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自己,每一个都对维尔汀怀有扭曲的执念。
有的成为她的剑,有的成为她的盾,有的甚至甘愿成为实验体……但最终都走向同一个结局。
“你的机械义眼来自第19次轮回。”玛蒂尔达的指尖划过她灼热的眼皮,“当时你为了监视维尔汀的一举一动,自愿接受了脑部改造手术。”
随着药效发作,十四行诗的视野开始分裂——她同时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片段:
年幼的自己躲在训练场角落,偷看维尔汀指导其他学员
现在的自己正掐着玛蒂尔达的脖子质问
未来的自己将剑刺入斯奈德的心脏
“这是‘观测者’的视角。”玛蒂尔达的声音忽远忽近,“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
“我们自己。”十四行诗跪倒在地,机械义眼渗出鲜血。
维尔汀找到十四行诗时,她正蜷缩在禁闭室的角落。
机械义眼已经停止运作,裸露的电路闪着细小的火花。更可怕的是,她的皮肤下开始浮现齿轮纹路——这是时空融合的前兆。
“杀了我。”十四行诗抓住维尔汀的衣角,“趁我还没变成怪物……”
维尔汀却单膝跪地,将额头贴上她的伤疤。
“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十四行诗的呼吸一滞。
“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会找到您。
这是她在第1次轮回时许下的承诺,却在之后的每一次都被自己亲手打破。
维尔汀的怀表突然打开,第22齿的位置嵌着一枚微型芯片——那是十四行诗机械义眼的核心组件。
“这次换我来履行约定。”
她吻上十四行诗颤抖的眼皮。
当玛蒂尔达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景象让她停下了脚步——
十四行诗安静地躺在维尔汀怀里,两人被金色的光茧包裹。更惊人的是,她身上的齿轮纹路正在重组,最终在胸口形成与维尔汀对称的四道刻痕。
“你给她注射了‘共轭血清’?”玛蒂尔达的机械手发出咔嗒声,“这会让你也承受她的——”
“痛苦?我知道。”维尔汀轻抚十四行诗的发丝,“这本就是她一直在做的事。”
窗外,暴雨的雨滴突然静止。
每一滴水里都映出同样的画面:不同时间线的十四行诗们同时睁开眼睛,举起武器斩断了颈间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