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星重燃,星芒大盛,看来我要等的那个人,他已经回来了。”
御月皇城,沏剑城。
沈花沏剑亭里。
白长生身着一袭暗沙纹金剑锈龙袍,端着茶盏,徐徐轻抿。
忽然却起身拔剑,一掠而起。
剑风狂傲,如春秋走笔叱咤风雷。皇威浩荡,似万马奔腾挥斥方遒。
“这一剑如何?”
白长生突然停下,却没有任何人敢妄加评议。
……
“李酒儿,快醒醒!咱们到了!”
贺喜看李酒儿真睡着了,还故意让采山剑在天上多兜了几圈儿。
即使都已经要到子时了,还是远远地天上看着。
贺喜都觉得酒窖镇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敢让李酒儿看到。
可该来的,总会来。
李酒儿在贺喜的怀里头,嗯嗯了半天,就是起不来,还一个劲儿往贺喜怀里蹭,似乎贺喜怀里的那种温暖,让她感觉十分舒适放松,就像睡在她自己家的被窝儿里似的,“干嘛叫我啊!
天都还没亮呢!
贺喜那只红鸡冠大公鸡,不是都还没来咱们家打鸣儿唱曲儿呢吗?
让我再睡会儿,等吃饭了再叫我……”
贺喜听到李酒儿,又叫他“红鸡冠大公鸡”,气得差点儿直接就把李酒儿脖子拎起来,从采山剑上给她扔下去。
但才举起手……
贺喜却突然计上心头,偷偷一笑……
“李酒儿,要不我这只大鸡冠顶的大公鸡给你打个鸣儿吧?”
“嗯,好呀!老爹,吃饭一定要叫记得喊我哦,不然我又得挨饿了……”
李酒儿才做梦让他老爹留早饭,贺喜紧接着就听到好像有人真得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贺喜又仔细听了听……
“原来我们俩都饿了,看来一会儿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儿夜宵,垫吧垫吧吧,不然真要饿坏了……”
贺喜摸了摸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李酒儿怀里那只金福袋,“那一会儿这掏钱结账的事儿,看来只能交给财源广进又乐善好施女菩萨来解决了……”
“所以,就算不为了别的,而只为了吃上这顿夜宵……”
贺喜突然冲着李酒儿腹黑一笑,又是得意,又是歉疚,“抱歉了,小窝窝,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我大公鸡,那今天这个鸣儿,我贺喜必须打!!!”
然后。
前屋后院儿,左邻右舍,十里八乡仿佛都听到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
“啊!!!!鸡叫了,鸡叫了,贺喜来了,贺喜又来了……!”
李酒儿被贺喜的打鸣儿声突然惊醒,猛地一下就抬起了头。
“唉呀!!!我的……下……下巴,造……造孽啊!”贺喜刚打完鸣儿,心里正得意乐呵着,想着怎么揶揄李酒儿呢。
结果,刚一低头……
李酒儿就顶着她那一头散发着,独家专属李酒儿私人订制的鞭炮香味儿的乌黑秀发,哐一下子就和贺喜那可怜的下巴撞到了一起了。
还好是月光稀疏,也没打雷下雨。
不然。
可能真要吓死人了!
可贺喜毕竟和其他人一般人不同。
李酒儿一惊一乍疯疯癫癫的样子,贺喜看的比他这辈子照镜子的次数,都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倍呢。
但贺喜虽然没被李酒儿给吓死,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他的下巴,差点儿也去外太空自由飞翔了……
“李……李酒儿!你刚刚撞到人了,知道吗?”贺喜。
李酒儿看了贺喜一眼,眼睛滴溜一转,赶紧摸着头就哇哇大哭,眼泪也跟着哗啦哗啦往下掉,“呜呜!啊!痛死我了,我李酒儿要变红烧狮子头了。
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呜哈哈哈!
呜呜,呜呜!
啊,呜哈哈!……”
贺喜不禁捂着下巴,摇头苦笑,“还红烧狮子头,我都变卤水烤鸭了!”
“我头让你都撞肿了,你还笑话我!活该你变卤水烤鸭,烤烤烤,烤死你,谁让你装大公鸡打鸣儿吓我的……”李酒儿对贺喜翻着白眼,似乎自己还挺委屈。
贺喜强忍着牙疼下巴也疼,赶紧摸了摸李酒儿的头,似乎也并没有感觉出什么,但他却突然表现得一副很惊慌、担忧和紧张的样子,“唉呀,伤得还真不轻呢!都肿小指头那么大块儿了。
得赶紧治疗,不然咱们李酒儿姑娘以后还没嫁人呢,就要变傻瓜笨蛋小呆瓜二驴妹了,这可不得了呀。
这简直比变红烧狮子头还要可怕好多好多倍哟!”
贺喜急得又是搓手攒拳,又是抓头挠耳朵,“这可怎么办呢?要不赶紧治疗,那就完了呀!”
李酒儿被贺喜这么一吓唬,居然还真有些担心了,忙不迭地揉着眼泪,又嘤嘤了起来,“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嘛?别人还能出家当尼姑,可我头上要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山头’,我就算是想当尼姑也不行呀!”
贺喜此刻再也绷不住笑了起来,赶紧捧着李酒儿的小脸蛋。
在李酒儿头上。
“嗯呀”,亲了一口……
然后,看着李酒儿……
“治好了!”
李酒儿,“真得?你没骗我?”
贺喜点了点头,“嗯,真得!没骗你!”
但……
李酒儿忽然冲着贺喜微微一笑,又把头埋到贺喜的怀里,“贺喜小宝宝,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刚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好呢?
我最可爱帅气又最会心疼人家的贺喜小宝宝?!”
贺喜一边赔笑,一边想逃。
“不,不用了。咱们两个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呀?
那该多生分见外呀?外人知道了都得笑话咱们。
你说,是吧?”
李酒儿越是温顺柔弱,娇羞妩媚,贺喜就越是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都已经想好了,满汉全席太铺张了些,金玉满堂也还能将就,但最好的做法还是最地道原始的口味儿,才最爽口,又能保留原味儿,比如烤乳猪、烤全羊、烤全鸭、烤山鸡,烤全鱼、烤兔子……”
贺喜忙往后缩,“别……别烤了,再烤下去……,这肚子它……不不争气又得咕咕,咕咕叫了……”
李酒儿冷笑撇嘴,“哦,贺喜小宝宝,你确定是咕咕叫?而不是咯咯叫,还是……哇哇叫?!!”
贺喜一见大事不妙,急忙想溜。
可现在他李酒儿在采山剑上揽腰抱着,想溜也没法儿溜。
“完了,这下是真惨了!”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