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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年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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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虞攥紧玉佩,触到里面藏着的薄刃——原来这玉佩既是信物,也是凶器。父亲挣扎着起身,将陆家药庐的钥匙交给她:「药庐地下三层,有你母亲生前炼的『清魂散』,可解百种试药之毒。记住,以后你的名字......」

「叫阿昭。」陆昭虞打断父亲,将玉簪重新别进发间,簪头的珍珠里滚出颗药丸,正是母亲当年藏的假死药,「母亲给我取名昭虞,就是要我昭雪民间疾苦。从今天起,陆家女不再困于深宅,而是要做悬壶济世的医隐,让皇室的试药阴谋,永远曝于天光之下。」

院外传来更急促的马蹄声,这次是皇宫方向的御林军。兄长推了推轮椅:「昭儿,该走了。后巷槐树的树洞有药粉,能掩盖你的气味。记住,每月十五去城西破庙,那里有我们的暗桩。」他忽然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当年中的毒虽被压制,却早已深入肺腑。

陆昭虞俯身抱住兄长,闻到他衣间若有似无的参香——那是用百年参须泡制的续命药。她悄悄将袖中偷藏的半片参须塞进他掌心:「等我找到解药,一定回来救你。」转身时,她瞥见父亲偷偷将母亲的画像塞进她包袱,画中女子手握参须,眼神如她般坚毅。

翻墙而出的瞬间,陆昭虞回望陆家府宅,只见火光将「悬壶济世」的匾额烧得通红。她摸向耳后早已愈合的假疤,忽然明白母亲为何用艾草灼伤她——不是为了掩盖胎记,而是要她记住这份痛,记住民间疾苦,记住总有一天,要让那些用活人炼药的人,也尝尝这灼肤之痛。

夜色中,她揣着《民间疾症录》和参魂佩,朝后巷第三棵槐树奔去。槐树洞里果然藏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各地试药点的位置,还有母亲的笔迹:「昭儿,若见此书,吾已遭不测。太医院地下五层,藏着皇室试药的活人账簿,取之可倾覆半壁皇权。」

远处传来御林军的呼喝声。陆昭虞将地图折好藏入衣襟,摸出父亲给的药粉撒在身后,片刻后,追兵的方向传来狗吠声和惊叫声——那药粉竟能让追踪的犬类癫狂。她趁机拐进一条暗巷,看见墙上用炭笔写着「流民暂居处」,箭头指向废弃的城隍庙。

推开门,腐臭和药味扑面而来。十几个流民躺在稻草上,其中一个少年耳后有淡色梅花印,正发着高热。陆昭虞想起袖中的参须,虽已被曼陀罗污染,但用龙脑香炮制后,或许能暂时压制毒性。她解下腰间香囊,取出里面的龙脑碎末,就着随身带的水调成糊状,敷在少年伤口。

「别白费力气了,」角落里的老妇咳嗽着说,「宫里的药鬼每月来抓带花印的人,说是治贵人的病,实则开膛破肚......我儿子上个月被抓走,回来时只剩半口气,说他们在炼一种能让人长生的药。」

陆昭虞指尖一颤,想起书中提到的「长生方」。原来端妃只是棋子,真正的目的是用流民脏腑炼制所谓的长生药。她握紧少年的手,触到他腕间脉搏虚浮,正是中了曼陀罗毒的征兆。从包袱里翻出母亲的药针,找准穴位刺入,少年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呻吟,吐出一口黑血。

「救、救我......」少年抓住她手腕,指甲缝里嵌着煤灰,「他们说带花印的人是药引子,要在月圆之夜......」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铜锣声,有人高喊:「御林军搜捕刺客,所有人出来候审!」

老妇猛地将陆昭虞推进神像后的暗格:「姑娘快走!他们见了带花印的就抓,你手上有药味,别连累大家!」暗格门刚合上,就听见踹门声和刀剑出鞘声。陆昭虞从缝隙里看见,为首的御林军校尉腰间挂着炼药司的铜镯,正用刀尖挑起少年的下巴。

「花印淡了,」校尉皱眉,「是不是上个月漏了的?」旁边的士兵掏出一本油皮账簿,翻到「待取肝」那页:「编号三七二,本该上月十五取肝,可能是藏在这里了。」校尉挥刀砍向少年咽喉,却在刀刃触到皮肤时,被一道黑影踢飞。

陆昭虞定睛一看,竟是个蒙着面的灰衣人,手中握着陆家独有的参须软鞭。灰衣人甩出鞭上的药粉,御林军瞬间捂住口鼻倒地。他转身扶起少年,摘下面罩——竟是陆家药庐的哑巴学徒阿远!

「小姐,快走!」阿远用手语比划,喉间发出含糊的嘶吼,原来他不是哑巴,而是被割了舌头。他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里面装着陆昭虞熟悉的参香,「老爷早有安排,各地流民据点都有咱们的人。这是『清魂散』的半成品,能暂时压制花印。」

庙外传来更多脚步声。陆昭虞将剩下的龙脑香分给流民,趁乱跟着阿远从后墙逃走。月光下,阿远的耳后也有块淡色印记,却不是梅花,而是片参叶形状——这是陆家暗桩的标记。

「去城西破庙,」阿远用炭笔在墙上写字,「那里有通往太医院的密道。老爷说,您母亲当年在密道里藏了......」话未写完,一支弩箭穿透他后背。陆昭虞转身抱住他,看见血从他指间渗出,在地上画出指向城隍庙井台的箭头。

井台石缝里果然藏着块刻着参须的铜牌,触感冰凉。翻过来,背面刻着「子丑之交,月落井干」。她抬头看天,子时三刻,月亮正缓缓沉入井中倒影。试着转动井台石,竟听见齿轮转动声,井口木板下露出石阶,传来浓重的药味和隐约的呻吟。

握紧参魂佩,陆昭虞一步步走下密道。石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个油盏,灯油竟是用参汁调制,久燃不熄。走了约百丈,前方出现铁栅栏,里面躺着十几个被锁链锁住的流民,每个人耳后都有新鲜的梅花烙痕,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炼药工具。

「谁?」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声音。陆昭虞凑近一看,竟是城南疫病中幸存的孩童,此刻却被剃光头发,脑门上贴着符纸。她强忍泪水,用参魂佩上的薄刃撬锁,却听见上方传来端妃的尖笑:「陆昭虞,你果然中了圈套!」

头顶的石板轰然翻开,无数曼陀罗花粉倾泻而下。陆昭虞屏住呼吸后退,却见密道深处燃起幽蓝火焰,炼药炉缓缓升起,炉中躺着的,竟是昏迷的父亲!端妃站在炉边,手中握着兄长的参魂佩,玉佩已被掰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密档碎片。

「你以为逃出陆府就安全了?」端妃将碎片扔进炉火,「陆家所有人都得死!当年你母亲就是死在这炼药炉里,现在该你们父女团聚了!」她挥手示意,几个灰衣人抬着兄长的轮椅出现,他已昏迷不醒,胸前插着支淬毒的银针。

陆昭虞感到一阵眩晕,曼陀罗花粉已渗入鼻腔。指尖摸到母亲的《疾症录》,突然想起书中提到曼陀罗畏人参,忙将袖中参须嚼碎敷在鼻下。视线逐渐清晰,她看见父亲手腕上戴着的,正是母亲的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昭虞」二字——那是暗号!

「昭儿,炉底有机关!」父亲突然睁眼,用尽最后力气喊出。陆昭虞扑向炼药炉,果然在底座摸到凸起的参须纹路,按动间,炉底裂开缝隙,掉出个铜盒,里面是半卷人皮账簿,赫然印着端妃的指模。

端妃惊怒交加,挥鞭抽向陆昭虞。千钧一发之际,兄长的轮椅突然爆发出机关动力,射出数枚银针钉住灰衣人穴道。原来他早就在轮椅中设下防备,刚才的昏迷只是装死。陆昭虞趁机将账簿塞进父亲口中,他咬破账簿夹层,喷出带着磷粉的血雾,瞬间引燃整个炼药炉。

「母亲说过,曼陀罗遇磷火则爆!」陆昭虞抓起兄长掷来的药包,里面是研磨成粉的百年参须,「参须克曼陀罗,就让你们的长生药,变成送葬曲!」她将参粉撒向火焰,整座密道顿时爆发出蓝紫色火光,端妃的惨叫声中,炼药炉的铁链纷纷断裂,压住了灰衣人们的退路。

兄长挣扎着从轮椅下抽出暗格,里面竟是母亲的金疮药和能解百毒的「还]

“端妃死了,那宫中的皇上和太后,我们该怎么解决?”陆昭虞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该何去何从?”

“我们既然干了这件事情,就肯定是给自己留了后手中的。”她的哥哥温和的说。

陆昭珩温和的说:“没有证据,皇上是治不了我们罪的。太后那里就更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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