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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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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陆昭虞看到了城门上贴的一个告示,写了皇上最近要征集百名幼童。陆昭虞心头一颤,心想着皇上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燕野鹤与陆昭虞此前因解救染疫流民与皇室周旋,虽暂时得胜,却不知皇权阴鸷未消。此刻京城城门突现新诏:皇帝为炼"长生丹",竟要征集百名幼童入药。陆昭虞瞥见告示时,正值深冬,朔风卷着碎雪扑在城墙上,将"童男童女,年不满十二"的朱笔大字冻得血红。

陆昭虞指尖抠进掌心的疤痕。她盯着告示上"入药"二字,喉间泛起苦意——太医院那本沾着血污的《丹经》突然在眼前闪过,里面记载着以孩童"先天之气"炼丹的邪术。城门卫兵的甲胄声近了,她转身时撞翻卖糖葫芦的小摊,竹签滚了满地,像极了那些被串在铜签上的"药引"。

"失心疯?不,是心魔。" 她裹紧斗篷往巷子里钻,靴底碾碎薄冰的脆响惊飞檐下寒雀。去年今日,她在破庙替孩童煎药时,还以为皇帝听信陆昭虞揭露的试药黑幕,能存半分仁心。可现在这张告示,分明是把人血丹炉从阴暗角落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拐角处传来孩童嬉闹声。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追着纸鸢跑过,发间红头绳在风里晃成三簇小火苗。陆昭虞猛地驻足,想起黑石岭救下的男孩曾拽着她问:"姐姐,皇帝是不是吃小孩的妖怪?"那时她笑着摇头,此刻却喉间发紧。她摸向腰间药囊,里面还剩半块偷藏的御赐"长生丹"——那根本不是仙丹,不过是朱砂掺了曼陀罗的毒丸子。

夜风卷着告示边角噼啪作响,像极了太医院暗格里密诏的声音。陆昭虞忽然想起燕野鹤说过的话:"皇权之下,人命如蝼蚁。"她转身走进药铺,借着力士灯的光写下药方,字迹比平日潦草三分:"犀角三分,可清心醒脑;钩藤五分,能镇惊止痉——却不知什么药,能治帝王的疯魔?"

纸页在药碾子下碎成粉末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上次偷密诏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次要面对的,是把孩童当作药材的整个皇权体系。巷口传来玄甲军巡城的马蹄声,她捏紧装有泻药的瓷瓶——这是给某个"需要静心"的人准备的见面礼。

雪越下越大,告示上的朱字被浸成暗红。陆昭虞将写着"停诏安民"的字条塞进卖糖画的老头筐底,看他茫然接过时,忽然想起燕野鹤说过的"以血换血"。她摸了摸耳后疤痕,那是多年前被太医院追捕时留下的——或许这次,该让某些人看看,医者的血,比丹炉里的朱砂更红,也更烫。

当她借着要去皇宫内看望自己的表姐,进了宫,在皇宫内做妃子的表姐,允许了她想去的地方时。

陆昭虞的指尖划过鎏金药柜,月光透过窗棂在《千金方》扉页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密诏藏在第三排最深处的暗格,她刚触到黄绢边缘,身后突然响起甲胄轻响。

“陆医正深夜观书?”

太医院判的阴笑惊起梁上尘埃。陆昭虞转身时已换上惶恐笑意,袖中银针滑入掌心:“在下见陛下龙体违和,想寻些安神方子……”

“安神?” 那老头逼近半步,目光锁向她腰间鼓囊,“不如试试新炼的‘童子心丹’?刚取了三个八岁童男的心血——”

陆昭虞指甲掐进掌心。密诏边角在袖中簌簌发抖,她忽然踉跄撞向药柜,数十个瓷瓶轰然坠落。趁太医院判惊退之际,她抓起密诏塞进衣襟,银针甩手钉入烛台——火苗骤灭的刹那,烛台又被她重新点燃。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老头紧张地说。年迈的身子还在发颤。

“不知道。”陆昭虞平静的说。

老头发现自己的密昭不见了,于是对在自己身旁的陆昭虞说:“哎呀!不好了!做大事了,你看到我的密昭了吗?”

“没有,难道刚刚进贼了?”陆昭虞慌张的说。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将其收敛。

太医院判佝偻着腰在碎瓷片里翻找,烛火将他皱纹里的阴影扯得老长:“密诏……明明就在这儿……”他突然转身盯住陆昭虞,浑浊眼珠里闪过精光,“你方才撞翻药柜时,可曾看见什么黄绢?”

陆昭虞后退半步,袖中银针压得掌心发疼:“大人是说……陛下的密诏?”她抬手按住衣襟,指尖恰好覆住密诏凸起的角,“方才烛火骤灭,小医正怕得紧,哪里敢乱看……”

“乱看?” 老头突然揪住她手腕,枯瘦手指像鹰爪般收紧,“你腰间药囊为何鼓鼓囊囊?莫不是藏了什么——”

陆昭虞猛地甩脱他的手,后退时撞翻药碾子:“大人若是怀疑,尽可搜身!只是陛下还等着安神药方……”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嘶鸣,惊得老头浑身一抖。

“罢了!” 他踢开脚边药瓶,瓷片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若让我查出是你……”

陆昭虞低头替他捡起滑落的玉扳指,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压:“大人多虑了。小医正只盼着陛下早日康复,哪里敢生旁的心思?”她将扳指套回他手上时,故意让银针尖划过他袖口,留下半道极细的血痕。

老头狐疑地盯着她,却见她已蹲下身收拾碎瓷,发丝垂落遮住眼底冷意:“大人且宽心,方才那阵风许是替您驱走了晦气。”她举起一片完好的鹿茸切片,“您瞧,这药材都没摔坏呢。”

太医院判盯着她发顶看了许久,忽然阴森一笑:“陆医正果然‘手稳’。”他拂袖走向门口,苍老声音里带着警告,“明日辰时,把安神方送到御书房——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门轴吱呀转动的刹那,陆昭虞听见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她摸向衣襟里的密诏,指腹触到黄绢上“童子心丹”四字,忽然想起那老头说“刚取了三个童男心血”时的得意神情。窗外月光更冷了,她低头看见自己踩碎的瓷瓶碎片里,映着一张染了血的脸——不知是太医院判的,还是她自己的。

当她赶到了将军府的时候,暴雨倾盆。陆昭虞光明正大的走燕野鹤的将军府的正门。

“跟我来。”小厮走在前面,为陆昭虞指路,带到了王爷所处的房间。

燕野鹤坐在烛火前,指间转动着一枚鎏金虎符,目光深沉:"查到了?"

陆昭虞将密诏掷在案上,黄绢上"童子心丹,百日成丹"的朱批在烛光下狰狞如鬼:"太医院已炼了七炉,用的全是......"她喉间发紧,说不下去。

燕野鹤扫过密诏,忽然冷笑,从袖中掏出半枚红绳:"巧了。今日巡查时,在丞相府附近拾到这东西。"绳结内侧"癸未"二字若隐若现——那是三皇子的生辰。

陆昭虞猛地抬头:"你是说......"

"皇帝要用自己儿子的血试药。"燕野鹤指尖碾过绳结,"而丞相想借此固权。这盘棋,我们得借他们的刀,先断了丹炉的火。"

雨声渐急,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陆昭虞摸出怀中瓷瓶:"我在太医院换了皇帝的'长生丹',三日后必能让他腹痛难忍。到时......"

"到时,我以护驾之名截下运童车。"燕野鹤起身披上玄甲,甲胄轻响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用皇权的规矩,破皇权的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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