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响小鞭炮,再加上前世剑仙身上,自动飘出的七色彩带,今晚本窖主这么重要热烈精彩的欢迎仪式,应该不会没有人来给本窖主接……轿吧?
李酒儿被采山剑载着,落在酒坛山的山顶上。
但她却并没有看到,她满心以为会出现的那种场面。
“真扫兴!”
李酒儿抓着身上的伏魔圈,气得一跺脚嘟嘴道。
“救命啊……!我……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要死了!”
突然一阵萧瑟寒风拂过,李酒儿好像听到一个大树桩底下。
好像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追风娃,过去看看,那树桩子底下该不会有鬼吧?”李酒儿一把将追风娃从金福袋上面拎了起来,有些害怕紧张的想要让追风娃过去,看看这树桩子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追风娃转过来瞅了瞅,赶紧把脖子缩了回来,“老……老大,俺娘打从俺小时候就常跟俺说,月黑风高的晚上,不适合一个人出门,尤其是像俺这样个头儿。
还不够老大你一个小指头那么高的,那就更不合适了。”
李酒儿白了一眼,又看着追风娃微微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几点泪花一闪一闪的,竟有些哀怨和伤感似的,“哎呀!追风娃小弟弟,李酒儿大姐姐对你好不好?你说,老大要是哪一天突然没了,你会不会为老大伤心难过呀?
但老大可跟你说哦!
你追风娃再怎么伤心难过都可以,但绝不可以为你老大去向任何人报仇,知道吗?”
李酒儿这回竟然没把追风娃甩飞,反而小心翼翼地把追风娃放回到了金福袋上面,还把追风娃和撒娇娃两个小鞭炮精,并排挨在一起。
“追风娃,撒娇娃,你们俩给我好好记住了。
如果哪天我李酒儿要是不在了。
你们就回去找散财祖师和鞭炮师祖吧。
相信他们两个老神仙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俩的。
至于我嘛……”
李酒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很惆怅,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迷惘,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刀子一样抵在她的心头。
她要救回酒窖镇上的人,还要找出自己的身世……
可这两件事都让她感觉透不过气!
她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敌人会有多强大和可怕。
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未来……
但没过一会儿,李酒儿就准备把追风娃和撒娇娃塞回金福袋里去了。
“老大,你看着俺!”追风娃突然一脸严肃对李酒儿大声喊道。
“咋啦?小家伙,这么生气呢?”李酒儿不禁被追风娃那一副昂首挺胸正经八百的模样给逗笑了。
“俺和俺媳妇儿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以后老大去哪儿,追风娃就去哪儿。
俺追风娃去哪儿,俺媳妇儿就跟到哪儿!
总之,俺追风娃不是孬种,俺媳妇儿也不是……”
追风娃回头就往撒娇娃脸上猛亲了一口,然后和撒娇娃两个小鞭炮精又腻歪了起来,“是吧,媳妇儿?”
撒娇娃好像还很骄傲,又回亲了追风娃一口,“是!俺们鞭炮精虽然个头儿不大,但志向远大,脾气也大!一碰就爆,一点就炸!
谁要说在俺们鞭炮精的队伍里有孬种,我撒娇娃第一个不服气!”
李酒儿被将小鞭炮精越说越没办法,只得勉强答应带上它们。
然后。
他们就开始悄悄往大树桩那边摸了过去……
“救……救命!醉,醉……,醉……都快醉死个人了!”
大树桩下,像是有一个穿一身红裳的少年爬在树桩上。
正在使劲儿往外爬……
而着树桩底下,居然是空的!
“老板,来一杯八二年的水煮咖啡,要嫦娥仙子现磨的,要甜的但别放糖,要清淡一点儿的,但也要足够香醇浓郁。
这样喝起来才有感觉。
我在家平时都是这么喝的,虽然出门在外,倒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哪怕只是为了解酒,也必须要精致华贵讲究的。
不然。
连一杯咖啡都喝不起。
我贺喜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李酒儿带着采山剑、追风娃和撒娇娃一起躲在一堆灌木丛后面。
现在却听到这个半夜从空树桩底下,一身醉醺醺跟淹死在酒缸里似的,伸着两手抓着树桩脖子,阴森森鬼惨惨爬出来的,一个颀长俊美的红裳树桩鬼。
竟然就是……贺喜。
可李酒儿虽然听到这个“树桩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贺喜”。
但看到眼前贺喜这副,简直比鬼还更像鬼的模样……
李酒儿、采山剑、追风娃和撒娇娃都不由得被贺喜这个湿身红裳树桩鬼给吓了一跳,一个个牙齿瑟瑟打颤,谁也不敢过去看一下,这个披衣散发的湿身红裳树桩鬼,到底是不是贺喜……
“你们谁过去看一下子,我好像刚刚听到他说自己是贺喜……?”李酒儿。
李酒儿等了半天,也没有谁愿意自告奋勇地站出来。
李酒儿看了看追风娃和撒娇娃,那俩小鞭炮精连忙低头躲开了。
无奈,李酒儿又想怂恿采山剑去试试。
可采山剑一昧装死,闷着头就是死不吭声。
李酒儿又把目光投向了追风娃和撒娇娃两个小鞭炮精身上,“刚才好像有两个小鞭炮精信誓旦旦豪言壮语地跟我说……”
可追风娃和撒娇娃俩鞭炮精,这会儿直接麻溜地装金福袋里去。
都不等李酒儿念叨。
追风娃和撒娇娃这俩鞭炮小情侣就一起躲进屋里关门睡觉了。
现在……
李酒儿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独自凉凉,风中凌乱。”的感觉了。
“都是李酒儿这鬼丫头害得的,差点儿没把我给炸死。”那红裳树桩鬼一边继续往树桩外面爬,一边不停往树桩外吐,“但就算是没炸死,也快让她给摔死了。
还说什么只要用鞭炮炸我四十九次,酒窖镇的人就都能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