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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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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陆昭虞踢翻账本,露出里面夹着的人皮面具,正是日前劫杀她的“土匪”所用,“四皇子连自己私兵都能灭口,何况你这枚弃子?”她转向嬷嬷,玉镯在微光中泛着冷光,“烦请嬷嬷回禀柳氏,明日巳时三刻,我在祖祠等候——若不想让四皇子私铸□□的账本公之于众,最好带齐赎金与物证。”

嬷嬷脸色惨白,护院下意识按住刀柄。陆昭虞却已转身,油纸伞尖挑起地上的当票:“对了,劳烦告诉柳氏,她塞给当铺的‘匈奴密信’,我已请内务府鉴定过了——墨水里掺的雪胆花毒粉,与她害死我母亲的香灰,是同一种呢。”

雨幕中,当铺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陆昭虞望着手中的碎玉,忽然想起燕野鹤说过的话:“最危险的赃物,往往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她摸出护腕里的麒麟玉佩残片,与碎玉拼合时,竟在光影中显出四皇子私兵营地的地图——原来柳氏所谓的“证据”,竟是敌军用来栽赃的陷阱。

回到侯府,谢柔迎上来时,见她鬓间玉簪已换作一支普通银钗,正欲开口,却见陆昭虞将碎玉放入香炉,用烛火点燃。青烟中,碎玉上的暗纹逐渐清晰,那是母亲崔氏的字迹:“柳氏与四皇子勾连,兵符在慈恩寺。”

“去备马车,”陆昭虞攥紧玉佩,“现在我就要去皇宫内,好好跟五皇子讲个道望。”她望向皇宫的方向,雨丝顺着飞檐滴落,宛如当年母亲棺椁上的泪。

暮春的雨丝如帘,陆昭虞立在四皇子府朱漆门前,手中攥着半片带血的当票。门环叩响的刹那,她腕间玄铁护腕与门钉上的麒麟纹悄然共鸣,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轻颤。

“陆姑娘好大的胆子。”四皇子斜倚在游廊下,手中拨弄着鎏金鸟笼,画眉在笼中扑棱着翅膀,“三更天闯皇子府,就为了这点小事?”

“小事?”陆昭虞抬眸,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绣金靴面上,“四皇子可知,那支梅花玉簪刻着陆家与燕家的盟纹?若被有心人拿去伪造通敌证据……”她故意顿住,目光扫过他腰间的匈奴进贡玉佩。

四皇子瞳孔骤缩,鸟笼“砰”地砸在廊柱上:“你威胁本皇子?”画眉惊飞,翅羽扫落他袖中露出的香灰——正是柳氏惯用的沉水香混着“紫背天葵”碎末。

陆昭虞轻笑,指尖捏起一撮香灰:“这毒粉若撒在御书房的烛火上,会显什么字呢?”她忽然逼近,伞沿抵住他咽喉,“我要玉簪,还要当铺掌柜的舌头——省得他乱说话。”

“你以为本皇子会怕?”四皇子反手扣住她手腕,却触到护腕内侧的扣板。陆昭虞趁机按下机关,蓝光闪过,墙上竟投出他与柳氏合谋杀害崔氏的画面——正是用母亲妆奁里的残片与护腕光影拼成。

“这影戏……”四皇子后退半步,撞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你从哪弄来的妖术?”

“不是妖术,是证据。”陆昭虞抖开袖中绸缎,露出柳氏指尖的青色荧光粉痕迹,“内务府已验过,这粉与你密信里的毒墨同源。四皇子若不想让御史台知道你私铸□□的作坊在城西暗巷……”

雨声突然变大,檐角铜铃乱响。四皇子盯着她发间晃动的银钗,忽然想起方才在当铺看见的碎玉——那上面的麒麟纹,竟与皇帝书房的密道机关一致。

“好个陆家嫡女。”他咬牙切齿,从袖中掷出玉簪,簪头还沾着半片纸角,“拿了就滚!”

陆昭虞接住玉簪的瞬间,瞥见纸角上的“慈恩寺”三字。她指尖轻颤,却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谢四皇子馈赠。不过下次再动我母亲的遗物……”她转动护腕,蓝光扫过他惊恐的脸,“我会让你尝尝‘紫背天葵’入体的滋味。”

转身时,她踢翻了地上的花盆,露出底下藏着的匈奴金币。四皇子的咒骂声被雨声淹没,陆昭虞摸着玉簪内侧的刻痕,忽然笑了——那是母亲用金锤刻的“昭”字,此刻在雨中泛着温润的光,恰似二十年前她为女儿簪花时,眼底的温柔。

“小姐,”谢柔撑着伞迎上来,“当票……”

“不必了。”陆昭虞将当票投入雨中,看着它漂向皇子府墙角的阴沟,“有些债,要用血来还。”她望向皇宫方向,惊雷炸响时,手中玉簪与护腕发出清越共鸣,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召唤——那是皇权漩涡中,属于陆家嫡女的战歌。

惊雷过后,月光从云层裂隙中倾泻而下,在游廊尽头剪出一道修长人影。陆昭虞转身时,正见太子负手而立,玄色蟒纹披风被雨水浸透,却仍掩不住眼底的兴味:“三更天孤身闯虎穴,陆姑娘这胆子,倒比本太子书房的镇纸还沉。”

谢柔惊得险些摔了伞柄,陆昭虞却镇定地将玉簪插入发髻,指尖拂过簪头“昭”字刻痕:“太子殿下深夜莅临四皇子府,莫不是也来讨教‘胆子’二字?”她抬眸时,瞥见他腰间玉佩与自己护腕上的“燕”字徽记遥相呼应,心中微震。

太子轻笑,上前两步拾起地上的匈奴金币,拇指摩挲着币面狼头纹路:“城西暗巷的□□作坊,本太子早想端了。”他忽然将金币抛向雨中,“不过更让本太子意外的是——陆姑娘竟能从四皇子袖中顺走密信残片。”

陆昭虞指尖一紧,却见他摊开掌心,露出半片带水痕的纸角,赫然是她方才藏入袖中的“慈恩寺”三字:“太子殿下若是想看戏,不妨改日去慈恩寺观音像后。”她故意将“观音像”三字咬得极重,观察他神情变化。

太子挑眉,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雨珠,动作亲昵却不失分寸:“本太子自然要去——毕竟,能让四皇子与匈奴勾连的麒麟兵符,谁不想见识见识?”他的指尖划过她护腕扣板,蓝光映得眼底笑意更深,“何况,陆姑娘与燕家那位‘疯子’的联手戏码,本太子可是期待已久。”

陆昭虞后退半步,玄铁护腕发出轻颤——这是燕野鹤特制的预警机关。太子见状轻笑,从袖中取出半卷羊皮地图:“作为观剧回礼,送陆姑娘一份薄礼。”地图展开,竟是慈恩寺密道的剖面图,“四皇子以为用匈奴金币买通住持就能瞒天过海,却不知……”他指尖点在观音像心口位置,“那里藏着陆家初代家主的暗纹,需用梅花玉簪开启。”

雨声渐缓,陆昭虞望着地图上的朱砂批注,忽然想起母亲妆奁里的《祭器图志》:“太子殿下为何帮我?”

“因为陆姑娘让本太子想起一句话——”他转身时,披风扬起的弧度恰似展翅雄鹰,“‘皇权如刀,能杀人亦能护人’。”他顿住脚步,侧眸看她,“何况,本太子很想知道,当麒麟兵符现世时,燕家那位‘疯子’与四皇子,究竟谁先出局。”

晨雾漫过宫墙时,太子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陆昭虞攥紧地图,玉簪与护腕再度共鸣,这次的震颤里竟带着几分温热,仿佛母亲的指尖穿越二十年光阴,轻轻叩响她的腕骨。谢柔望着太子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小姐,这太子……”

“他不是看戏人。”陆昭虞将地图收入锦囊,指尖抚过上面“慈恩寺”三字,“他是执棋者。”她望向东方既白的天空,忽然轻笑,“不过没关系——这盘棋,该换我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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