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毫不避讳地继续盯着他看,还伸手戳了戳江让的胳膊,理直气壮地说:“没事就不能看你啊?我乐意。”
江让眉头微微蹙起,侧过身子,避开华月的手:“我不乐意。”
华月却不管不顾,直接凑得更近了些,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江让的脸,歪着头:“你不乐意也没用。”
她一边说,一边还伸手试图摘下江让的眼镜,“我就想看看你眼睛长什么样,你总戴着这丑眼镜干嘛?”
江让迅速抬手,精准钳住华月的手腕。他的力道控制得极好,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无法再有半分靠近。
他垂眸,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把手拿开。”
华月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瞪大眼睛看着江让:“你凶什么凶?我就看一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挣扎了一下,试图甩开江让的手:“你放开我!”
江让眸色一沉,将她不安分的手按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江让本来就长得高,前倾压下时的阴影笼罩住华月,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洗衣液味道也随着窜进鼻尖。
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味道,在他身上却变得格外清冽。
这股味道与伊文给她的外套味道很像,华月下意识地嗅了嗅,江让似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冷冷扫了她一眼,很快放开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华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不摘就不摘,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让瞥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继续低头在作业本上书写,侧脸冷漠又平静,彷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华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不理自己,只好转过头,百无聊赖地听着老师讲课。
听着听着,她开始有点犯困,努力支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撑着头睡了过去。
讲台上站着的英文老师明显也注意到华月在睡觉,但却没说什么,继续讲她的课,有几个同学也注意到这幅景象,回头看了华月一眼又看向老师,若有所思。
这一觉华月睡得十分香甜,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只剩下江让还坐在原位,正低头翻着一本厚重的书。
“你怎么不叫我?你不去吃饭?”华月反应过来,一边问一边站起身,给江让让出一条路。
江让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在书本上:“不用,我等会再去。”
华月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半,再耗下去食堂都得关门了,江让却还是没有要动身的想法。
她看着江让比常人更苍白一些的脸色,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江让,你不会中午都不吃饭的吧?”
江让手指轻轻摩娑着书页,半晌后才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她一眼:“与你无关。”说完,便又将视线移回了书本上,径自翻了一页。
他从头到尾就只看了她一眼,华月不悦地皱起眉头,直接走过去两手按在他的书上,不让他继续翻页:“喂,我在跟你说话!”
江让这才抬眸看向华月,黑沉沉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别多管闲事。”
“你!”华月被他的眼神看得火大,“我是在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