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房间，光线洒在你的脸上，你慢慢睁开眼睛，意识还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周围异常安静，除了偶尔的风声和隐约的鸟鸣，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你伸了个懒腰。片刻后，你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研磨的家里——昨晚的事情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仿佛已经被时间抹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隐约的印象。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辗转反侧，脑海里充斥着各种不该有的念头，也记得黑尾曾经打破沉默的那一瞬间……但细节却像水墨画被晕开，逐渐模糊不清。

你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屏幕在微弱的晨光中偶尔闪烁了几秒，随即又变得黑暗。

你本能地伸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有几条未读消息，五条悟的名字出现在消息列表中，瞬间让你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明明这几天他没怎么出现，你还一度对他产生了那种像普通老师那样的错觉。可毕竟他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自信，也不可能完美隐藏——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当作什么事不管。

你不由自主地点开了消息，屏幕上快速滚动出几条文字，似乎带着他一贯的轻松口吻：

【五条悟】：音酱~最近没事吧？

【五条悟】：睡得好吗？

【五条悟】：还是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你突然间觉得背脊一阵寒意，他可能知道你昨晚没回去？

你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如果五条悟发现你没有回去，他会不会马上把你拖到咒术高专，给你安排一堆极限挑战？他作为监护人，完全有这样的权限——而他，极有可能会把这当作心理训练的一部分，直接给你安排一堆不符合你预期的课程。想到这里，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急忙抓住手机，心跳扑腾扑腾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这不行。

五条悟会不会生气，甚至开始给你教训？你不禁开始想象各种可能的后果：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是五条悟会把这当作成长的一部分，然后安排你接下来的强化课程。

你深呼吸，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尽量让自己不去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想起昨晚和研磨、黑尾在一起的气氛，那种自由放松，感觉不再被束缚，昨晚的气氛让你无忧无虑，甚至没有去多想这些麻烦事。

你迅速回了五条悟的消息，试图让自己显得冷静：

【千代音】：没事，昨天太晚了，忘记了……

你点开聊天记录，稍微思考后又发了一条：

【千代音】：我会注意的。

这时，手机亮了一下，五条悟的消息进来了：

【五条悟】：哦~没事就好。音酱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看着这条消息，你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一些，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立刻回复：

【千代音】：上午出去买点东西。

手机的亮光映照在你的脸上，随着你回复完，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然而心里依旧有些不安的涟漪。

你穿好衣物，给他们留了个道别的便签，直到出门后黑尾和研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早晨的东京，像是还没完全醒过来。

你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衣服，顶着一张真的没有做坏事请相信我的表情，走在人行道上。

风吹过来，带着一点清冷的气味，提醒你现实还在继续。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身体却像是刚打完一场跨年大战，灵魂疲惫得仿佛连重新按下重启键的力气都没有。

羞耻感和空虚感交错着，在心底悄悄地膨胀。

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早起出门买豆腐的高中生，而不是一个刚从某人家里走出来还顺手蹭了早餐的……疑似人类。

然后你一抬头。

世界瞬间按下暂停键。

前方不远处，那个少年站在那里——那个你曾经在枭谷遇见过的少年。

你本能地想转身，假装自己只是路过的透明人，但脚却像中了定身术，动也动不了。

更糟的是，他也看见你了，眼神平淡，没有惊讶，也不是那种冷漠。

你张了张嘴想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结果第一句话却是：「啊、欸……你是……」

完了，完全不像个正常的高中生，反而像搞失忆系恋爱剧的笨蛋女主角。

他走了过来，看着你，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展开：「赤苇京治，你应该记得吧？」

你疯狂点头，像个刚答对考题的后排学生，「当然记得、记得得不得了……！」

你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太用力了，这不是答对考题，是像在对喜欢的偶像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