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叶无忧早早醒来,脑子里始终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心中不免一阵悸动。
她换好衣衫,开门,南山正坐在外面的石墩上看着她,见她出来,走上前,问:“如何?头疼吗?”叶无忧看着她,摇头说:“不疼的。”
南山见如此,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只是说:“刚刚楚大人送了粥,你吃吧。”南山微微侧身,那时桌上摆着一碗。
叶无忧坐下,说:“那好。”她吃着,问:“现在是何时?”南山看着外边,说:“辰时,卿大人他们刚走,去找人了,不久便回来。”
叶无忧闻言点头,她们收拾院落,南山心中又想起那口水井,此时,霜风夙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位!我们回来啦!”叶无忧开门,霜风夙正咧着嘴笑着。
他抚摸着剑柄,说:“你们不是要调查些什么事吗?我们找到个在这住的比较久的人,你们可以去问问啊。”
几人跟着霜风夙走到一户草屋前,卿麟墨敲门,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开门,看着面前这几人,问:“你们是谁呀?”霜风夙笑着说:“您又忘记,我才找过你呢!”
老妇人看着他们,笑着说:“哦哦哦,好,进来坐坐。”她拄着拐杖,走到木椅上坐下。
霜风夙对其余三人说:“你们三个坐,我习惯站着。”卿麟墨又微微皱眉,霜风夙一把把他按在位上,说:“哈哈哈,你这小狼崽子又开始这样,乖乖坐着吧。”卿麟墨身子一僵,但也不反抗。
叶无忧看着老妇人颤抖的手,问:“您好,在下叶无忧,是行医的医者,需要我帮您看看吗?”
那老妇人虚起眼,在她的面孔上停留好一阵,随后笑着说:“哎呀,叶姑娘哟,我身体就这样,就不必花钱买那些药材,哈哈哈。”
叶无忧没有说话,老妇人先开口问:“你们这是住哪呀?”叶无忧把院落的位置告诉她,老妇人闻言脸色一变,说:“哎呦,你们几个娃娃不知道,我还是小娃娃的时候,那个房间里就死了人咯。”
南山听到这称呼无奈一笑,想着:啊……好吧,在她看来这个称呼是没错的。
老妇人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当时出好大的事,梅岁村的人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南山问:“您为何还在这?”老妇人说:“我爹娘都埋在这里嘞。”
她身体往前倾,双手握住拐杖,说道:“我给你们说,当时那个院子里啊,专门有户拐卖孩子的,我小时候跑出去玩,老是听到那里有哭声嘞。”她声音压低,说:“卖不出去,可就在那里把杀咯,之后那户走,闻到有臭味,这才报给京城才知道嘞,听说那户人,鬼娃娃上门索命去,都横死了。”
老妇人不再说,感觉身上起着一层鸡皮疙瘩。
南山内心暗自琢磨:难怪见到的冤鬼大多都是小孩的样子,她抬眸,问:“那水井……”老妇人脸色一沉,连忙打断说:“那可不兴看,把娃娃杀掉都抛在那的,之后有官老爷下命来捞,都没捞着几个,娃娃莫要好奇那地方啊。”
她轻笑,说:“那是当然的。”内心却想着:何止是好奇,都进去过一趟。
叶无忧听闻后,心里有些庆幸和后怕。
身后的碗毫无征兆地落下,碎成一地,老妇人正纳闷着:“今日这是……真奇怪。”看向身后的碎片。
南山看着一道黑影闪过,说道:“倒不像是意外……”老妇人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发颤着说:“刚刚说鬼娃娃,不会……”卿麟墨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在此刻看向周围。
南山说道:“您莫慌,不会是这样的。”
毕竟阵法还在那,出不去那个院落。
她站起身,说道:“不过,也要去看看。”叶无忧的红绳响一下,又静止下来,她说:“的确……”
霜风夙眼睛闪着,说:“嗯……那就一起去呗。”一手揽过卿麟墨的脖子,手臂紧了紧,说:“小狼崽子,这可得一起走啊。”卿麟墨不置可否,但霜风夙执意要拉上他,便跟着。
南山寻着气息在小巷里跑着,霜风夙说道:“跑快点才有意思嘛,南山姑娘。”南山冷静地观察四周,说:“可不能跟丢。”
到达一处河边,气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霜风夙见她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不追了?”南山说:“应该就在这附近。”她环顾四周,卿麟墨此时却冷冷盯着一个地方,叶无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女子正站在不远处。
“那里是……?”叶无忧说道,南山她们转头看去,的确如此。
那人朝他们走来,卿麟墨上前一步,下一刻抽出剑,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五官十分精美,她走过来,距离他们一段距离,微微行礼,抬眸望着他们,说:“几位,我是茶沐,请帮帮我吧。”
叶无忧陡然想起,那灵位牌上刻的名字正是她。
有些诧异地问:“楚大人的夫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茶沐抽泣着,样子楚楚可怜,说:“我根本没死,是被老爷假装的,他把我关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