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白自己想做的事后,华鸿月思考好,在回到家里之前,提前准备,济世天下最重要的第一步——钱。
树桩上,华鸿月再次问确认华玮的想法,“三堂叔,洗衣皂生意,你确定要做吗?是专门做,做大做强。”
华玮诧异,“当然,你上次没说话,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
华鸿月说,“没有,我在想怎么做,也是看到您,才有想法,之前确实没多思考这个,三堂叔,只做现在这种洗衣皂,还不够的,加入不同花香,桂花、梅花、沉香、檀香这些。
还有我们自己的标识、包装,这些都非一人之力,需要专门专心去做,所以想问问您有时间吗?”
这是华玮没想到的,“我想很多路线怎么卖出去,真没想过这些,按你这么说,发展前景很大。”
当即陷入沉思,然后权衡一下这件事的利弊,一旦成功,独家买卖,专做这么就足以致富。
“堂叔明白,回去先把作坊做起来,你如果放心,我做事,你只管做洗衣皂。”光想就热血沸腾。
华鸿月却有些迟疑,“我所想怕是不好实现。”
“为何?”
“人和心。”
华珩只是陪同,半刻钟前,女儿告知回乡好和三哥一起做洗衣皂生意,在长安城被搁置的洗衣皂忽然就提升日程,他好奇这门买卖怎么做,就来旁听。
前面华珩不懂,后面华玮不懂,华珩安慰女儿,“咱们华氏,军户出身,信奉“棍棒”,族规森严,人心齐,这是对组里有利的事,你爷爷他们也会同意的。”
华玮也道,”咱们华氏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子嗣兴旺,家族很团结,每年除夕都在祠堂是大锅饭,别提多热闹。”
华珩想起来自己好久没参加,不免怀念起来,“今年我也能吃上,期待。”
“是啊,还记得以前我们除夕出去竹麻雀,忘时间被大伯批评,幸好过年,才躲过挨揍。”
“咳咳!”兄弟二人显然忘正事,华鸿月适时提醒,他们如此说自己放心,在家族干这事是确定的,如果家族不团结,可能不顺利,但也要干,那一切会更加顺利些。
回到正事,华珩想自己倒是可以先撮合起这个工坊,女儿不易操劳,自己回去暂时也没活计,不如帮助女儿完成心愿,三个都这么有魄力,自己也不能落后,“漾漾,爹回去暂时没事,帮你。”
“爹,你不打算进衙门?”
“见过你大伯才知道,怕是不好进”,为国为民是他一直以来抱负,不过也明白自己没在地方经营过,小小衙门早就满员,“哪有那么容易,先拖你大伯问着,要是真卖钱,你肯定给爹开工钱的吧!”她开玩笑的说。
华鸿月的笑如众人头上的明月般清淡安定,“爹,放心,月银不会少的。”就怕你到时候不愿意在衙门。
她未告知二人,洗衣皂只是开始,剩下的是以后再说吧!
这个月亮如水、安静平凡的野外,一些事开始悄然萌芽。
几日后的清晨,华鸿月一家和华玮进入华家村,商队、柳镖头的镖局都停在枝阳县城里,因为直接回家,没有去县城,华珩住在县城的两个哥哥也不知道他回来,回村的之后华鸿月一家加上华玮。
华家村原来在琅琊郡西边,不靠近东边的海,华鸿月想看海的愿望暂时不能实现。
因为华氏族人几代耕作,村子整齐有序,灰瓦白墙,清晨的袅袅炊烟,一条河流蜿蜒曲折,颇有几分山水意境美。
华鸿月被这幅情景驱散连夜赶路的困意,符合她心里的古村落。
华家不是村子里建的最好的,确实房屋最大的那一家。
孙子们一早就去族学,在族学统一吃饭,华仲亮和妻子简单的喝粥吃拌青菜,今天胃口好,吃三个馒头。
到村口,华玮说,“我先回家,四弟,漾漾,咱们的事再说,四弟妹,回见。”
刚回来这几天肯定是顾不上的。
只剩下华家四口,加上两个丫头,本来不想带丫鬟回来,不符合家里的情况,但是毕竟是妻子的陪嫁,其他人也说不什么。
“嗯”
除华珩,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崔茵娘也下马车,落后华珩一步,抱着妹妹,哥哥由竹儿抱着。
华鸿月看似平静,内心深处也是紧张的,这些都是这一世的亲人,父亲说得好,不知道门开是个什么情景,还有不知情的大伯二伯,很多很多亲戚,门未开,华鸿月都有些头疼。
崔茵娘抱着孩子的手有些紧,华珩轻拍她肩膀安抚。
然后上前一步,深吸口气,抬起敲门的手有些犹豫,其他人都等着。
一个决心,木门咚咚作响
华珩的母亲说,“他们就来。”
华钟亮也疑惑,“不能吧,约的晌午,修渠而已,什么时候这么积极。”
大口吃最后一口饼,“难道是学堂有事,我去看看。”
“吱~吱~”
“砰!”
“大清早的,幻觉,还挺真实。”
本来大家都很紧张,特别是崔茵娘,她见公婆这是头一遭,不由笑,也不紧张。
“这爷爷挺有意思”,华鸿月想。
“爹,别关,别关,是我,您三儿子华珩呀。”
华仲亮一想,不对呀,“我幻觉,难道孩他娘也幻觉。”
在一听喊爹,打开门一看,铜铃大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远在千里在外的三儿子就在眼前。
“华珩,你怎么在这里。”
再一看儿子傍边的人,肯定是没见过面的老三媳妇和孩子吧。
激动的朝里面大喊,“孩他娘,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