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吉吉水眸一亮,有些讶异。
“过来”阿重还是一如既往言简意赅。
阿重将手按在腰间的时候袁老就开始头晕脑胀,想倒下。
白城主和战将军什么眼神,自然也瞧见了。
“我有个预感,一会金,咳,姑娘的剑还是莫要看的好。”白城主诚恳建议。
“拿了那柄剑,金姑娘是你该叫的吗?”战将军幽幽地传言,“真是舍得哪。你说这男的一旦看上一个女的了,都会发疯么?”
两条光棍彼此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只想把我的黄裤衩脱了。”白城主望天,就差泪涟涟,“你呢?”
“本将军只想脱了她的裤衩。”战将军沉吟半晌,“死活离不开裤衩这档事,你说,他是不是也想这事?”
“裤腰带都摸上了,你说呢?”白城主赞同地道,“那东西一拿出来,脱裤衩的事也要不了多久了。”
“金姑娘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战将军啧了一声,“上次找我对练,我足足半个月爬不上床。疯起来,真不是人。”顿了顿,“是魔。”
白城主瞥了他一眼,“跟你练能一样么?话说主子真没跟女的对练过?”
“我能知道?”战将军没好气地说,“这档子事你得问袁明。”轻舒一口气,“看他这几日的胡作非为,不像练过。”
白城主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瞧着告天圣女没?听说老人家看她颇为合眼缘?”
“画像送进宫的时候我就见着了。”战将军积极分享自己的情报,“老人家大概是看她骨骼清奇,经得起折腾。”
“主子怎么看?”白城主好不容易逮着有人分享裤衩的那档子事,自然要追根究底。
战将军轻叹一声,“你说呢,要瞧上眼了还有现在这场面?”顿了顿,“大哥对洛青评价只有二字,尚可,就这二字,已经让老人家心花怒放,觉得大哥脱裤衩的事有苗头了!”
“尚可?”白城主瞥了洛清一眼,“有没有可能主子的意思是。她修为尚可?”
两人对视一眼,表示赞同。
金吉吉只觉得眼一花,一柄墨色的物件出现在她眼前。
说是剑,又并非剑。
金吉吉知道一般剑通体长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个周天;剑宽一寸八分,合天罡半数。
长度倒与常规的剑长一般无二,剑柄亦是,只是剑身却像是前世空间中击剑运动的重剑。
重剑的横切面是三棱状。
剑身有点软,可以弯成一定的弧度,剑柄同样是墨色,繁复的花纹看着异常古朴大气。
莹如白玉的手握在墨色的剑柄上,晶莹剔透地叫人目眩神迷。
“这剑好生奇怪,怎的也没有开刃?”金吉吉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但我喜欢,看着很有气质,很高贵,特别适合我。”
阿重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若有水波一漾,沉声道,“你喜欢,甚好。”
袁老肩一歪,差点跪倒。
很有气质,很高贵?你倒是有眼光。适合?袁老舔了舔唇,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只怕现在已经人头落地。袁老盯着金吉吉拿着的那柄剑,吞了吞口水,他可能真的老了,今天半日还没过,他已经心跳加速,头晕脑胀,手脚僵硬,跟中毒没什么两样。
“谢谢阿重。”金吉吉甜甜地笑了,甜得阿重觉得鼻尖都能闻到香气浓郁的甜味,犹如西宸进贡的葡萄酒,果香浓馥,清甜甘冽。
金吉吉拿着剑转身向场中走去。
江湖人看着这柄所谓的剑并无所感,只觉得造型奇特。没有开刃也叫剑,估计也就是小姑娘拿着耍些花拳绣腿的玩意。
台上的战将军和白城主在看到金吉吉拿着剑一脸满意地朝场中走去的时候,嘴角不约而同抽了抽。
战将军幽幽地传言道,“希望日后天罚都在金姑娘手上,本将军真的不想再被抽了。”
白城主颇为同情,还是不忘插刀,“有没有天罚,你都是被抽的命。没了天罚,主子就干不动你了么?话说,主子现在是什么修为?”
战将军见白城主求知若渴的模样,瞥了他一眼,非常傲气地道,“国之机密,你一个三品的小官,一边呆着去。”
还有一人瞧之色变,那就是金吉吉的娘亲容仙。
容仙在看到阿重手中的黑色三棱长剑时,一颗心仿佛被大手攫住。在看到金吉吉接过阿重手中的剑时,掩于袖中的手指不停轻颤。别人不知,她是熟悉得不行。父亲的小册子里,这柄三棱长剑,就居于扉页。
天罚!
剑名唯有两字,“天罚”!
龙腾九霄凌天下,
天罚出,
日落星沉
统四海
御八荒
登天阙
千秋霸业君做主。
天罚,是象征,最高权力的象征,代天降罚。
容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缓缓走向场中的女儿,眼神复杂,女儿的一生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可控的范围,即便是父亲,也无法插手。
金吉吉缓缓走到场中,面对着白玉狼皇,暖暖一笑,侧头看向杜若涵和狼戮,柔声道,“你们可细心看好了!”
杜若涵眸中掠过一丝不屑。别人不知道金吉吉的斤两,她可是一清二楚。前段时间金吉吉与她情同姐妹,据她所知,金吉吉文不成武不就,连最基础的百步拳都打不完整。舞剑,她哪来的自信?莫不是跟着那些青楼女子学的几式诱引宾客的花招?杜若涵心中嗤笑一声,还嫌那天丢的人不够么?铁锤门,都是些什么人?今天这样的场合,还容她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