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勾结,趁这个机会热络一下吧。”隐年无所谓地说。
玉宵仍然嘴硬,对着雷鸣镖局众人嚣张道:“你们有多少打手啊?一起上吧。”
隐年好整以暇地坐着:“玉宵,你不要做困兽之斗了,你一个人也许可以突出重围,带着我可不行。沈玉宵,我可不打算配合你。”
“是吗?”玉宵嗤笑,“随便你,一会可别喊疼。”
言毕,那群打手一拥而上,玉宵把隐年当柱子,绕着他踢了个旋风腿,把扑过来的打手踹了个遍。她的两只手像鹰爪似的牢牢掐住隐年的腰,疼得他龇牙咧嘴。
“沈玉宵!”他勃然大怒,“你到底想干嘛!”
“是不是挺疼?”沈玉宵大笑,“好,我体贴你,我们换个花样。”
又是一大波打手袭来,沈玉宵猛的抬臂,手臂抡得像车轮,而隐年,很不幸地被她当成了流星锤,甩在了空中。
“沈玉宵!”隐年惊悚地大叫,“你别太乱来了!来真的啊!你哪来这么大牛劲!”
“给我当当流星锤怎么了?你看我抡得多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玉宵甚至有闲暇与他斗嘴,“隐年,你还记得自己的诺言吗?”
“什么?”他还真不记得了。
“你说,你对不起我,日后甘愿为我驱使。我粗粗一算,你杀过我两次,欠我两条命,给我当回兵器怎么了。”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就可以不做数了?”玉宵打得热火朝天,隐年的脑花快被摇匀了。
“够了!放我下来!”
两个人争执不下之时,官差们冲了过来,结束了这场纷争。看样子,顾君琪和他们交涉得并不好。
“住手!都住手!”在赵捕头声嘶力竭的呼声下,众人停了手,官差们一拥而上,把两人按在了地上。
玉宵头一次尝到了脸着地的滋味。
该死。她心里恨恨地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好好好,这是你瀚州地界,我不造次。
她被按着肩膀,拧过双臂,压在身后,玉宵猜想,他们要把她锁起来。
只是……她狡黠一笑,她腕上已经有一副锁了。
“头儿,这两人手上有锁!”捕快苦恼地说。
赵捕头走过来,摆了摆手,道:“抬起头来。”
压着他们的官差松了手,玉宵长舒一口气,直起了身子。
“再加一副。”赵捕头心狠手辣,“押上囚车。”
好汉不吃眼前亏,玉宵和隐年手拉手,乖乖上了囚车。
两人松松散散往囚车里一坐,把囚车坐出了豪华马车的感觉。
“咱也坐上官府的车了哈?隐年。”玉宵调侃道,“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你说,他们会把我们押往官府大牢还是雷鸣镖局的地牢?”
“不管是哪一个,都让我感觉特别兴奋。”玉宵望着栅栏外的风景,评价道,“别有一番风情。”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慌?”隐年疑惑道,“你这样的小姑娘,居然没吓破胆?不过也是,你向来是这个鬼德性,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有什么好怕的。”玉宵故作坦然,“有二哥哥陪着呢。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是生是死,都一锅烩了,岂不快哉?”
“这时候想起来我是你哥了?呵,真有意思。”隐年翻了个白眼。
一路上,赶车的两个捕快也聊个没完。
“唉,只抓着这两个,那两个美少年跑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啥呀?你色心大起?后面这两个也不错啊。”
“嗐,你说咱头儿这是为什么?雷鸣镖局的狗吗?一喊就去。咱们堂堂官府竟被镖局使唤,真是丢人。”
“嘘嘘,噤声,不要命了?想挨板子了?”
“后面这两个,是嫖客?这么漂亮的嫖客我还是第一次见,果然帝都来的就是不一样。”
“听说他们其中一个是鼎鼎大名的沈隐年?真的假的啊?”
“假的!如果是真的,头儿怎么敢抓他们?知道咱们为什么来吗?知道他们的罪名是什么吗?”
“抵赖嫖资?”
“不是!是假冒朝廷命官!”
“哥哥,他们说你是假冒的!”玉宵用娇滴滴的声音恶心隐年,“你打算怎么自证清白?”
“错了,你是假冒的,我是被你连累的。等一下到了官府,待我出示名牒,验明正身,就有你好受了。”隐年不遗余力地恐吓她,“沈玉宵,你自作自受。”
玉宵捂着胸口:“哇,我好害怕呀。”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不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