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精致的袋子和口罩,陶家老太太大喜,晚上因为手绳的事几房争抢抢夺,后来还是老太太做主先按辈分,每人买一个才消停下来。
华鸿月倒是想让小伙伴一起,但是他们是真的小朋友,根本不行,只能找大人。
华鸿月将搓绳、编织手环的方法技巧教给竹儿、兰儿,在教给绣娘,张三丫她们,三天时间巷子里很多人都会,但能和华鸿月编的一摸一样的,只五五个人,均匀细致,放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做出来的,等到小管家还要的消息传来,已经做成十条。
“王管事,这次不能送,我们小人家送不起,您看还要不要。”
王管家直接问“多钱一条?”
“二十文,编一个要五天的。”张四丫故意这么说。
王管家大手一挥,你们这小摊就别摆,“加紧做,我加一文,三天。”
“可以可以,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张三柱点头哈腰,看着王管事离开,松一口气,
“四丫,收摊。”
华鸿月自己也编,不过是送给家里人的,寄回老家二十条,京城舅舅家六条,还有父母是蓝红相间的最为别致。
戴上就是不经意露出来,同僚很羡慕,极大的满足华珩的老父亲心,“我家漾漾很聪明的。”
当然他这话大家不以为然,谁不这么说,一个4岁小姑娘能聪明得到哪去,都跟着附和两声,“确实很孝顺,你有福呀!”
收到和妻子一样的手绳时,“女儿说,这是夫妻款。”那是孝顺过头,华珩幸福的头疼。
手搓手绳和编织红手绳在京城大火,在华鸿月的买卖里已经超越口罩的收益,口罩最多就是绣绣图案,样子变化不大,但手绳不一样,高端款更加精致,平价款走量,逢年过节、庙会、初一十五买的最好。
因着不能用金色,红蓝、纯青、红色三种颜色买的最好。
虽然很快出现仿品,但华家的招牌已经出去,因为张四丫接受死人定制,这个活计,做的最好的是巷子口余家的儿媳妇,是张四丫团队里编绳最好的妇女,手巧款式多。
什么金刚结、药师结、凤尾结等等这名字一出,自然有了求平安的、遒姻缘的、求佛祖保佑的寓意,长安城的贵族女眷趋之若鹜,
华鸿月下本买珍珠、琉璃珠、绿松石等分给编绳的妇女,高端款的结尾有两个两个晶莹的白珍珠,戴在碗间灵动且寓意美好,每一款绳子也有自己的名字,成本3两,买一0两都有人排队等着。
编的不光在女人间流行,在男人见也很流行,不到半年,就开发金榜题名绳、梅兰竹菊绳、平安吉祥绳,文人也争着戴,王掌柜代卖,每天登记的私人订制能写一张纸。
华鸿月的买卖全权由张四丫代理,她的日常还是以修养为主,有心做一些其他东西,但都需要精力去维持,吴大夫再三叮嘱不可操心过度,华鸿月也就不之。
虽然现在能够回忆起起更多看过的书籍,但还是容易心脏痛,里琢磨着等身体状况再稳定一些,买卖这种事,前期还是需要亲力亲为的。
在自己的房间小角落支起一个小书架,书架上不仅有儒家书籍,还有佛教道教,华鸿月年前做小生意剩下的钱都在这里。
第一次看到这些书的时候,华珩问,“漾漾不会看破红尘吧?”
华鸿月说,“不会,我很喜欢这里,书只是书。”
从此华鸿月沉迷这种书籍,不可自拔。
“孩子比我还勤学,我最近是不是看书少。”
华珩轻轻走进窗户,已经不是佛教书籍,换兵书,这兵书上的批注看着
有些眼熟,好像是我书房的东西,华鸿月自然发现,她很坦然,看眼华珩解释,“我问过娘,她说我可以进去。”
华珩剩下的话都止住,这句话他的启蒙夫子也是这样说的。
华珩忽然严肃起来,夜色下看书的女儿,依然小小年纪就有夫子的感觉,走过去华洪鸿月敏锐的察觉到,“你如此爱读书,你祖父要是在他最开心。”
“为什么?”
华珩想起来在老家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去,“老家原来是军镇,你祖父随祖辈,从小武艺就好,但那会太平盛世,没啥机会打仗,进学堂,但读的实在一般,后来救县令,本来能进衙门的,但读书不多,去很难适应,不想德不配位,于是就当里长。”
华鸿月若有所思,“说不定很快就有机会。”
华珩一愣,随机脸色一遍,“你知道?”
华鸿月说,“打仗,是打北境,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
从这时起,华珩再也不敢小看女儿,不愿全国发生暴动,他只能祈求,“不会的。”
“咳咳!”华鸿月还想说什么,忽然咳起来,华珩急,华鸿月稳两息,这破身子总在以为没事的时候提醒主人,我很不好。“没事,吃过药。”
华珩心里难受,总是不经意间提醒自己,有时候最简单的事能难,比如身体健康。
“起风,把窗关上吧!”
不顾华鸿月投来的冷淡眼神,小心翼翼但不点不慢的关上窗。
连六岁的女儿都察觉到,华珩每天忧心忡忡的上职,果真一个好消息都听不到。
琐事还是如此多,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明知自己可能没有操心的权利,却忍不住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