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视线停留在叶无忧的面孔上,说道:“嗯?你不是来过一次了吗?”
她又察觉不对,围着叶无忧走,细细打量着她,说道:“哦~原来不是你,那是我看错咯,我这戏楼子这么破,怎么来西郊,还到这来了?”
她又突然轻笑两声,说道:“瞧,我都忘了,我是这戏班的班主,莲椿九,有什么事吗?”
叶无忧礼貌地介绍,但她对先前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说道:“我们来此,是想问些事情。”
莲椿九说:“原是如此啊,来我这里问事情的,好吧,虽然我并不知道多少。”她故意拉长尾音,又说道:“你说你叫叶无忧?”叶无忧点头。
莲椿九双手抱胸,说道:“哎呦,想起来了,你父亲呀,好多年前来我们戏楼,给我们戏班的人看过病嘞,你父亲叫什么来着……”她一边思考一边点着自己的下巴。
“叶湘殷。”叶无忧回答道,莲椿九立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边摆手边说:“啊,是是是,他提起过你的,对你很满意呢。”
莲椿九一边笑一边说:“你们问吧,我倒很想知道你们来这是想问什么?”之后,南山开口问:“莲姑娘,那我们就开口问了,你们戏班里还有人吗?”
莲椿九依靠在旁边雕花的栏杆上,说道:“除了我,还有一个人留在这戏楼里的,不过啊,她很早之前就疯了,我看她可怜,所以才把她留在这的。”
“疯了?此话怎讲?”莲椿九望向远处,无奈叹气,说道:“当初啊,叶湘殷给她看病之后,她非说着什么要去报答呀之类的,结果啊,回来之后,便浑浑噩噩的,连客人都不招待了,之后就变得爱说胡话,我瞧是得了失心疯吧。”
莲椿九边说边皱眉,叶无忧心中一惊,心中想道:她会不会是瞧见了什么……
叶无忧问道:“我们可以去见见她吗?”莲椿九连摆手说:“两位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呀,她最近在静养呢,见不得外人呀。”她眼神扫着楼上。
叶无忧敛下神情,沉默着点头,南山问道:“那……你们这戏班的茹娘子……”莲椿九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问:“怎么了?”
南山没有直接说出,反而说: “我听闻,你们戏班因为这件事受到不少影响,从而落寞下去了吗?”莲椿九无奈笑着,手垂在身旁,说:“是啊是啊,茹娘子呀……太可惜了呀。”
莲椿九眼眸垂下,看不清神情。
一阵风刮过,她又说道:“唉……那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呀……”她语气高挑着,南山又问道:“那可否让我们去看看她曾住的地方呢?”
莲椿九手指蜷缩,指节发白,沉默良久才说:“两位客官,没事去那瞧做什么?死了人的地方晦气着呢,罢了罢了,也当留个怀念,走吧~我带你们去咯。”
上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莲椿九推开门,说道:“二位请瞧吧,这都搬空了,可没什么看的了~”她笑着说,南山直接走进去。
莲椿九在后面慌张地喊:“欸~客官,里面可不兴进去啊!”叶无忧瞧见南山进去,也走进去。
“欸?”莲椿九手抬起又放下,也未曾进去,只得无奈地说一句:“唉,两位客官,那看一眼就出来了呀。”
这房间空落落的,已然搬空,不曾见一丝曾经住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