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香炉夹层刻了三百道并蒂莲,”顾淮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指尖掠过小镜中的童年画面,“每道都连着时空裂镜的锚点。现在你的掌心纹章发光,说明第三十六代的逆纹记忆正在苏醒——就是母亲那一代,他们在液氮罐里藏了能摧毁裂镜的密钥。” 他忽然抓住沈昭的手,将对方掌心按在镜面,并蒂莲纹身与镜中蛊纹剧烈碰撞,溅出蓝金双色的火花。
沈昭后颈的香骨钉突然爆发出强光,他看见镜中所有双生子的眼睛同时转向他,掌心的并蒂莲纹章像磁石般吸引着镜中破碎的意识残片。那些残片化作光点涌入他的掌心,带来无数陌生的记忆:第三十六代“淮舟”在实验室调配逆纹药剂,第三十七代“昭”在临终前将鳞片碎片塞进香骨钉……最后定格在母亲坠楼前的瞬间,她手中紧攥的半片翡翠,正是开启地宫的钥匙。
“该打破这些镜子了。”顾淮舟扯开衬衫,心口的鳞片发出与香骨钉共鸣的蜂鸣,“每打碎一面裂镜,初代就会失去一代双生子的养料。而我们的并蒂莲,”他望着沈昭掌心流转的光,“是唯一能划伤镜面的逆纹。” 沈昭点头,感受着掌心与后颈的双重灼热,终于明白,那些年的疼痛不是诅咒,而是母亲和历代双生子埋下的、刺破轮回的刀刃。
地宫的齿轮声突然变调,最中央的镜面出现裂痕,映出赵悦的机械义眼正在逼近。沈昭握紧顾淮舟的手,两人掌心的并蒂莲与心口的鳞片同时亮起,在青铜镜前站成双生剪影。当第一面裂镜发出濒死的哀鸣,沈昭仿佛听见三百年前母亲的心跳,混着顾淮舟七岁时在香炉夹层的低语:“昭,我们的纹章,总有一天会照亮整个地宫。”
此刻,地宫的幽暗中,十二面裂镜开始依次崩解,每片碎镜都映着双生子交握的手。沈昭望着顾淮舟眼中倒映的自己,掌心的旧疤与他心口的鳞片,终于在时空裂镜的碎片中,拼成了初代家主最恐惧的、永不轮回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