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瑜说过的‘财不外漏’,在外头面对谁都不能失了提防之心。
林安看了大牛叔一眼,面色冷冷的,说话也比寻常低落:“没有,里头是沉甸甸的豆腐和水,卖不出去可以自己晒干存着慢慢吃,每天赚百来个铜板,已经很不错了。”
大牛叔驱赶骡子拉车,往村道上走去,而后重重一叹:“趁着年轻,多尝试总是好的,只要不亏倒银钱进去,一日赚个几十文钱,也很快活。”
这一句话落,两人没再交流,半个时辰后,林安挑着好几斤重的铜板,回到自家小院。
今儿是村塾休沐的日子,谢瑜林承林予三人都在家中。
“大哥,你回来啦!我们帮你搬东西去放。”
看见林安挑着担子推门而入,林承林予立马跑到林安身边,等林安卸下担子,便一人拿着一个竹筐,来回几次,将所有用具都放到厨房的桌子上。
林安抱着陶罐子,在谢瑜幽深的视线追随下,脊椎发麻的走进屋子里去。
几个月的时间,家中条件变好,顿顿都能吃上肉食,一家人身量都长了不少,肉肉也添了许多。
因着不用下田做活,一整日一整日的晒着,几人的皮肤都变白了,尤其是林安,白得最明显,跟谢瑜站在一起,都快赶上谢瑜了。
常言道,一白遮百丑。
林安本来就是个冷锐硬气的美人,如今肤色变白,既不上山打猎,又不下田耕种,便少了几分粗莽山野气息,整个人愈发显得清冷锐利起来,像极了幽深竹林里蕴养出来的仙灵。
谢瑜和林安的屋子里。
林安已经学会算数了,这会儿正坐在靠窗的凳子旁,清数着今日赚取的铜板。
谢瑜也不嫌热,直接搬了另一把凳子,放在林安身后,然后面对着林安的后背坐下,手臂往前一伸,直接环住了林安的劲瘦腰身。
林安身体一颤,手指摁着铜板,指腹发白,拼命压抑住想逃离的冲动。
自从上个月,给阿瑜过了17岁生辰,阿瑜就像变了个人,总爱用粘腻的眼神望向他。
只要一有空闲,不管是在洗澡、洗碗、洗菜,还是在淋菜、挖菜地、蹲地上拔野草,阿瑜都会突然出现,并以一种很亲密的姿势贴着他,根本不顾周遭人投来的八卦目光。
这种情况若是在五个月以前发生,他会很兴奋很激动,一股脑的摁着阿瑜亲啊亲,鼓动着阿瑜对他搞涩涩。
但现在不一样了,阿瑜的热情来得又快又猛,夜夜都要嬉闹一番,才会入睡。
以至于他的身上全是青紫色痕迹,一日接着一日,淡去又重新出现,陷入了无止境的循环。
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日日都疼着……
即便擦了药,也无用,稍一好转,阿瑜就又吃上了……
林安垂首,厚薄适中的唇瓣微微抿起。
清冷锐利的一个人,兀自羞红了脸。
越想下去,越觉着谢瑜的热情是一种甜蜜负担,那处更是生出一阵难以忽视的幻痛来。
他下意识打开腿,坐得愈发朝前,身体也不断地往前贴去,试图避开谢瑜灼热的胸膛。
沉冷的嗓音里,带着委婉祈求怜惜的颤意:“阿瑜,不要……”
谢瑜温柔轻笑:“安郎想什么呢?我只是帮你揉一揉肩膀罢了,扛着那么重的担子,在镇上来回走,肩膀定是酸痛得很,需要好好按揉舒解。”
林安闻言,扫了一眼腰上的手,唇瓣抿得更紧了,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
谢瑜说着,手指往上攀去,力道柔和的轻拢慢捻起来。
他耐心的摁揉着,生怕用的劲儿不够,不能给林安舒缓身子。
林安用力闭眼,而后睁开,唇瓣颤抖,下意识张口说话,分散注意力:“阿瑜……知道今日赚了多少文钱不……”
谢瑜立刻回复:“同昨日一样,三板仙草豆腐,卖了1728文钱。”
林安重重喘了一下,用气音道:“阿瑜,好厉害……”
“可以换一句夸么?安郎,你来来回回就会夸这一句,我想听点新鲜的。”
林安猛地咬唇,双手手掌撑在桌面上,手背青筋明显,五指指节曲起,指尖泛白。
“安郎怎么不说话,是我揉捏的不舒服么?我这般殷勤伺候你,你得多夸夸才好。”谢瑜似有不耐,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林安猛地闭目,身体极力朝前倾去,脖颈却带动脑袋,下意识往后仰着。
随着一片炫目的白茫茫遮蔽眼前视野,林安脱力的倒进了谢瑜的怀抱里。
阿瑜……
真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