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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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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狼,最后额头相触,低吼一声,分开。

金吉吉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看来狼皇是找到它的小伙伴了。”她并不是一个贪婪自大的人,自然不会因为狼皇的善意而觉得自己必须拥有它。说实话,眼前的年轻人看着奇怪,但与狼皇在一起又异常和谐。

“你不想拥有它?”阿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金吉吉站起身来,走到阿重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作为一个准备踏入爱河嬉戏的女人来说,身边心悦的男人,远比其他更加有趣更加值得花时间。调戏阿重比起调戏白玉狼皇有意思多了。阿重的胡子可以刮,狼皇身上的毛发可不能拔。

前生她确实没正经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作为舞者,她向来拥有丰沛的情感和敏锐的感知力,更重要的是,她拥有远胜于常人的表达,无论是肢体还是语言。

小灿说过,只要她想,没有擒不到的男人,如果有,那一定是她还没有伸手。

金吉吉抬头望着阿重,眸光如水,轻轻用手指扯了扯阿重的袖口,红唇微启,声音柔腻,“有没有它陪在我身边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吉吉的秋眸落在阿重的脸上,“有没有你陪着我。”

阿重的呼吸似乎静止了。他没有言语,幽暗的眼神在金吉吉的脸上转了转,眸色越发深邃。他的声音仿若就在金吉吉的耳朵里响起,宠溺中又有一丝不容置疑,“自当,陪着你。”

阿重的声音微哑,他说得很慢,犹如古琴的琴音,落弦醇厚,悠悠回响。金吉吉只感一股莫名霸道又占有/欲十足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阿重看着她的眼神,让她骤然间心跳如擂鼓。她不是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女,这种强烈的两/性间的热烈和吸引,简直让人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她紧张,殊不知阿重的背脊紧绷,好不容易才强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他并非重/欲之人,可此时此刻身体的某一处却叫嚣着在提醒他,他想要,很想要这个女人。功力达到他这个境界,对身体的控制已经达至极致,可这一刻,他几乎不能自己。

洛青一脸冷意地看着金吉吉行至阿重的身边,扬起头一脸讨好的模样。洛青嗤之以鼻,邀宠媚笑,无耻之尤。看到阿重一脸木然,双眸仅淡淡一瞥就挪开,洛青心下畅快。她不在近处,全然不知其中的波涛汹涌。

位于风暴中心的袁老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是那种没死掉又动不了,浑身烧得难受的那种。

他真的是被迫听主子的墙角,不听不要紧,一听他老脸躁得慌。

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凌步九霄,高高在上的主子吗?

穿着黑色轻甲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各家弟子旗杆边,众人还以为狼皇喜怒无常,朝廷怕他们这一侧的人修为太低才遣来护卫。殊不知这却是袁老方才才下的命令。

就主子此刻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澎湃春潮,袁老很怕下一刻就要清场,还是先未雨绸缪。

狼戮站起身来,对着不远处的杜若涵点头。

杜若涵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朝狼戮递去一个委屈心酸的眼神,不经意扫向铁锤门的额方向。

狼戮两眼闪射着凶光,杜姑娘的面子自然不能如此白白丢了去。

狼戮拱手,朗声道:“将军,城主,我等三人皆与狼皇有缘,既如此,自该一较高低以示公平。”

“狼皇乃陛下念江湖驯兽危险重重,为了壮我晋央江湖实力,以期在与西宸的争锋中劈波斩浪,特赐下白玉狼皇。”狼戮的声音响遍全场,“既如此,狼皇自当与其实力相当者并肩作战。我与杜姑娘,虽不算江湖首屈一指的顶尖武者,但自小练功从不敢懈怠,今日得狼皇青睐,心下惶恐欢欣。狼皇身为兽类,虽有灵性但心智不全。若身怀吸引狼皇之物,仅凭搔首弄姿便可将狼皇收入麾下,可是要寒了我江湖人的心。”

狼戮的话,可谓说出了在场大多江湖人的心思。

宝物赠美人,倒也无可厚非,但明明内定了胜者,还将我们都叫来看戏,最可恶的是偏偏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让我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过分了。

狼戮的话音刚落,一声更加响亮的声音冲天而起。

“骚你大爷的菊花腚!”晏伟拍桌而起。

原本还以为是个人物,原来又是跟那个杜若涵蛇鼠一窝的货色,竟然说俺家师妹搔首弄姿!

晏伟着自家师娘瞥了一眼,见师娘老神自在地端起一杯茶,晏伟心中大定,抻抻脖子耸耸肩,口中的脏话犹如雨后的地沟水,滔滔不绝,臭气冲天!

“你丫的说一堆屁话也不怕熏着自己的破嘴,搔首弄姿?”晏伟怒目圆瞪,桌子拍得邦邦响“你们这对奸夫□□,一个跪着,一个趴着,还好意思说什么搔首弄姿,你大爷的,老子看你两就差撅个pi股给狼皇tian了!”

全场再度落针可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的神色真的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金灿灿一脸疑色地望着容仙。容仙一向行事有度,她竟然任由晏伟发疯?即便自家老爹与将军有些渊源,如此场合,师兄此举也不甚妥当吧。

金灿灿眉头紧蹙,娘亲的底气到底来源于何处?

容仙神色清淡,仿若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听着外头街市的喧闹。

她真的懈怠了,这些年因为吉吉的性子和灿灿的身子,她心神难安。她将近两天的事回想一遍,又将父亲那记满晋央朝中名人的画册在脑海中一一翻过,终于想起了除白城主,战将军之外另一个赫赫威名的人物,天幕院的袁明,就是眼前观云楼的袁老。

赐座首位,袁明在下位作陪,但凡吉吉有所问,他必有所答。

即便是自家夫君确实有功,即便战将军战功彪炳,也断不至于使得天幕府的袁明如此谦逊体贴。

天幕之下归一统,运筹帷幄夜未尽。

风起云涌尽在手,斗转乾坤听君命。

天幕是朝廷最为核心的幕府,所有重要的决策,几乎都要经过天幕府的案桌。以天为名,可知其威。袁明,是天幕府的二把手。

容仙的心情很复杂。她为女儿终于断了摘星揽月的心思,不再痴缠云怀枫而开怀,岂料,容仙轻叹一声,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如今怕不止是摘星揽月,这“天”都让自家女儿给捅下来了。既如此,有些账就趁机算一算好了。

今天谁吃亏,都不可能是自家女儿。

江湖人有些虽糙,但糙成晏伟这样的属实不多。

一些世家小姐已经捂住耳朵,满脸通红。

狼戮呆在当场,他虽野蛮,却非那种喜欢逞口舌之人。而另一个被晏伟点名的杜若涵,全身轻颤,整张脸煞白一片。跪着给狼皇/tian,他怎么可以这般粗俗无礼,这般不知廉耻。她今日之处境,较之当日的金吉吉,更加不堪。

晏伟这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原来杜若涵单膝跪在巨狼前面的画面是何其唯美,如今被晏伟一解说,简直叫人不忍直视。寻常的闺中女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污言秽语。

“竖子尔敢!”狼戮怒喝出声,看着一脸无助的杜若涵心如刀割。他的身体,朝晏伟的方向掠去。

“住手!”战将军低沉的声音传来,一股无形的重力让狼戮的身形一滞,“本将面前,岂容你放肆!”

狼戮带着凶光的眼神从晏伟的移到金吉吉身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我等三人,唯有我有击败狼皇之力。杜姑娘修为精妙,但若不使用内劲,怕力有不逮。至于你,我不知道你有何秘宝引得狼皇靠近,但以你的修为,半招难敌。”狼戮声音和缓,“江湖人,所求不过一个公平正义。将狼皇让给你,我等心有不甘。”

“同为女子,若你能接杜姑娘一招,白玉狼皇,我等让与你,如何?”

杜若涵瞬间就明白了狼戮的心思。若金吉吉不敢应下,而狼皇依旧落入金吉吉手中,那朝廷内定人选一事肯定遭人非议,若金吉吉应下,一招她自然是接得下的,自己也不敢真的一招将她打死,但让她当场滚几圈吃个苦头不在话下。如此,今日所受的折辱也当有了出气之处。

金吉吉那个蠢货能攀上战将军,杜若涵是万万不信,只能是将军赠与他家诱引狼皇的物件放在了她身上。

“让?”金吉吉却缓缓走前两步,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对狼皇,断不会用阁下说的让字,也断不会用今日的赠字。阁下认为天地之性,人为贵。阁下似乎忘了,你的命是狼群给的。把它让给我?它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一身芋紫长裙的金吉吉站在那,风姿卓约,举止优雅,她侃侃而谈,不疾不徐,让人心静安然,如浴春风。

她终于想起来书中确实有个男配狼戮,杜若涵手下的一头猛兽,任其驱使,性情狂躁,好像后来还娶了金梦雅?

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本来没她什么事,狼皇硬要过来蹭她也没办法,由始至终她都不曾有过将狼皇据为己有的想法。若非狼戮刚才的那番话,她其实都打定主意退出了。一来她家真的养不起狼皇,二来她觉得让狼皇这样的猛兽跟着她家打铁混日子,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可这步步紧逼,真当她没半点性子了么?

心里有气,金吉吉面上完全不显,甚至更加明媚温婉。气质、身姿、体态这几项,金吉吉拿捏得死死的。平时就已经较之常人更加动人,何况此时她有意彰显。

阿重现在深深怀疑自己功法顺利进阶的后果是自制力完全消失了。这女子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是那般鲜明生动,闭上眼睛,那份娇媚瞬间跃然脑中。

“我与阁下不同。”金吉吉嫣然一笑,“在我以为,万物皆有灵,有灵以为生。杜小姐出场的时候,我为杜小姐的表白得狼皇青睐鼓掌叫好,阁下出场的时候,我为狼皇有如此亲密的伙伴欢欣鼓舞。”金吉吉的声音和缓有力,“我从未主动接近过狼皇,至于诱引狼皇的物件?大概,”金吉吉眉眼荡起笑意,“由始至终,我从未当狼皇是可易之物,可驱之兽,可用之刃。”

话音一落,狼戮抿嘴,眼色莫名。金吉吉的最后一句话,真真刺入了他的心。

他在狼窝长大,是群狼让他活了下来,可今日他将他的族狼当成取悦他人之物,护佑他人之兽,报复他人之刃。

“至于你说的接杜小姐一招。”金吉吉莞尔笑了,“为何不是接我一招呢?”

众人愕然,就连容仙的眸中也闪过一丝讶色。

金吉吉柔声道,“两位都是江湖的年轻高手,武学修为自当出类拔萃。小女子不才,也学过一套剑法。”

阿重的心中蓦地一动,想起了那晚他在屋顶上看到的那一幕。柔弱无骨的娇躯,犹如花蔓缠绵,缠得人心发紧。

“阁下与杜小姐,只需一人能将我这套剑法重演一遍,我铁锤门转身边走,若不能。”金吉吉柔和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你们走,何如?”

谁还不会个三招两式。金吉吉心里冷笑一声。前生作为舞者,当时为了一个有打斗场面的舞台剧,她学了半年的剑招,且经过长时间的设计和修改,将剑招都融入舞步当中,攻击性不强,养眼度极高。剑招可能不难模仿,当剑招融入她的舞姿,每一个招式结合她肢体动作的力度,幅度所带出来的感染力和艺术性,金吉吉可以放言,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模仿到精髓,想都别想。

模仿的人,只有一个结果,东施效颦。

金吉吉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均兴致勃勃。

好胆气,好口才!如此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放狠话,底下的年轻男子简直恨不得起身吆喝。

又刁蛮又娇气,又冷静又绝色,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云怀枫眼中泛着深深的笑意,“倒是小看她了。今日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

晏伟老实得跟只鹌鹑一样,哪还有刚才的疯狗模样,就差搬个凳子坐在人群中,娇羞地跟人家介绍,这是我家师妹。

阿重此时的心情,与之前的狼戮一般无二。

感受到主子的阴翳,袁老很惆怅。

他与白城主,战将军的心里头不约而同浮现了同一个想法,金姑娘的剑招,我们能不能看?主子这般大气宽厚,大家都看,我们看一下问题不大吧?要是他们知道此事过后,阿重逮不到江湖人出气,光找他们谈心的后果,怕此时会先找根棒槌把自己敲晕。

这一刻的金吉吉,光彩完全压住了杜若涵。

转头,笑语嫣然,“袁老,可否借我一把剑?”

“我有。”阿重看着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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