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有两面性,福祸总相依。”司运双手合什地说道,“比如说,科学家们一直在‘等’一场‘完美太阳风暴’的降临。他们担心现代科技遭受打击,人们将在瞬间失去被高科技维系的生活……
“现在,‘完美太阳风暴’还没来,人类已经‘自发’的开始面对复古的生活……虽然不是突然的而是循序渐进的,但各国的各种专家们一定会记录下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咱们现在的辛苦,是会对人类的未来做出巨大贡献的!”
“你……”丛荣死死地盯了司运五秒后,猛翻了一个白眼,“你的心可真大!我一丁点儿也不想为人类的未来做巨大贡献,我只想平安、平凡的活着。”
“很遗憾,你注定无法平凡。”司运摊开双手耸耸肩,“想开点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做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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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名没能追捕到司运,带着挫败感去见咔拉拉·苏苏。
“很抱歉,我判断错误,被常司运的同伙带偏了方向。虽然阻止了他的同伙大规模破坏化工厂,却没能抓到他。”
咔拉拉·苏苏的情绪一点儿也不激动,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说道:“你居然受伤了!引走你的人那么强吗?”
“是不弱,但也没强到能伤我。”钟无名抬起手看了一眼被炸掉一截的小手指,“我只是没想到她一次杀不死,必须再杀第二次!才不小心吃了点儿亏。”
“你该想到的。”咔拉拉·苏苏的表情似笑非笑,“既然是常司运身边的人,身上就可能戴着‘白骨法师’的护身符。一道护身符就是一条命。”
“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太在意我没能抓到‘白骨法师’的弟弟?他这次可不是留下一个坑,而是七个坑!”咔拉拉·苏苏的反应让钟无名很诧异,“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国的国防部长,你这种态度,真的不要紧吗?”
咔拉拉·苏苏在面对钟无名时并不像面对冯亭赫·富义那样坦承,她走到窗边,低头看看日渐黯淡的城市,又抬头看看群星闪耀的夜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是有这么一句话吧?我深信,咱们这一代人所经历的一切,会对整个人类的进程产生深远影响。放走一个常司运又如何?不影响大局。”
“呵呵……我是不知道你的大局有多大。”钟无名也走到窗边眺望远方,可已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运足目力也看不出多远,“我不怕死,可并不想死。比起关心注定与我无缘的遥远未来,我更想尽可能好的活在当下。如果你有能让战争尽快结束的方法,请你能尽快使出来。晚了也许就失效了。”
“……”咔拉拉·苏苏看着他眨了一次眼睛,“也许你是对的我是错的。但我不会改主意,我会按照我的步调把计划执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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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运选择的是穿越整片大陆,抵达东之尽头后再乘海船回国的路线。因为他想尽可能的看清楚——经过三年的战乱,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
司运与丛荣乘坐江轮的第二天晚上,下起了反季节的鹅毛大雪!普通人并不知道全球气候异常是因为“未嗟魔国”的“先死后生塔”的阵法失衡造成的。很多人觉得,在这个错乱的世界,迷茫的不只是人心,自然也跟着添乱。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雪很白,但是人们发现,在没有星光也没有灯光的夜晚,雪再白,世界也是黑的。本来,晚上还能看到萤火虫,因为突来的降雪也消失了。幸亏船上有灯,船长还很豪迈地请瑟瑟发抖的乘客们吃了一顿火锅。
但是等到该下船的时他们遭遇了勒索!
整船乘客都被要求多付一倍的船资。船停在江心,痛快付钱的人,船长派人用小船把他们送到岸边。有人想反抗,被水手直接砍死,扔进江里喂了鱼。
司运与丛荣不想惹麻烦,同时明白选择坐这条船的人基本不可能是善男信女……这个船长虽恶,却尚算守信,收钱就不要命。于是忍痛付了二十四根金条后平安上岸。
上岸后他们换乘着马车、驴车、脚踏车,更多的是依靠步行一路向东……除了军队和各种武装集团,即使是在某些小国的首都,也没有多少人能开的起汽车。
交通不便不算难。难的是他们得偷越一个个边界,穿越大大小小的战场……战斗几乎是毫无预警地说开始就开始,人少的地方不安全,人多的地方死的更快!很多地方已经失去国家概念,只剩武装割据,说不清边界线在哪里。就算他们想奉公守法都不可能。
他们无法做统计也能感受到人口数量的锐减。三年前,这个世界还处于人口爆炸的时代。现在,夜晚黑暗、凄清,连鬼都不唱歌;白天经过的一些村镇常常草比人高……走上一天碰不到人也不奇怪。
有时碰到了却是劫匪,他们只好杀贼之后再前进……
不会自己孪生哥哥的“骨刻”,让司运很不甘心。他们这一路杀的人,如果做成“骨白白”都能组建一支军队了!
他与司命的魔法都是自创的。可司命看过他的魔法后就能逆推出阵法,然后运用自如;他看过司命的魔法后却无法复制。他不得不承认,他与司命虽然是同卵双胞胎,上天在造他们的时候依然有偏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