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荒唐的一夜,是在陈苦夏抱着自个儿枕头被羞愤的宿淙玉赶到门外而结束的。
在他刚说出那没羞没躁的话后,宿淙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当他看到陈苦夏那双如盯上猎物的眼神时,宿淙玉才反应过来,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陈苦夏!”
他胡乱在床上摸着,拽着枕头边就朝陈苦夏的身子砸了过去,随后更是又推又骂地将他赶到门外。
“今晚你睡沙发!”
“砰——”
房门被关得严实。
下一秒,一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笑声传来。
陈苦夏黑沉着脸看去,谢绥怀里抱着一大箱鼓棒,倚靠在墙边。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活该。”
宿舍是二人寝,NK四人很自然地就分成两组。
谢绥也如愿和宋冠婴一屋。
陈苦夏不甘示弱反击,“那也比你好,这几晚沙发睡得还不错吧?”
此话一出,谢绥嘴角的笑意瞬间消逝。
虽说宋冠婴同意加入乐队,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谢绥。
所以这几日,宋冠婴宿舍的门就没为谢绥开过。
客厅的两张大沙发,一张已经成了谢绥的床铺。
现在好了,他有伴了。
只是——
谢绥看着默默铺被子的某人,不耐地咬了下唇。
妈的,还不如没有。
“只是可惜,没能如你的愿。”
陈苦夏看着谢绥拍了拍手,随后就有几名保膘拖着装有各式各样鼓棒的大箱子,放在了宋冠婴的门前。
他朝陈苦夏挑了挑眉,“等着看吧。”
陈苦夏一只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想看看谢绥想整出什么花样。
只见他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
宋冠婴穿着浅色的丝绸睡衣,头戴式耳机被他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像是在练习。
见是谢绥,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这么晚了,有事?”
一向不羁的谢绥顿时慌了神,他小心搓了搓手,侧身将箱子往前推了推,小心翼翼地开口:“宝宝,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的牌子的鼓棒,以后任你随意摔。”
“今晚,能不能让我陪你睡?”
宋冠婴垂下眼静静看着那箱鼓棒,再次回忆起那场直播的社死现场,咬牙切齿道:“我说了,那次是意、外!”
门再度被紧紧关上,宋冠婴将谢绥连同那箱鼓棒全丢在了外头,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但陈苦夏也能理解,虽然那次直播最后的结果是好的,直播最后的比赛结果也是第一。但——
#宋冠婴鼓棒掉了这个词条可是和#比赛直播间被封一起在微博第一位次挂了整整三天,还是公司使了点力才堪堪撤下来。
这放在谁身上都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