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森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一直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他的声音听着平静至极,却让万衍程头一次感到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去看这楼梯里除了他俩仅剩的一人也就是盛季的反应。
“刚刚前台看到我们了。”
盛季的回答,只能断定为他不想在有证人的情况下犯险,但是对于廖森的提议,盛季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万衍程感到头皮发麻,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以前他有着家人和朋友的庇护,从来没有使自己处在危险的环境之中,最严重的情况也就是和死对头们打打架,但是他现在一个人身处在这片未知的恐惧中,特别还摸不清盛季的意思,于是他罕见的被吓得有点走不动了。
“他看起来好有活力,要是把他杀了,他的挣扎一定很有趣。”
耳朵里是廖森不断地低语,他还在继续击溃万衍程的心理防线,三人的动作同步停下了,此刻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暗了,周遭一片黑暗,万衍程瑟瑟发抖,一步也不敢动弹。
黑暗中,似乎有人扶了扶万衍程那僵直的背,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万衍程差点叫出声。
“别害怕,有我在。”
盛季的声音传入万衍程的耳朵,同时盛季的手轻轻推着万衍程的后背示意他朝上走。
万衍程仿佛被施了咒,鬼使神差地跟着盛季的动作,上了一个台阶,随后楼道的灯重新亮起。
万衍程惊魂未定地直接一个人快步冲到了房间里。
回到相对熟悉的空间后,万衍程没那么害怕了,他对自己刚刚表现出的反应极为嫌弃,竟然被廖森那种家伙吓到了?只要自己对父母说几句话,简简单单就能让廖森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还好有盛季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想到这万衍程心中一暖,就知道自己没喜欢错人。
等盛季和廖森也回到房间,万衍程俨然又变成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廖森的眼神又确实不像在唬人。
万衍程强装镇定,盯着廖森从进门后的一切举动。
两人在站镜子前,此刻廖森对万衍程的杀意已经完全消失了,不知道盛季是怎么对廖森说的,以至于廖森此刻满脸期待。
廖森手里拿的东西被平放到镜子前的桌子上,然后他扒开自己的胸膛露出锁骨处的肌肤,等着盛季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盛季拿起一把美术刀,戴着一次性手套,在廖森的胸口滑动片刻,万衍程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在万衍程猜测他们到底想干嘛的时候,盛季直接用刀划破了廖森本来就遍布伤痕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廖森的不光滑的皮肤往下流着,浸红了廖森的衣服,可两人却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刀在廖森的身上留下‘季’这个字,整个过程盛季没有一丝的犹豫,手稳得就像常年在手术台上工作的医生,而盛季的眼神中也丝毫没有恐惧。
面无表情,好像盛季他现在做的事只是无比寻常的东西。
接着盛季又拿起一个夹子一样的东西,夹住廖森的舌尖往固定在嘴唇外,同时堵上了廖森在故意呻吟的嘴,然后盛季用酒精在廖森烫伤的舌头上擦了擦,正当万衍程带着恐惧心想怎么还没结束的时候。
万衍程又被吓了一跳,因为盛季丢掉美术刀后又拿着类似银针的东西直直朝廖森的舌头刺去,尖尖的针头贯穿了廖森的舌尖,过程中廖森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甚至是痴迷地盯着盛季。
取下针头后,盛季又把舌钉插了进去,圆头的舌钉镶嵌在嘴里,廖森的口水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廖森的一只耳朵上有五六个耳钉,他的刘海正好能遮住一些上睫毛,他神色镇定地吐着舌头看着盛季的样子,像极了十足的疯子。
盛季极力地压着自己,才没有一刀抹了廖森的脖子,可廖森还在得寸进尺地用烟灰抹在胸膛的新伤口上,一边吐舌一边闷哼,他展示着胸膛和舌头上的伤,一副好像很爽的样子。
被廖森盯的烦了,盛季用夹子使劲夹了夹廖森的伤口处,刚插上的舌钉在嘴中被猛地一夹,那感觉可想而知,但越痛廖森越是舒服地眯起眼睛。
“嘶,你送的定情礼物我很喜欢。”廖森大着舌头,接着宣布道:“等比赛完,我会转到你们学校,一起期待吧。”
廖森流着口水说话的样子,让万衍程恶心至极,万衍程还来不及看盛季的反应,就又看见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
转学?万衍程捕捉到关键词,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万衍程不会坐视不理,他绝不能让盛季受到廖森这种人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