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礼小心观察贺兰,确定应该不知道偷亲那事,暗暗松口气,稳了稳心神,拿着体温计说要给她测量体温,又抱歉的说对不起。
贺兰没好气:“烧退了,不用测量。”
“测量下吧,体温计准。”祝礼讨好似的,把体温计放在了贺兰耳朵里。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贺兰的耳朵,祝礼突然又开始紧张,下意识的抿紧了双唇,等体温计发出滴声,她都没把体温计拿下来。
贺兰不得不提醒:“好了。”
祝礼这才回神,看体温计,确实退烧了,但为什么贺兰的耳朵摸起来很热。
“那姐姐要不要再睡会?”祝礼问。
贺兰哪里还睡得着,看了眼时间:“渴了,给我接杯白开水吧。”
她好像习惯了指使祝礼给她做些事情,意识到这一点,贺兰马上就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小孩子该干嘛干嘛去,出去玩也行。”
“我去,你烧刚退,坐这儿别动。”祝礼慌忙摁住要从床上起来的贺兰,因慌乱有些用力,手指抓着贺兰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隔着这一层衣料清晰传入贺兰肌肤上。
贺兰眉头皱了一下,没再动了。
祝礼动作利索的端来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白开水,献殷勤似的双手递过去,又问贺兰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贺兰不说话,等一杯水下肚,才说:“不饿,我再睡会儿,你出去吧,把门关上。”顿了下,“我不叫你,你不要来打扰我,谢谢。”
这天以后,贺兰虽暂时不用再去外市忙,但还是有些刻意的躲着祝礼,而且她私底下有请祝礼的老师们吃饭,旁敲侧击询问祝礼的情况,尤其是恋爱这一块。
获得的答案都是对祝礼的评价颇高,好学认真很乖不惹事也没有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交往。
贺兰放心不少,但那个困惑生出了担忧,为什么祝礼会亲她呢?
难道,她是……同性恋?
贺兰站在这儿街边抽了半根烟,最后开车去了心理医生那儿。
这里有家长带孩子来看心理医生,说同性恋是病。
贺兰见识过,她来,倒不是无知到如此地步,只是她又到了复查的时候。
贺兰没跟医生提祝礼亲她这件事,只是问医生她现在稳定了,是不是可以找个人谈恋爱或者结婚了。
医生抬头看她,有点儿意外:“遇到心动的人了?”这算是好事。
贺兰摇头,说:“就问问。”
医生若有所思:“遇到合适的,愿意爱你的也可以试着交往。”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谭越,便说:“谭先生挺适合你的,最重要有钱有钱长得帅,对你事业还是眼睛都很有帮助。”
贺兰笑起来,说配不上人家,又说她对谭越只有感恩之情。
医生听着,说好吧,又聊了几句,话题转到了祝礼身上,好奇地问:“你养的那个小孩呢?今天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
提到祝礼,贺兰的笑容淡了淡,随即叹口气。
“?”医生看着她,“怎么了?”
贺兰沉默了会儿,说:“小孩最近不对劲。”
医生专注听着。
贺兰却没说下去,只说:“其实没什么,也许是我不对劲。”
然后贺兰留下一脸懵逼的医生离开了。
她回了家,今天祝礼不回家,然后她打开笔记本开始疯狂搜索。
#小女生偷亲大12岁的姐姐是否正常#
#一个小女生为什么要偷亲大她很多的姐姐#
#一个女的偷亲另一个女的是不是同性恋#
#拉拉#
#女同性恋#
#十九岁没谈过恋爱是不是想找个女生试试感觉#
#怎么自然的跟小妹妹说可以找个男生交往试试#
……
大概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加上本身就有病,贺兰在搜索一阵后,靠着沙发睡着了。
祝礼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贺兰歪在沙发上睡的很香,电脑开着,桌上还放着不知名的药物。
她下意识心头一跳,跑过去,伸手探贺兰的鼻息,确定有呼吸才松口气。
祝礼笑自己有病,目光看向桌上的药,拿起来,看了看,说明写着抗抑郁药。
抑郁?
祝礼的心头再次跳动起来,所以,贺兰有抑郁症?
她蹙眉担忧的看向熟睡的贺兰,看了会儿,伸手把笔记本拿过来要合上,目光不经意扫过了页面上的一项搜索内容。
#被小很多的女生偷亲了该怎么办#
祝礼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贺兰没有睡着!
她僵在了原地,呼吸都没了。
“小祝礼,你怎么回来了?”
身后响起贺兰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声音。
然后祝礼回头,对上贺兰渐渐瞪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