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鹤怎么可能这样帮他……
好像是真实的……
陆观宴觉得,太污秽了。
美人总是这样,明明陆观宴已经知道不可能,但是,萧别鹤既不拒绝他,也不远离他,给陆观宴一种他还有机会的错觉。
“哥哥。”陆观宴宕机了好一会儿后,才回到一个正常人的状态,握住萧别鹤的双手。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液体,被陆观宴一点点全部擦掉,陆观宴心情从没有这样七上八下过,重新将美人压在身下,最近距离地贴紧。
萧别鹤道:“我不能跟你走。”
陆观宴兴奋到不行的大脑,再次被人当头一击。
萧别鹤看着他的脸,清冷温和的嗓音认真道:“你如果需要我同样用嘴巴帮你,我也能再试一次,你想真做我们就做。但是我不能跟你走。”
刚得了大甜头的小狼又受到更大的委屈,蔫着脑袋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救过你,你想跟我撇清界限?”
“不。”
萧别鹤心想,如果他不是现在的身份,不是这样的相遇方式就好了。没准他会真愿意跟陆观宴走。
萧别鹤道:“你很好,我没有想要逃避你,只是我们之间绝无可能。皇帝处心积虑想抓到将军府犯错,不可能错过这一次机会,他最想杀的是我,我若不回去,整个将军府都要遭殃,我不能跟你走。”
又是将军府!
陆观宴恼:“让他们死不好吗?他们对你又不好!”
萧别鹤:“可是,那是我的父亲母亲和亲弟弟。我怎么能看着他们死。”
陆观宴红着眼睛问他:“你自己呢?你知道皇帝要杀你,你回去了,一定会死的!”
萧别鹤不语。
陆观宴朝他低吼:“说话!”
萧别鹤无奈笑一下,“用我一人的命换他们,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就当这条命还了他们生身之恩。”
“那我呢?”小疯子眼泪再次从赤红的眼眶涌出来,幽蓝异瞳瞳色越发幽深,像要走火入魔,“哥哥这般大义博爱,怎么不能也施舍一下我?我怎么办?”
萧别鹤犹豫了有一会儿,还是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我不是还在你手里吗?你可以这几日把想对我做的事都做了,之后,你就离开梁国吧,不要再来了,以后也别再冒险救我。”
陆观宴心想,他的美人哥哥还真是博爱呢,都决定赴死了,竟然也没忘记他这个趁人之危欺负他的恶人!
是不是他去将萧别鹤还挂念着的人全部杀了,萧别鹤就愿意跟他走了。
陆观宴勾起半边唇恨恨地笑,“好啊,那就再用一用哥哥的嘴巴吧。”
萧别鹤虽然早早定过婚约,这些年却连跟别人牵手都没有过,仅有的这方面的接触都是与眼前少年。
对他来说,早超出了承受范围。
无法逃脱,不能逃脱。
到最后,萧别鹤不止手上,脸上也都是对方的液体。
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上噙着薄泪,衣裳也是皱乱不堪,看起来饱受欺负。陆观宴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彻底慌了神,不知所措。
……
陆观宴给他带来最好的药,亲力亲为最体贴全面的照顾,萧别鹤伤好得很快,仅又过了两日,已经从刚醒来时鬼门关拉回来的状态到几乎能自如做一些事。
只是那之后,陆观宴也将他看得很紧,不准他离开客栈房间,寸步不离守着他,甚至专门买来银链锁住他。
萧别鹤没反抗由他锁。
此时少年不在,小小的客栈并关不住萧别鹤。
少年将他看得这么紧,萧别鹤怎么也想得到定是发生了什么。
萧别鹤去了好几个地方,每一处都贴满了将军府的罪行和对他的通缉令,四处都是百姓谩骂他的声音。
萧别鹤其实问过少年,这些天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少年不肯与他说。
“我早就说他有反贼之心吧,看吧,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将军府可真是无妄之灾,就因为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贱种,拖累几百口人进监狱,搞不好还要砍头的。”
“我听说,他前面一回到梁国就迫不及待跟那个疯子厮混了,最后一次消失也是跟那个疯子走的。太子这么优秀又身份贵重的人竟然还满足不了他,陆观宴那个疯子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过人之处……这要体验过才知道了,哈哈哈哈!别的不说,长的是真带劲啊,这么多天不见他出来,估计都□□烂了吧,要是能让我也尝尝滋味就好了!”
萧别鹤自动屏蔽掉那些声音,上前要撕掉墙上的罪论和通缉令。
其实这些萧别鹤早有预料,真亲眼看见、听见的一刻,心底还是阵阵窒息的抽痛。可悲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天底下无一人相信他。
“他,他是……萧别鹤,那个将军府的叛徒?”
“嘘,快跑,忘了城南那些乞丐了吗,小心被他盯上灭口!”
凑热闹的百姓看见他,相互推搡面惊失色,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出半丈,甚至有说要去报官的。
就在萧别鹤的手将要碰到墙上通缉令撕下时,一只手有力又恼怒地抓住了他的手。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扎堆惊恐又好奇地探头窃窃私语。
陆观宴眼神冰冷扫过四周,像要吃人:“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了!”
所有看热闹的人吓得争先恐后退散。
人差不多跑完了,萧别鹤看着抓住他的手寒气逼人的少年,正想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他。
虽然萧别鹤几日前就已经做好了跟对方发生任何事的准备。
却见少年再转过脸的一瞬间,方才的所有寒气顷刻散尽,整个人木木的,松开他的手,看样子像还想静静的拥抱他一会儿,但时间和环境不允许,最后将萧别鹤整个横抱起来,抱走。
“哥哥,你不要听他们的。这里不安全了,我带哥哥再换个地方休息,哥哥不要回去。”
萧别鹤轻推了他一下,“你放我下来吧。整个天下四处都是皇帝和太子的眼线,他们报了官,人应该快到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回去的,又拖累你了。”
陆观宴摇头,抱紧了他,俯头将下巴轻轻贴在萧别鹤脸上,“哥哥,你是不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劫走你,你也不用背上叛徒的罪名,我还经常那样对你。”
萧别鹤算的没错,果然两人还没走出多远,先是官府的衙役,紧接着皇宫御卫和东宫的人,已经将两人包围。从无数御卫身后走出来的人,正是一身黑玄袍金丝纹、神情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大梁储君的威严及贵气的穆云斐。
“太子殿下,就是他!萧别鹤他一早就背叛了您,这些天都是跟那个人在一起!几日前我撞见他们的勾当,就是被萧别鹤叫他的新相好打断一只胳膊、差点被他们打死!”
莫桑从人群之后跑出来,悻悻站到穆云斐侧后方,语气恨恨又带着得意地煽火道。
穆云斐冷笑,那双凌厉的剑目仿佛阴冷的毒蛇蛇目紧紧落在萧别鹤身上,朝身后抬了下手指。“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