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森见万衍程还在一旁紧紧盯着这边，既害怕又愤怒的样子，让廖森突然笑了，笑完他压低声音对盛季说着话，还故意用只能他们俩听到的声音，好像两人有共同的秘密。

万衍程心急如焚，他听不到廖森在说什么，他嫉妒廖森和盛季一副有共同秘密的样子，但他又害怕廖森会再干出什么变态的事，直接忍不了了上前一脚踹开廖森。

这下换廖森跌倒在地，但他依旧不怀好意的盯着万衍程，还一直笑眯眯的。

“盛季，你干嘛，你要去扶他吗？你别动他，他是变态，你离他远点。”

但盛季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扶起廖森，也低声说：“随你。”

廖森看盛季对万衍程好像确实没兴趣，他又看了看万衍程急躁的样子，他收起刚刚拿出的随身携带的短刀，站了起来，刀上沾满上了血，兴许是刚刚跌倒时不小心划到皮肤了。

这下正如廖森的心意，他把刀放在舌尖舔了舔，阴森森的对万衍程笑了笑。

万衍程这下终于看清了廖森衣着短袖的手臂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疤，还有几处新的伤口没有愈合，两条手臂上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新伤盖着旧伤，万衍程看得心里一哆嗦，他给自己极大的心理暗示，才能勉强在表情上维持着对廖森的厌恶。

“再敢缠着盛季，我就让你消失。”廖森突然对万衍程恶狠狠地说。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明明是你缠着盛季，再让我见到你，我饶不了你。”

万衍程和廖森同时看向在一旁沉默的盛季，好像在争盛季到底向着谁。

“你不是会转学过来吗？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先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

这句话，盛季明显是对廖森说的，可是在万衍程听来却十分的刺耳，就像是盛季故意让万衍程听到然后挑起万衍程的不甘，这话同样也让廖森也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和万衍程这种小屁孩拌嘴，廖森在心底嘲弄自己了一番，然后冲着盛季得意地说：“考场上见，然后学校见。”

廖森说完就走了。

廖森走远了，留下万衍程和盛季。

万衍程想往盛季那边走去，却听得盛季怒斥一声：“离我远点。”

万衍程暗暗攥紧拳头，凭什么不让廖森离远点？我做错什么了？万衍程心中愤愤不平，但他憋了好久还是担忧地询问着：“哥，你没事吧？”

这些事肯定是廖森这个变态逼着盛季做的，万衍程回想起在楼梯上扶着他颤抖的身躯的盛季，他就觉得盛季一定是有苦衷的，他看上的人肯定不会是变态。

万衍程对盛季一向都是如此，哪怕他看在眼里的是盛季与廖森的亲密，万衍程还是觉得盛季肯定是被变态骚扰了，虽然盛季的表情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万衍程觉得盛季肯定也和他一样恶心坏了。

“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的，我也绝对不会做你讨厌的事。”

斟酌片刻，万衍程说完这句话，见盛季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疏解了不少，他便又开始吵着要换房间，接着万衍程强硬地拉着盛季去前台重新开了一间干净的房间。

开好房间后，盛季去洗澡，万衍程待在浴室门外，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盛季好像洗了很久，而万衍程竟然都没有因心爱的人在洗澡而小鹿乱撞的感觉。

这一晚，加上刚刚发生的事，万衍程的脑子乱的很。

盛季也惊讶于万衍程竟然还没有害怕到要逃跑，一般人见到廖森那副样子，估计早就离这俩看起来同流合污的人远远的了，万衍程为什么不害怕？难道是万衍程不相信世上有廖森这种人，以为廖森只是砸吓唬他吗？既然如此...

那就看看万衍程到底能做到哪种地步了，不是说喜欢我吗？深不见底又如海底冰川一样的心你也喜欢吗？

盛季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后，万衍程一个箭步上前，看着盛季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问出一直想问的，“你们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对他做那些事？你为什么要满足他那种神经病啊？你没报过警吗？要是警察不管的话，下次他再敢来骚扰你，你告诉我。”

万衍程有着一连串的问题，他悄悄地靠近盛季，似乎还好像闻到了盛季身上有香水覆盖消毒水的味道。

“告诉警察没用。”盛季开口，万衍程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

“那你告诉我啊，我保证让他从你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万衍程拍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