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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宅斗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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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家书房里面,燕老将军捏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烛火将他眼角的刀疤映得狰狞:"你说要娶陆家那个...那个..."

"昭虞。"燕野鹤单膝跪在青砖上,铠甲蹭过地面发出轻响。他特意卸下惊鸿剑,却忘了擦去肩甲上的北疆狼毛——那是三日前他斩杀狼主时溅上的。

"陆家女多是非!"燕老夫人拍着桌案站起,银簪上的玄鸟纹跟着颤动,"二十年前崔氏惨案还不够警醒?柳氏那毒妇至今未伏法——"

"柳氏已被太子暗卫收押。"燕野鹤从袖中取出血书,"这是陆昭虞今早托人送来的供状,字字泣血,指认柳氏与四皇子通敌。"他抬头时,烛火在瞳孔里碎成金斑,"母亲可还记得,当年父亲与陆老将军在麒麟崖结义时,曾立过'燕陆同休'的血誓?"

燕老将军猛地转身,腰间的玄鸟佩与墙上挂的麒麟剑穗相撞。他望着儿子心口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忽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陆家六岁的陆昭虞,浑身是血地撞开燕府大门,身后追着柳氏派来的杀手。

"她母亲...是为救你才中了埋伏。"燕老夫人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燕野鹤肩头旧伤,那是十二岁时为护陆昭虞被刺客划伤的。

"所以我更要娶她。"燕野鹤叩首在地,额头抵住父亲的战靴,"陆家祠堂地下埋着北疆布防图残卷,唯有陆昭虞能解开机关。如今四皇子私兵未除,柳氏余党还在暗处——"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她需要燕家的剑,正如燕家需要陆家的麒麟。"

燕老将军忽然抽出墙上的麒麟剑,剑刃在烛火下映出儿子决绝的面容。这柄剑是陆老将军所赠,剑鞘内侧刻着"昭临"二字——正是陆昭虞与燕野鹤的小字。

"你可知,"老将军的声音突然放柔,"崔氏临终前,曾托我护她女儿周全?"他将剑轻轻搁在燕野鹤肩头,"但我要的不是政治联姻,是你真心相护。"

燕野鹤抬头,目光扫过案上摆放的北疆地图。想起昨夜陆昭虞攥着他的手,在地图上圈出柳氏安插的暗桩时,指尖的温度比烛火更烫:"她是我想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他摸出颈间的玉佩,露出内侧刻的"鹤"字,"她送我的定情信物,用的是陆家麒麟血混着玄铁铸的。"

燕老夫人忽然轻笑,从妆奁里取出支梅花簪——正是当年崔氏送她的陪嫁:"昭虞这孩子,倒像她母亲般烈性。"她将簪子插进燕野鹤发间,"明日我便带十里红妆去陆家提亲,若柳氏那毒妇敢阻拦..."

"不必。"燕野鹤起身,从怀中掏出皇帝亲赐的婚书,"今早面圣时,陛下已下旨赐婚。"他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想起陆昭虞在祠堂说的"从今往后,陆家姓燕",嘴角扬起狠戾的笑,"明日辰时,我要亲自用惊鸿剑挑开陆家正门的铜锁,让全京城都看见——燕家的狼,娶了陆家的麒麟。"

燕老将军忽然用力拍他后背,震得盔甲上的狼首纹铿锵作响:"好!就该有燕家儿郎的气势!"他转身从暗格取出箱底的麒麟兵符残片,与燕野鹤腰间的玄鸟佩相触,"当年你陆伯父为护这兵符送了命,如今该让它重见天日了。"

燕野鹤握着残片,感受着上面未褪的血痕——那是陆老将军的血。他忽然想起陆昭虞腕间的玄铁链,链节里藏着的麒麟纹此刻应在晨光中苏醒,与他的玄鸟佩共鸣。

"父亲,母亲,"他将婚书郑重放在供桌上,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再拜,"待我娶了昭虞,定要让燕陆两家的军旗,插遍北疆每一寸土地。"

燕老夫人望着儿子发间的梅花簪,忽然湿了眼眶。她想起崔氏临终前的话:"若有一日,我女儿能嫁给野鹤,定是这世上最般配的姻缘——一个是执剑的狼,一个是掌印的麒麟,合该搅得这乾坤变色。"

窗外传来惊鸿剑的清鸣,那是副将在演练新创的剑阵。燕野鹤摸了摸心口的麒麟纹身,那里还留着陆昭虞昨夜替他上药时的指痕。他忽然轻笑,转身走向兵器架,随手抽出柄未开刃的软剑——那是准备给陆昭虞练手的。

"明日去陆家,"他将软剑插进腰间,玄鸟披风扫过满地兵书,"我要教她第一式'雁过长空',让她看看,我的剑,如何为她斩断所有荆棘。"

燕老将军望着儿子的背影,忽然对夫人笑道:"你瞧,这小子动了真情,连兵器都备好了。"

夫人摇头轻笑,指尖抚过案上的婚书:"但愿这桩婚事,能了却当年的恩怨,让燕陆两家,重新在这朝堂上,杀出个朗朗乾坤。"

房屋里的油灯,将燕野鹤的影子投在麒麟兵符上。那影子与记忆中十二岁那年,冒死护着陆家幼女的少年重叠——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孤勇,只是如今,他的眼中多了份温柔,如同北疆的雪地里,悄然绽放的一株红梅。

次日辰时,京城陆家大门外,一片热闹景象。在街上的百姓们都凑过来看着热闹,金瀚是会有哪家小娘子这么幸运。燕野鹤身着玄色蟒纹长袍,外披镶着银狐毛边的玄鸟披风,腰间挂着惊鸿剑与玄鸟佩,身姿挺拔如松。他身旁,燕老将军与燕老夫人并肩而立,身后跟着二十名燕府精锐侍卫,抬着一箱箱聘礼,箱上贴着的大红“囍”字在晨光下格外夺目。

十里红妆,好是热闹。陆家的管家早已得了消息,匆忙出门迎接,瞧见燕家这阵仗,脸上堆满了笑,一路小跑着将众人迎进正厅。陆昭虞站在厅内,身着一袭红色的服装,她自小就喜欢鲜艳的颜色。发间插着母亲留下的梅花玉簪,眉眼间透着清冷与坚韧。

燕野鹤一见到她,目光便再也移不开,眼中满是温柔。燕老夫人率先上前,拉住陆昭虞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喜爱:“好孩子,可算见着你了,你母亲当年是我最好的姐妹,如今你要进了我燕家门,我定把你当亲闺女疼。”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支梅花簪,轻轻插进陆昭虞的发间,“这簪子本就是你母亲的,如今物归原主,也算圆了当年的念想。”

陆昭虞将自己的眼眶揉的微微泛红,屈膝行礼:“多谢伯母,昭虞定不负您的厚爱。”

燕老将军将手中的礼单递与陆家主,声音洪亮:“陆兄,犬子与令爱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赐的婚书,也是我燕家求之不得的喜事。这些聘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陆家不要嫌弃。”

陆家主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列着:上等绸缎百匹、黄金千两、夜明珠十颗、西域进贡的香料十箱……皆是珍贵之物。他忙笑着回应:“燕将军客气了,犬女能嫁入燕家,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婚事,还得好好商议一番。”

燕野鹤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羊脂白玉雕琢的麒麟玉佩,递向陆昭虞:“昭虞,这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愿你喜欢。”陆昭虞接过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嘴角微微上扬:“多谢,我很喜欢。”

这时,燕老夫人笑着说道:“这婚期,我们也想听听陆家的想法,不知陆兄觉得何时合适?”陆家主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三个月后的八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不知燕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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