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龙的倒下,向潋没什么喜悦的表情,围观的众人却一致松了口气。
等向潋将手柄丢在一旁,悠闲得喝了半口果汁后,沙龙区竟有一种恢复生机的氛围。
有眼尖的陪酒美女,立刻来加冰倒酒。
向潋甚至都不伸手接。
再下一秒,这杯刚倒好的酒就被人端走。
四十多岁姓许的富商,是新加坡一家做生物医药投资的老板,也算向潋多年的朋友。
听到向潋前不久,接触了国内的几家医药公司。
这位富商过去跟着向潋投资,小赚过几千万,对向潋的眼光深信不疑。
向潋接触了他的‘老本行’,富商自然跑来跟他‘磋商’,最好能分一杯羹。
他着急和向潋交流好久了。
只是这次同行的财阀家的韩先生,因为航运线的费用,也想找向潋好好聊一聊。
只有那个日本人长野,单纯只是想邀请向潋来日本玩。
在许老板邀请后,稀里糊涂跟着来到游艇上游玩。
所以当向潋闲下来后,只有长野不需要斟酌话语,耿直提问。
“潋先生,最近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从见到您开始,就觉得您心情不佳。”
明明和向潋是在英国读研时的同学,长野说中文时,语气也像日语一般满是敬语。
向潋低声笑笑。
还没开口说话呢,身边的人立刻附和着发出阵阵笑声,仿佛向潋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最近家里的‘大仙’又在做法了,先是在查我名下公司的税务,又拿消防安全封了我的一栋商场。”
向潋说这话时,给自己点了根烟。
韩先生中文不是特别流利,好在旁边的美女模特会英语,立刻有眼力见的,贴到他耳边,翻译了向潋的话。
随后他轻笑开口问。
“家里的那位,指得是陈曲女士?你们不是五年前就在闹了,现在还没解决矛盾吗?”
作为外国人,韩先生收集信息太慢。
刚才作为翻译的模特,又小声告诉他,向潋的那位小后妈怀孕了。
不需要再解释更多,韩先生立刻明白。
一旁的许老板找到插话的机会,用玩笑语气试探着问。
“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重心转到新加坡?陈曲那个哥哥,再大的官位,手也伸不了这么远啊。”
向潋似笑非笑得,向许老板投去一个眼神。
和向家企业有关联的人,都会知道,向家的发展史算的是一场沉重而华丽的‘回头路’。
向潋的曾祖父是港商。
二战前就去了美国发展,靠着贸易成了有名的华裔富商。
祖父在冷战时期,更是靠着实体业,把整个家族又抬上一个台阶。
向潋的祖父向志远,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故国。
所以从向潋的父亲开始,他们绝大部分的产业资金,就放到国内发展。
如今横明市市中心,那座伫立了四十年之前的摩天大楼,就是向家这棵大树,扎根在故国的代表。
尽管向潋手中许多投资产业,已经和向父隔开。
但向潋发展的重心也是国内。
他听得出来许老板是玩笑话,但这种太过暴露目的的试探,向潋不喜欢。
所以他回答。
“我的钱和我家老爷子是分开的,陈曲最多只能恶心我。我干吗要往外跑认怂?”
许老板尴尬笑笑,又一次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看到你订婚的新闻了,对方是曾家的小女儿啊,他们家这两年在生物医疗上...”
“那是陈曲买了曾家医药的股票。”
向潋直接打断许老板的话。
作为听众的长野,家里是做游戏娱乐的,和这些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他说的话,句句一针见血。
“也就是说,这位陈曲女士,是打着您的名号涨她自己手里的股票。”
向潋抬眉毛,肯定了长野的话。
许老板在一旁有些着急,差点就要绕到向潋要不要给自己旗下的医药公司,投点现金流的话题,生生被打断了。
说不好长野是不是有意在帮向潋转移这个话题。
他紧接着继续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用一下俱乐部的资源,让陈曲女士的算盘落空呢?”
长野说的奇怪中文,向潋倒是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没必要,陈曲的钱是我家老爷子给的,我也不能恶心自家老爷子。”
韩先生听美女翻译说了半天,也加入聊天对话。
他问向潋:“所以就打算用冷处理的方法?”
可向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的没发觉,在谈到如何陈曲的话题时,他会露出十分阴冷的表情。
从陈曲踏入自家门那天起,向潋就在想,如何让那只辉煌的凤凰,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向潋挤出一个笑容,直接开口说。
“懒得聊她的事儿,说多了会觉得嘴里恶心。”
长野立刻帮向潋转移话题。
“不过还有个问题,这次您来日本玩,怎么没把池妮卓小姐带来?”
这个名字被长野说出口,向潋没什么表情,一旁的韩先生,倒是控制不住皱起眉头。
继而又看看摆在远处桌子上的饮料瓶。
向潋轻笑一声,觉得这些话题无聊得很。干脆又拿起桌上的手柄,继续玩怪猎。
长野立刻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
赶忙站起身,发挥日本人的‘躬匠精神’,朝着向潋弯腰。
“抱歉,是我说了什么令您不悦的话。”
着反倒把向潋逗笑了。
“行了,从大学开始你就是这样子,没必要的,我只是觉得她的话题,也没什么值得聊的。”
“抱歉,之前您从来没带异性朋友,来参加过大学同学聚会,我就误以为....”
“没那么深的关系,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