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画笔能撕裂时空,而他的星桥正毁灭旧世界,废柴女孩与精英学者不得不在人类存亡的悬崖边对决——拯救,究竟是希望还是另一种屠杀?”
晚上七点,路灯稀稀拉拉亮起,空无一人的街
巷,只有重卡货车伴随滚滚尘烟呼啸而去。
窄小的荒草石台里遍布褐色干瘪的狗屎和腐烂的银杏果,当年为护其无虞而马路让道的百年银杏树,枯瘪的枝木又开始一年抽新芽。
腰间缠绕钢丝绳晾晒着的粉床单早在夕阳完全落末前被隔壁开宾馆的老板收走。
乡镇银行的服务大厅,24岁的雨眠头顶一排灯加班。
回顾一天,那刻可是相当丰富。
今天上午,一个客户因为存钱被吞着急要拿,指着雨眠骂:“你这种废物也就配在这里服务!”
雨眠手指微微发抖,脑海里闪过一万种报复方式。
画一只毒狼蛛跟他回家,爬进他的衣领?
还是画一把带毒的利刀直接刺穿他的喉咙?
但最终,只是低头,耳朵听到嘴巴说:“抱歉,这是规定。”
无止尽的谩骂,不理解,嘲讽,妒忌……
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吗?
也许明天会不一样?
不,明天只会更糟。
同事过来要报表,“雨眠,听说你上次书画展拿了省里的奖,你画画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干这个?”
雨眠头也不抬:“嗯,画Excel表格也是门艺术。”
同事感到被呛,心里不服气,故意找茬:“这份报表格式不对,快点改,10点前要发过去!”,
雨眠点点头,说“好的”,然后一遍遍重做,直到打印机卡纸,她只是安静地抽出纸,重新塞进去。
打印机也坏了,关闭电源,拿出硒鼓摇一摇,装回,重启。
临近10点,差2分,回车键敲下,报表上传成功。
山上笋子正值季,当地居民基本上山采茶、拔笋子,营业厅没什么人。
营业间里的两个同事交头接耳,阴阳怪气:“我们行的大堂经理就是轻松啊,领导都不怎么找她麻烦。”
麦克风关了,但雨眠听见了。
没人注意到她刚才进了营业间的档案室,马上是季度检查,她上柜顶班1个多月,自己手上负责本职资料要抓紧时间补齐。
听到背后被说闲话,雨眠只是低头坐在地上继续填补她负责项目的资料,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笑,又像是肌肉痉挛。
不一会,行长从办公室下来,背着手敲桌子。
雨眠抱着资料出来,顺带带上热咖啡,恰好路过正在讲话的行长面前,迫于压力,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