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还没有好,宛夏真的觉得头很痛。
才把向潋敷衍过去,现在曾珊曼又来找事。
她真的很想用逃避解决问题,可如果,她知道自己用假怀孕的事骗向潋?
余光扫到宛夏再无离开的打算。
曾珊曼的态度立刻豪横起来,她随手将风衣递给林姨,语气自然带着命令。
“林姨,挂好别弄皱了,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
她说下半句话时,看着宛夏,故意提高语气说。
“也就十几万吧,有些人打三年工都买不起。”
林姨很有礼貌的笑笑,看着气焰嚣张的曾珊曼,又看着满脸不悦的宛夏。
想过要平息‘战火’但没成功,林姨直接找借口说买菜。
她倒先出门了。
“你对向潋的家应该很熟吧?去给我泡杯茶。”
曾珊曼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
“你留我在这要说什么?”
曾珊曼随意的点烟,轻笑一声说。
“当然是因为你他妈太过不要脸了!问这话,你脑子蠢得没边吗?”
这个没什么值得聊的。
如果自己能干脆离开向潋,就不会现在和曾珊曼在这里吵架了。
宛夏觉得烦躁的,是这和过去极其相似的情形。
头真的好痛,曾珊曼恼人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响起。
“我还没动真格的,就把你委屈的,跑来找向潋告状。要是我来真的,你真能受得了吗?逼得你自己去跳楼,我算不算‘杀人未遂’啊?”
最后几个字,曾珊曼说得一字一停顿。
宛夏不悦的情绪逐渐高涨。
不喜欢开口说话的习惯,总被别人误解成傲慢。
曾珊曼语气高涨许多。
“你们下等人捞钱,我不怪你。但你几次三番越界,要逼宫啊!我们要见家长时,你喊他吃饭。我们要拍婚纱照了,你把向潋叫到你家去?”
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玩笑称呼向潋是太子爷,她还真当自己是太子妃。
还是说,向潋厌烦他后妈抢塞的婚姻。
几次三番往自己这里跑,还拿自己当挡箭牌?
曾珊曼愤怒的大喊大叫,得到的是宛夏,敷衍她一般的随性话语。
“给我五百万?我离开向潋?”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那你就去找他,脚长在他身上。”
宛夏觉得自己已经回答的很明白了,没又继续拉扯吵架的必要。
但曾珊曼觉得憋屈,没看到宛夏哭着向她道歉,她仿佛受到天大的屈辱。
她站起来就要扇宛夏巴掌,被宛夏躲开。
曾珊曼打空了,踉跄两歩险些摔跌在宛夏面前。
“你倒是身手敏捷啊!不愧是杀过人的人!”
宛夏眉毛立刻拧在一起。
曾珊曼调查过自己了?!
看到刚才还平静淡漠的宛夏,此刻表情微微扭曲。曾珊曼得意了,戳到宛夏的痛处,让她有了复仇的快感。
“要身份没地位的人,你的‘光荣史’还真丰富啊。你17岁就害死过人,因为证据不足才被释放的。对吧?”
宛夏深吸一口气,平定自己的内心。
那些回忆又一次浮现,让她的双手不由自主抖动。
想尖叫着逃跑的冲动,几乎占据宛夏所有思维。
她唯一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要在曾珊曼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不想让这种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过往的记忆刺激大脑,让宛夏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曾珊曼越发兴奋,继而发出嘲讽的大笑。
“如果你不检点,再在我眼前晃悠。我就让你的教唆犯身份,闹到横明市每一个角落,我一定能把你赶出这座城市。教唆犯,不对,叫你杀人犯是不是更合适?”
脑袋发热,没有愤怒的心情,更多的是,觉得身体冰凉的可怕。
曾珊曼的话不断撕扯着宛夏内心的伤口,让她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必须要让这个女人,彻底闭嘴!
宛夏闭眼调整呼吸,而后是二人中死一样的寂静。
随后她长舒一口气。
“我要是个杀人犯,你怎么敢一个人站到我面前呢?”
再次睁开眼,宛夏整个人神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平淡,但却低沉着。
在曾珊曼听来,这仿佛从冰窟里传出的回音,没有起伏,没有情绪。
却透着冰冷的杀意。
从刚才聊天开始,宛夏几乎没怎么直视过曾珊曼。
此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却死死锁在曾珊曼脸上。
曾珊曼不知为何,居然被这目光钉死在原地,只呆呆傻傻地问。
“你...你想...干什么?”
曾珊曼被宛夏的眼神震慑,想扇宛夏巴掌的手,指尖也在微微抖动。
她听出自己声音颤抖,更着急找回自己在宛夏面前的威严。
所以曾珊曼反倒咬牙朝宛夏靠近。
抬头就是一巴掌。
“从刚才到现在,我忍你这么久,算是我脾气好!”
结结实实打在宛夏的左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大厅回荡。
这次宛夏没有躲开,直视着的曾珊曼。
曾珊曼中学时,家里突然暴富后,她就一跃成为校园的王者。任何看不顺眼的人,她都可以任性妄为的直接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