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直接回到父母曾住过的套房,看到司运正坐在母亲曾用过的梳妆台前等他。
梳妆台明亮的映照出司运严肃而英俊的脸,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小盒子,司命一眼就认出正是他埋回去的那一个!他挠着头走过去,“你又在等我?”
“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说的?”司运指指盒子,“平平还说你今天编瞎话骗了她。为什么?”
“你跟踪我?”
“并没有。我只是进林子找你没找到,看到有一块地被挖过,我也试着挖一下就挖到了它。”
“咱们先不说这个,我有别的事告诉你。”司命岔开话题,拿出那把半成品的刀,“你要的刀已经基本完成,它已经沾染过人血,你确定不给它增加点儿装饰?”
司运为自己设计的刀极为简洁,刀身与刀柄完全一体,连护手都没有。因为材料是九色鹿王的牙齿,不用担心硬度与韧性,所以刀身又细又长。刀柄也留的比较长,可以单手操刀也可以双手握柄。
“已经沾染过人血?!”司运惊疑不定的接过刀,“你杀了谁?”
“我没杀人,虽然我的心里当时充满杀机!”司命皱起眉头撩了一下头发,“具体的我以后告诉你,现在先集中精神面对你的刀。”
司运对刀身已经认可,只对刀柄提出了一点儿粗细上的修改,以便他可以握的更牢靠、更顺手。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本该洁白无暇的刀身,隐隐透着若有若无的粉红色……
“真的不用再给它加点儿装饰,就这么光秃秃?”
“它只要简简单单能杀敌就好。我自己会在手柄上缠上细麻绳。”
“那我就给它开血槽了。”
“开吧!”
司命给它血槽像画了一半的娥眉。本来略显单调的一把刀,居然多了几分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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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连续第三天跟随司运晨练,也是第三天跑到小树林就停下。
司运心中虽有疑问,还是硬忍住不问,继续完成自己的十五公里负重跑。
“我来了,你在吗?”司命站在林中问。
“‘白骨法师’,我等你很久了。”钟无名的声音略显急促地响起,“你对琼冯乐·梅哲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精神奕奕的瘸子?”
“我对他做了什么,不是都体现在他身上了吗?还需要问?”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已经杀了他无辜的女儿,再杀他就过分了。”
“那你就别帮他,放任他自生自灭多简单。”
“我只是希望他像个人一样恨我,而不是像一条蛆。我受不了那份恶心!”司命第二次强调这番话。
“你又让他活的像个人,你会后悔的。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他去干什么了?”
“他去见自民美兼和国最大的书商了。他要与书商合作,把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写成小说卖!”
“不愧是曾经的有钱人,”司命赞叹,“赚钱的脑筋真灵活!不过就我和他的那点儿破事,顶多能写一本小说。只能解燃眉之急,恐怕不能长久。”
“你太小看他了。”钟无名冷笑,“我敢说他能让他的小说连载二十年!而你将会为你的妇人之仁后悔。”
司命愣了一会儿……
然后无所谓地说:“后悔就后悔吧。就算后悔也是以后的事……可是如果昨天不那么做,我当时就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