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的目光从江让的脸移到他刚制作完的调酒上,开口对坐在沙发外侧的男生说:“帮我把那杯酒拿过来。”
那男生看了眼酒,又看了眼江让,立刻起身去把酒杯端了过来,讨好地笑着:“华月,你要的酒。”
华月从男生手中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她轻晃酒杯,透过杯子看着不远处的江让,嘴角微微上扬。
调酒师很快回来,江让将岗位还给他,重新拿起托盘,她手中的那杯色彩缤纷的调酒,就成为唯一一杯的江让限量款。
华月不自觉笑了笑,再次轻抿一口酒,掩去嘴角的笑意。
夜色渐深,华月点的那瓶最贵的烈酒酒精浓度似乎真的挺高,连华月身边这群喝惯了酒的富二代们都有些醉意,玩得越来越疯。
其中一个男生玩得太嗨,动作大了点,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酒瓶,酒液洒了出来,顺着桌子流到了华月的腿上。
华月的连衣裙被酒打湿了一大片,她皱起眉头,心情瞬间变得很差:“怎么搞的!”
其他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坐在那男生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那男生酒也醒了一半,连忙站起来,拿纸巾想给华月擦,却又不敢真的动手,只喏喏地说:“对不起啊华月,我不是故意的。”
罗芸也连忙站起身,一边拿纸巾帮华月擦,一边凶那男生:“你小心点啊,这酒溅到身上多难受。”
华月站起身,腿上黏糊糊的感觉让她烦躁地皱眉:“我去趟洗手间。”
罗芸不放心她,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洗手间内,华月将裙子上被酒打湿的地方用纸巾尽力擦干,皱着眉头抱怨:“真是倒霉,这裙子都废了。”
罗芸安慰她:“没事,回去就换了,反正是那家伙的错,让他赔你就是了。”
华月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看着裙子上的酒渍,撇了撇嘴:“算了,一条裙子而已,懒得跟他计较。”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华月低头一边走一边看裙子上的酒渍,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先走了。”
罗芸连忙跟上:“我送你吧,你这样回去不太方便。”
华月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罗芸知道华月出行都有司机接送,也就没再坚持:“那好吧,你回去小心点,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华月应了一声,拎着包就往外走。
华月刚走出酒吧,夜风立刻裹着湿气扑了上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被酒泼湿的连衣裙贴在腿上,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嘶……”她被冷得搓了搓手臂,掏出手机给司机发了定位,指尖在屏幕上戳得特别用力,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寒意似的。
但夜风还是一阵阵往身上钻,她咬着嘴唇犹豫要不要退回酒吧,忽然肩头一暖——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落在了她身上。
华月一怔,猛地转头,正对上江让近在咫尺的侧脸,路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浅浅阴影。
他目光在她半湿的裙摆上短暂停留,随即移开,声音低哑:“穿上。”
没等她反应,江让已经收回手转身要走。
华月连忙拢了拢外套,喊住他:“等等!”
江让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还有事?”
他不过来,华月就自己走过去,绕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外套给我了,你不要了吗?”
江让低眸看向她,语气带着漫不经心:“不用,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