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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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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很年轻,大约二十岁的样子。

她说她叫季灿灿,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案发地点附近的奶茶店工作,平时店里的生意并不火爆,她的工作内容还算是轻松,也就是做做奶茶什么的,再加上家里还算有点闲钱,长辈们对她在奶茶店当店员的做法并不反对,还给她在环合路附近租下了一套装修不错的三室一厅。

“我住的那个地方叫城东小苑,在环合路算是最好的房源,但是再过几十米就是施工工地和没来得及拆迁的钉子楼,乱糟糟的,我都不敢晚上走夜路,”季灿灿有些心有余悸,“前两天,好像是十号吧,奶茶店里来了很多周末放假回家的学生,当天生意出奇地好,我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彻底没人,后来......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走路回家,快要进小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突然传来车子开过的声音,是一辆摩托车。”

初爻给她倒了杯温水,耐心询问:“你看清了吗?”

“没,没有,我是个近视眼,但度数不高,没有戴眼镜走路的习惯,”季灿灿双手捧着温热的纸杯,心惊胆战地说,“摩托车车速不快,悠哉游哉的,从我身边开过,我看见那车子脚踏的地方鼓鼓囊囊的,里面还有动静,悉悉簌簌的,但就两秒,车就开过去了。那时候路上根本没有别的车,也没有任何人,可我就是突然觉得很害怕。”

说是线索也不算线索。

但好歹是有人在案发时间段内目击过摩托车行驶的轨迹,难保是不是凶手抛尸的作案工具——谁会自己拎着蛇皮袋大老远去抛尸?

后来季灿灿害怕地哭起来,初爻安抚几句,送她出了接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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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也许社交非常频繁,这一条或许可以作为突破点。

初爻回到局里之后顺便给家属打了电话,但那边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

“算了,”初爻看一眼办公区里正坐着啃旺仔小馒头的佩石,眼神微凛,大步过去一把薅了人后脖颈,“啧,我在辛辛苦苦联系家属,你在这儿悠哉游哉吃零食?可以啊石头,这两年长进不少啊。”

佩石如临大敌,手忙脚乱把旺仔小馒头举到初爻眼前:“我错了我错了......师父你吃不?”

初爻嗤笑一声,撒开手,掏了一小把小馒头,尝一口,脆甜脆甜,味道不错。

而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神落在那红艳艳的包装袋上:“谁给你的小馒头?”

“沈老师啊,他不是刚搬来吗,我之前给他搬桌子理书架,他就给了我这个,说不够他那儿还有,”佩石乐呵呵的,“他那口袋跟个百宝箱似的,衣服里塞满了吃的,我这不寻思我要是不接他的显得我清高嘛......”

初爻差点被嘴里的旺仔小馒头噎死。

沈淮这会儿倒是捧着他那画画用的破本子从楼上下来了,斜依在栏杆上,轻笑:“初队长,慢点儿吃,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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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爻顺手拿过一旁的保温杯喝几口水把旺仔小馒头甜腻的气味压下去,没有搭理沈淮。

他一拍佩石的肩胛骨:“没事儿干是吧,去,查查那个叫周祥的。”

“遵命!”佩石滑稽道。

“快去。”初爻推推他。

佩石脚底一抹油溜了,留下斜靠在栏杆上的沈大专家和初队长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大专家的驼色大衣版型不错,衬得整个人温柔又和善。

但初爻老觉得这人很假——温柔的笑脸与缱绻的眼神之下,似乎藏着一种别的什么东西,不过初爻看不透,只知道沈淮的笑并不是发自真心,而是一种礼仪性的、职业般的微笑。

两人就这么遥遥相望,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

沈淮笔直地朝他走过去:“初队,初组长。”

“怎么,有事?”

“没什么,就是看着你,觉得我曾经也许在哪儿见过,”沈淮笑笑,像个温柔的绅士,“初队长,你像我一个故人。”

沈淮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将他逼退至墙角。

他们之间的距离短到沈淮的呼吸声都能被初爻听得一清二楚。

初爻后退半步,语气平淡:“沈老师,但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还有,这个距离,太近了。”

“哦,也是,”沈淮有些抱歉,终于从初爻耳畔离开,转而又道,“可这足以说明我们的缘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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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爻不知道该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与他距离过近的人说些什么。

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刻,佩石噔噔噔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师、师父,有消息了。”

“说。”

“就那个,哎呀,那个周祥,我打电话给辖区的同事确认了,”佩石扶着墙,气喘吁吁,“那家伙已经死了!”

沈淮眼皮一跳:“死了?”

初爻一把拦住佩石:“什么叫就死了?你缓口气,把话说清楚。”

佩石接过初爻手里的保温杯,顾不上那杯子刚才还被初爻喝过,直接仰头灌下去,菊花茶浓郁的气味瞬间贯穿整个心灵。

他看看初爻又看看沈淮,说道:“是这样的,我打电话给清河湾派出所让他们户籍科的同事找找有没有这个人,有是有,但那边的说法是这个人上个月跟他前女友赵春雨因感情纠纷来派出所调解之后就失踪了,家属呢也在他失踪的第一时间就上派出所报案,但由于是成年人失踪,所以派出所那边没有做更进一步的处理,大家都以为是他自个儿出去消遣了......”

话到一半被口水呛住,佩石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初爻拍拍他的背:“别急,慢点儿说。”

佩石憋红一张脸,而后摆摆手,继续道:“后来他家人见他好几天不回家,就去找开锁师傅撬门,门一开,家属进去一看,周祥已经死里头了——是死在厕所的花洒下,派出所的民警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

“死因是什么?”初爻问。

“派出所给的说法是洗澡时意外身亡,开着煤气呢,煤气中毒死了!就上个星期的事!”佩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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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爻捏了捏拳头,心脏一直不断跳着,胸口又传来一阵细密的胀痛感。

他喉结轻轻滚动两下,不动声色地支开佩石:“行,那你先去忙,我再想想这案子。”

“哎好嘞。”佩石点点头,又回办案区捣鼓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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