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嫡女归来:弑君 > 第15章 土匪杀害

第15章 土匪杀害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娘亲,外祖母和哥哥昵?”陆昭虞说。

“他们有事要晚点过来,绾绾这一路走来,应该累了吧,跟你吃一样东西。”崔令霜笑着说。崔令霜拿了两个烧饼,攥着两个烧焦的羊脂玉,一人一个。

陆昭虞指尖死死抠住青布坐垫。车轮碾过碎石的颠簸声里,母亲的兰花银簪在摇晃的烛火下投出细长的影子。车外的梆子声骤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山风掠过松林的呜咽。

天色渐暗,墨色的暮霭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吞噬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一辆马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身随着道路的颠簸而微微摇晃。车内,女主苏瑶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尽管路途颠簸,但有母亲在旁,她心中满是安宁。母亲轻柔地抚摸着陆昭虞的头发,低声哼唱着古老而动听的歌谣,那声音宛如春日微风,轻轻拂过陆昭虞的心间。

"夫人,前方有雾气。"车夫的声音带着颤音。母亲掀开帘子的手顿住,我看见她腕间的双鱼玉佩泛着幽光。那是外祖父留下的遗物,此刻竟在雾气中泛起暗红纹路。

突然,一阵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般打破了这份宁静。母亲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抱紧陆昭虞,警惕地望向车窗外。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骑着高头大马,如黑色的旋风般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土匪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斜斜划过脸颊,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可怖。

车帘被利箭射穿,带着倒钩的箭头擦过我的脸颊。

他手持长刀,刀刃在昏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大声吼道:“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母亲将陆昭虞紧紧护在身后,强装镇定地说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普通人家,实在没有什么值钱之物,还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土匪头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不屑,“哼,少废话!看你们这马车,就知道绝非普通人家。再不交出来,老子先杀了这小丫头!”说着,他将长刀指向了苏瑶,刀刃上的寒光映照出苏瑶惊恐的小脸。

母亲心急如焚,她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向土匪,“好汉,这荷包里有些碎银子,是我们全部的盘缠了,求您放过我们吧。”土匪头子一把夺过荷包,打开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凶狠,“就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说罢,他手一挥,身后的土匪们便一拥而上,开始疯狂地砸着马车。

马背上的土匪挥刀斩断缰绳,车夫惨叫着摔下车辕,车轮卡在石缝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母亲一把将陆昭虞按进被褥,自己抽出腰间软剑。

母亲紧紧搂住陆昭虞,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这一切。黑衣人的匕首刺向母亲心口,却被她用软剑绞住手腕。两人在摇晃的车厢里缠斗,木桌被土匪撞得粉碎。母亲并不会什么武功,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忽然将断剑掷向车顶,震落的铜灯油泼在土匪身上。“你知道我要你交什么,交出来,饶你女儿不死。"为首的刀疤脸踢开车门,身后跟着三个持斧土匪。母亲背靠车壁,软剑已断成两截。她忽然将断剑掷向车顶,震落的铜灯油泼在土匪身上。

"快走!"母亲点燃火折子,橘色火焰瞬间吞噬车厢。陆昭虞滚出车外时,看见她被土匪按在火中,双鱼玉佩在烈焰中裂成两半。刀疤脸的斧头砍下时,她的目光穿过火光与我相撞,唇间无声念着:"逃到去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摔倒的陆昭虞,看着母亲在马车中被土匪围攻,鲜血不断从母亲身上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重生者,巨然阻止不了自己母亲死亡,明明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终究是苦海行舟,愿以事为。

她想冲过去救母亲,却被另一个土匪一脚踢开。陆昭虞绝望地看着母亲在自己眼前慢慢倒下,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娘……”陆昭虞悲痛欲绝,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无助与哀伤。

陆昭虞看着自己母亲慢慢的没有了生息。她的心被痛苦所填满,她往山里面跑,与自己随行的人已经早已没有声息。在这一支队伍中,最后存活下来的人只有自己一人。

此时好巧不巧,天空中下起了大雨。

远处还能听见土匪的叫骂声,一个土匪问:“那个小丫头,你杀了没。”

“我没有,一个小丫头,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我给她来了一脚,让她老实呆在一边去。”一个土匪悠闲的数着钱财说。

“你傻呀!她可是候府的嫡长女,我们向她父亲勒索点钱,又可以大赚一笔。你这回让她跑了,我们是要斩草除根的,古话有句话,杂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等一下不告诉官府,我们就没有时间逃命了。”土匪头子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不住抽搐,气得暴跳如雷,咆哮道,“快去追呀!还在这里傻愣什么!”

那雨水打湿的地面,让逃命显得更加难。陆昭虞的膝盖砸在腐叶堆里,掌心的血珠渗进枯枝交错的泥地。身后传来土匪的怒骂,猎犬的狂吠在山谷间回荡,像无数根细针扎进她发颤的脊梁。暮色中的山雾浓得化不开,她摸了摸腰间半块发烫的双鱼玉佩——那是母亲在火中掷给她的,边缘还带着焦黑的裂痕。

右前方传来溪水潺潺,她咬着牙往岩缝里钻。湿滑的苔藓让她脚底一滑,脚踝狠狠磕在凸起的岩石上,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上辈子她曾跟着兄长在猎场打过猎,记得野兽被追击时会往水源地跑,利用流水掩盖气味。此刻她拖着伤腿,沿着山涧逆流而上,冰凉的溪水浸透布鞋,冻得脚趾发麻。

“小崽子跑不了多远!”刀疤脸的吼声混着篝火噼啪声传来,“给老子搜!搜到了赏银翻倍!”陆昭虞贴着岩壁屏息凝神,看见下方树林里亮起七八点火光,像极了前世见过的黄泉引魂灯。她不敢擦脸上的冷汗,任由水珠顺着下巴滴落,打在颈间母亲留下的银铃上——那是方才爬过荆棘丛时被勾住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拐过一道陡峭的崖壁,眼前忽然出现个天然岩洞。洞口被藤蔓遮蔽,内里传来蝙蝠振翅的窸窣声。陆昭虞来不及犹豫,扒开带刺的野蔷薇钻了进去。洞底积着腐叶和兽骨,她蜷缩在最深处,用枯枝将洞口的藤蔓重新拢好,只留一道极细的缝隙。外头的火把光越来越近,她听见土匪用刀柄敲打树干的声音,还有猎犬急促的喘息。

“他娘的,这丫头跟个野猴子似的!”有个土匪骂骂咧咧,“要是让老子逮着,非把她的细皮嫩肉——”话没说完就被刀疤脸喝止:“闭嘴!仔细搜!”陆昭虞攥紧袖中碎瓷片,那是从马车上捡的,边缘锋利如刀。她盯着岩缝外晃动的火光,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唇语——“去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可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否正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窜。

山风突然灌进岩洞,带着深秋的寒意。陆昭虞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牙齿打颤。她看见火把光在离洞口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刀疤脸的身影映在藤蔓上,像具扭曲的骷髅。猎犬突然狂吠着扑向岩缝,爪子扒拉藤蔓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千钧一发之际,头顶的岩壁突然有碎石滚落,哗啦啦砸在溪水里,惊起一片蛙鸣。

“娘的,是只山鸡!”土匪踹了一脚水面,“老子就说这破山旮旯能藏什么——走,去前头林子!”火光渐渐远去,陆昭虞这才发现掌心已被碎瓷片扎出血。她舔了舔唇上的血腥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慢慢平复。岩洞深处传来蝙蝠的低吟,像母亲生前哼唱的摇篮曲,带着说不出的凄凉。

当第一颗星子从雾隙间漏出时,陆昭虞爬出岩洞。她掰下一段枯枝当拐杖,顺着山涧往高处走。脚踝的肿胀让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不敢停下——她知道,刀疤脸不会轻易放弃,那些火把会像幽灵般在山林里游荡,直到抓住她为止。

路过一处崩塌的石堆时,她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县志:离此二十里有座废弃的尼姑庵,战乱时曾被流民改造成避难所。庵后有条隐秘的山径,可直通最近的城镇。这个念头让她攥紧了玉佩,指尖触到玉坠背面的刻纹——那是母亲用鲜血在火中刻下的箭头,此刻正对着东北方的山峦。

此刻的雨早已经停了下来。

“娘,我不会死。”她对着漫天雾霭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狠劲,“我会带着你的血,走到镇北军的大旗底下。”说罢,她折断银铃的红绳,将铃铛塞进腐叶堆——从今往后,她不再需要母亲的庇护,她要做自己的引路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