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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面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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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们的崔小将军扶出去,好好疗伤。”凉王吩咐道。

“是。”

“走。”凉王揽过邱晚的肩,不让他再看崔自青,“本王带你去试试专为你定做的面胄,你戴上一定很美。”

所谓面胄,其实是一个结合人脸定制的“人面嚼子”,用极轻极韧的金线铁编织而成的半面面罩,极度贴合人脸骨骼,外头装饰以珠宝、金片及珍珠面帘,戴在脸上,就像一个精致的半面盔甲。

最离谱的是,内含一颗衔珠,一旦戴上,就像一个衔着珠子被关锁了面部的美丽宠物,是半句话也不能讲,张嘴也张不得了。

更别提咬人了。

凉王对设计了这款面胄的匠师非常满意,大赞他是个天才。

“你休想让我戴这种东西!”邱晚后退道。

“小晚,你必须得戴着,你只有戴了这个,本王才放心将你交给他人看管。”凉王拿着面胄,一边哄一边靠近,“本王总不能十二个时辰将你别在腰带上。”

“我不是畜生,也不是宠物。”邱晚羞愤道。

“小晚,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瞧它多漂亮,多贵重,你戴上一定特别美,你就当它是个面帘,或者是个面具。”凉王拿着面胄哄道。

“你只要戴上,本王就可以满足你其它要求,你尽管提。”

“你不是想见韩松之吗,本王允许你去,你不是想外出活动吗,本王也不再禁你的足,行不行?”

邱晚颤着微红的眼,说道:“你将那颗衔珠去掉。”

凉王看着那颗衔珠,说道:“这可是这个面胄最精华的部分。”

“去掉我就戴。”邱晚冷声道,“条件就是,让我见韩松之,让我自由活动。”

最后,凉王颇为遗憾地看着匠师摘掉了那颗价值不菲的东海衔珠,他可惜道:“真想看着小晚含着它。”随后又对那匠师道,“等等,你可以拿这颗珠子制个别的……”

等到邱晚戴上那个面胄,眉眼间的绝色风情便再也掩不住了,而那被遮盖的半面风华,又叫人想入非非。

匠师都看呆了,他感慨道:“果然好物还得配美人,能让公子这样的美人戴上我做的面胄,是我三生有幸了。”

凉王却沉默了,他直直看着邱晚,久久未出声。

直到临走前,他才吩咐了匠师:“再打三个,要更漂亮的。用最好最贵的材料,不用在意价钱。”

“是。”匠师跪拜应道,估摸着人走远了,他才抬起头,问道,“想必,这人便是那个邱朝太子?”

“什么太子不太子,都被凉王睡成女人了,还太子呢?呵。”另一个匠师讥笑道。

匠师拍拍身上的尘,不以为然:“从来傲骨折不断。有些人天生就是天上的鹰,就算打断脊骨,扔进烂泥里,也还是可以重新再长出血肉,长出羽翅,重新飞起来。”

邱晚很不习惯这个面胄,但他需要尽快见到韩松之,他便忍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凉王将邱晚紧紧拥在怀里,他瘾又犯了,抱着邱晚躁动不安。

邱晚闭着眼:“王爷想戒断,就得忍着。”

凉王声音都开始颤了:“真没想到,本王给你打的面胄,第一个妨碍的,竟然是本王自己。”他摸出腰间的钥匙,哆嗦便要开锁。

“劝王爷忍一忍。”邱晚漠然道,“还病着呢。”

“也对。也对。”凉王狠狠掐了邱晚一把,“本王得忍着,本王得戒了这个心瘾。你已经是本王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邱晚没再作声。

凉王出行,一路戒备森严,路上人迹罕至。

夜色已深,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准备过年。

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起来了,隐约可闻孩童追逐打闹的声音。

“过年了。过年了。阿娘阿爹,过年了。”

邱晚想念南邱,想念皇兄璟。

父皇邱文帝一定已经知道了他被俘,落到了凉王手里,可他没有要救邱晚的意思。

或许在父皇心里,他这个儿子就应该战死在建康城,而不是成为邱雍和谈时受人掣肘的棋子。

邱晚攥紧五指,忽而说道:“停车!”

“我要见韩松之。”

凉王没有反对,而是掰过他的脸,说道:“想见韩松之?你得亲口答应,同本王成亲。”

“小晚,别再犟了,你没有选择。”

“本王珍重你,才会这样问你。”

直到马车将邱晚在刑部大牢门前放下,邱晚悬了半日的心才算踏到了地面。

南邱的请降书,被杀的独孤奉,胆小怕事的小皇帝,还有卑微求饶的崔自青,无不显示着凉王在北雍至高无上的权力。

被他看上的人,是逃不了的,除非他死。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破釜沉舟,没什么可怕的。

只要能扳倒凉王,解除南邱的危机,成不成亲又有何关系,反正最终都是要与顾千尘离开的,这世俗中的牵牵绊绊都将与邱晚无关。

门前的小巷里有一家小食店,老伯已在收摊,邱晚走过去,买了最后一份汤饼和一壶屠苏酒。

他身后跟着一队凉王的随从,并三名暗卫,将他看得死死的。邱晚只觉好笑,凉王还是过于小心了。

邱晚用凉王的令牌,毫无阻碍地便入了大牢。

见到韩松之时,邱晚几乎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他胡子拉碴,身上又脏又臭,浑身是伤,根本没了人样。

邱晚一番大怒,掌掴了两个狱卒,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换来韩松之去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众人都知他与凉王的关系,不敢忤逆。

等到韩松之洗了澡,洁了面,束了发,换了身干净衣裳,再出现在邱晚面前时,便又是那个玉树临风的韩将军了。

邱晚终于笑了,他抹着眼端出带来的汤饼和屠苏酒,却发现酒冷了,汤冷了,饼面也稠了。

邱晚有些懊恼。

韩松之始终温柔地看着他,将他的怒火、欢喜和懊恼都收于眼底,随之化成一种包容一切的温柔,问他:“殿下,这段日子你过得可好?”

这里不方便说话,千言万语都藏于目光中,透过面胄,邱晚的声音有些模糊:“还行。”

“殿下为什么戴着这个?”韩松之问道。

“好看吗?”邱晚抬眸问道。

“殿下戴什么都好看。”

“好看就行。”

邱晚垂着眸子,斟上满满一杯屠苏酒,递给韩松之,说道:“我会同北雍凉王成亲,你能理解我吗?”

举着酒杯的手,停在韩松之面前。

韩松之没有接。

他深邃的眉眼中已然是狂风过境,万物倾颓,所有的愤怒、不甘与委屈,最后却化为稳稳的一句:“为什么?”

“为了邱朝。”邱晚望进他的眼。

韩松之沉默了许久。

大牢里很静,凉王的随从、暗卫和狱卒一个个都苍蝇盯缝一样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好。”他最后说道,“殿下做什么决定,末将都支持你。”

“从小到大,韩大将军都是我最强的后盾。”邱晚再次递上那杯酒,“酒虽冷了,却尚可入腹。今儿过年,松之,为我饮了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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