王谷密室中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画像,画中人眼神深邃而神秘;她还看见了裴砚每年生辰都会消失的半日,那正是她母妃咽气的忌辰...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又仿佛是一张大网,将她紧紧束缚其中,无法挣脱。心中充满痛苦与挣扎,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是她一直深爱的裴砚,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竟会如此坎坷。
裴砚看着她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蛊王刺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他紧握住沈昭的手,想要给她最后一丝温暖与力量。
寒风凛冽,吹散了崖边云雾。沈昭和裴砚紧紧相依,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心中充满无尽痛苦与挣扎,但他们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答案,找到真正的自己。而这一切的谜团与纠葛都将在这一刻揭晓...
裴砚染血的指尖抚上她眉心时,万千蛊虫哀鸣着钻入地底。药王谷在轰鸣中坍塌成废墟,沈昭在剧痛中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帝王低笑"你以为朕为何养你十年",与裴砚消散前的呢喃"这次,换我护你"。晨光刺破毒瘴时,她攥着半块染血玉珏跌坐在地,内侧浮现的生辰八字,竟与襁褓中的凤凰玉珏完全吻合。
远处禁军铁甲碰撞声渐近,沈昭将玉珏按进心口。寒潭底部断裂的蛊王刺泛着幽光,映出萧景珩抚摸相同刺青的狞笑。千里之外青州城,凤妤正将银针没入谢珣腿疾处,窗外飘来糖炒栗子的甜香——正是当年沈昭在冷宫墙角闻过的味道。谢珣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眼底翻涌不属于他的暗红:
"娘娘,该喝药了。"
他颈侧蛊王刺青泛起紫光,与萧景珩的威压如出一辙。窗外槐花飘落,一只赤红蛊虫正趴在谢珣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