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赵叔的出现,宛夏也许真的会把曾珊曼掐死吧。
就在曾珊曼即将翻着白眼晕过去之前,大厅的门被打开了。赵叔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场景。
他赶忙冲过来拉开宛夏。
宛夏被拉扯的松手时,曾珊曼猛地吸了一口气,咳嗽着大口喘息。
用力程度,几乎要将肺咳反个面。
宛夏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拼命咳嗽的曾珊曼。才觉得自己像个伥鬼。
讨厌自己的人生,甚至还想拉个垫背的。
清楚是自己内心越发诡异扭曲。
但真的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是不该回到故乡,发现自己早已经是个无人可依靠的孤独者。
还是不该认识向潋。
如果没有那场悲剧会怎么样。
可在那场悲剧中,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没有给宛夏细细分析自己情绪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曾珊曼奋力爬起身子,喘着气也要朝宛夏扑来。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但眼神却明确再说。
“我今天必须杀了你——!”
触碰到宛夏,曾珊曼立刻调动两只手,抓住宛夏的头发用力一扯。
宛夏条件性与拉扯的力量抗衡,再加上赵叔劝架,掰开曾珊曼的手指,导致宛夏控制不止力道,一头碰撞在一旁茶几的尖角上。
曾珊曼还没解恨,趁宛夏捂头倒地时,继续对她拳打脚踢。
“曾小姐,你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
赵叔拉架是喊出这句话,差点没把曾珊曼气得背过气儿去。
差点被掐死的可是她啊!
“泥...包警去吧....我要起诉她!瞪遮坐牢吧....”
曾珊曼现在说话,和鸭子叫区别。
赵叔赶忙去拉宛夏,她直起身子坐在地上。
刚刚在桌角磕出来的伤口,起码有指甲盖大小。鲜血流出,顺着她的眉骨滑过眼角,留下一道细长的红迹。
长而卷翘的睫毛被血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眼睑上,右眼被血糊得睁不开,所以睫毛微微颤动。
鲜血没覆盖的地方,皮肤还红肿着。
这般可怜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了。
对比曾珊曼,宛夏看上去要可怜多了。
作为向潋的管家,赵叔当然清楚应该向着谁,第一时间把宛夏满脸是血的模样拍下来。
而就在曾珊曼举起手机,准备拨号的时,赵叔反应过来,立刻伸出满是皱纹的手,猛地抓走手机。
“曾小姐,您是要在潋先生家大闹特闹吗?”
曾珊曼先是愣了半秒,而后如瞬间被点燃的炸药。猛地甩开赵叔的手,顺势扬起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赵叔脸上。
力道不亚于刚刚抽宛夏的脸。
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
在开口说话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先动手。
“你算什么品种的狗?”
曾珊曼说话都艰难无比,居然还能提高音调大吵大闹。
“当向潋的狗很了不起?你不一样被他当猴耍,伺候他就让你觉得高尚了?把你肾挖了去卖,你都不够卖我一个包的钱!”
总觉得曾珊曼话语中,有很多怨气。
是向潋一贯看不起她,才让曾珊曼借此大发雷霆。
赵叔表现的很沉稳,不争吵理论,只是重复刚刚的话。
“您是要在潋先生家大闹特闹吗?”
曾珊曼也许是怒火发泄完了,脑子恢复几分理智,不住得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不代表她打算放过宛夏,满是怒意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宛夏。
闹成这样,赵叔知道这一两句话,不可能让曾珊曼罢休。
赵叔扫了一圈屋子,就发现本该出勤的林姨不在。猜也猜得到,她是早看到二人之间会闹起来,早早躲出去了。
他也不想多掺和老板的家事。
所以赵叔想先劝走曾珊曼,说。
“这件事,也麻烦曾小姐先忍耐到潋先生回来再处理吧。”
而后暗戳戳的,朝着大门,弯腰鞠躬示意要送走她。
曾珊曼是顾虑向潋,但她真的半分不认输。
“您把我和这位小姐都打了,还不解气吗?”
赵叔看似没有表情,但毕竟有些年纪,满脸皱纹稍一皱眉,就流出几分怒意。
但马上又挤出一张笑脸,继续说。
“潋先生最近和陈曲女士,关系也越来越僵了,咱们就不多增添新的矛盾了好吗?”
这种威严情绪的把控,放在其他岗位,起码也是得是个小企业老板。
但却来给向潋当管家保姆。
眼前发生的一切,对宛夏来说,总有种不真实感。
仿佛视线里的所有,都是一块屏幕在播放的画面。
只是听到‘陈曲女士’时,她才有一丝丝现实正在发生中的感觉。
难道这个名字是,向潋那位后妈?
曾珊曼刚刚嚣张如吉娃娃般的气焰,此刻早已坍塌无几。
唯一剩下的,就是脖子上被掐的血红痕迹。
她的眼圈发红,想必这辈子没如此憋屈过的。
宛夏此刻都能理解她几分。
明明是向潋的未婚妻,想教训一下自己爱情里的插足者,不仅被人差点掐死,就连向潋家的管家,都要给她下逐客令。
在联想上一次见曾珊曼时,她开着自己的豪车来接向潋。
结果却被向潋赶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