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叶无忧坐在桌前,翻看着古籍。
里屋安静,院外却有异动,有着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叶无忧视线仍落在古籍上,她以为是南山,问:“南山?你怎么了?”没有回答,她这才站起身,走向门外。
她拉开门,不是南山,院中空荡荡的,南山才从一旁过来,说:“叶姑娘,我在此处。”她几步走到叶无忧身边,问:“叶姑娘,是发生何事了?”
叶无忧环视着院子,心中疑惑,问:“南山,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南山心中了然,说:“未曾,不过若是有东西,也伤不了你。”
叶无忧稍微安心,她刚转身,余光瞟到院中,原本空落落的院子,却莫名多出一个人。
她心下一惊,连忙看去。
“这是……”南山眯起眼,下一刻,弓握在手中。
那人身着戏子的服装,有着血污,埋着头,脸颊处滑下一滴血泪,南山伸出手,将叶无忧护在手后,她问:“速速报上名来。”
戏子终于抬起头,是清秀的脸庞,嘴却被红线封住,始终流着血泪,神情焦急着。
叶无忧怔怔地看着,南山看着那女子焦急的模样,心中有着些许猜想,问:“是有所求?”戏子连连点头。
戏子抬起一只手,指向叶无忧,叶无忧后退,疑惑着:“我?”南山皱眉,说道:“想做什么?”那戏子又连连摇头,她的手流着血。
就见她在院中写下一排字:东郊,笙歌台,茹娘子。
随后便消失不见。
南山说道:“叶姑娘,你先在此等等,我去看就好。”她走到院中把写下的那些字一一念出。
“笙歌台……茹娘子……”叶无忧口中念道,南山静静等待着,她接下来说的话,叶无忧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我弟弟与我讲过,这是几年前很火的一个戏班呀,茹娘子是戏子中唱的最好的,但后来因为茹娘子莫名死了,这戏班也落寞下去了。”
南山听着,又说道:“她刚刚还指了你,是认得你吗?”叶无忧摇头说:“我没去过戏班,自然也是不认识她,莫不是认错了?”叶无忧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京城的西郊……离这不远,她想让我们去那,难不成戏班搬到那里去了?”叶无忧正思考着要不要去,南山说:“既然是来求助于我们,或许说的都会是实话,不过只能信得住三分,若是要去,叶姑娘,有我在。”
叶无忧点头,随后说道:“明早去吧。”
翌日,叶无忧的马车已停靠在外,她握住南山的手,坐上马车,南山坐在她身旁。
马车渐渐驶离繁华区,未到西郊,这只是荒芜一些,南山透过帘子的一角,瞥见外是一片竹林,她视线还未落回,就瞧见黑影闪过。
她眼珠转向去,已不见踪影,她伸手把那一角整理好,心中想着:不是意外,这又是些什么人?
她并未多言,叶无忧没有察觉不对。
猛然间,马车猛地刹停,马的嘶鸣声响起。
叶无忧撑着马车壁稳住身形,南山也扶住她,南山问道:“怎么回事?”叶无忧连忙拉开帘子。
“是那个人!”叶无忧眼神瞪大,那人哪怕站得远远的,也被叶无忧发现,她继续说:“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又出现了!”
南山连忙凑过去看,那人身影一闪,跑远。
此刻车夫也说道:“两位姑娘,这马突然被飞来的石子弹住脚,受惊了,两位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