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之后,崇德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下人们都在议论此事。
柳婉跪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掩面,哭得梨花带雨,左丘景垂头坐在案几旁,上方的老夫人面色凝重。
“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柳婉手指发颤指着左丘景。
“成婚之时,他和我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才怀上子贤不多时他就去花馆里寻花问柳,我忍了,他在外养人,我也装作不知情。可如今!他在外养的贱蹄子竟敢叫嚣到我面前,说怀了他的孩子!”
老夫人端坐于紫檀木椅上,听着地上的抽泣声,手中的佛珠轻响:“老二媳妇,你先起来说话吧。”
“母亲!”柳婉直直磕了个头,鬓边流苏垂落着地“您曾经对我说过,媳妇要贤德,可他——”抬眼时面上满是泪。
“他婚前立誓绝无异心,却背信弃义,如今还让外头的贱蹄子怀上孩子,逼到我面前!”
左丘景喉头滚动,撇过头去,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厅内只剩柳婉的啜泣声。
老夫人缓缓开口:“男子三妻四妾原是常事,你身为正妻应该体恤自家夫君。”话虽如此,目光扫过左丘景时却带了冷意。
“可按族规…”
柳婉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去把那女子找过来。”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孩子……”声音陡然冷下来“既是孽种,便不该留。”
左丘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对上母亲森冷的目光。
“母亲!”他终于开口,膝行半步“那是我的亲骨肉,也是您未出世的亲孙,您怎能如此狠心!”
“住口!”老夫人拍在床沿上“你是忘了左丘的族规吗?庶子不入谱,妾室不进祠,你想让左丘被被人耻笑不成?”
她忽然望向柳婉,语气稍缓“老二媳妇你放心,我自会处置。”
左丘族中最重嫡庶,左丘氏宗谱上,庶出子女连墨笔都不配用,更加不可能入祠堂。
“等把那女子腹中的孩子处理了,就发卖了。”
左丘景跪到老夫人脚边喊道:“母亲!…”
老夫人望向左丘景直接打断他:“你若再敢提半句,我即可将那女子连同她腹中的孽障一起处理。顺便让你去祠堂对着你父亲的灵位跪三日,想想左丘氏百年清誉。”
左丘景无可奈何,只好瘫坐在地。
柳婉擦了擦眼角的泪:“多谢母亲。”
老夫人无奈的叹口气:“你们都下去自己好好反省吧,闹得我头昏。”
柳婉和左丘景只好退下。
老夫人手肘着桌子捏了捏眼角,昨日夜里就听见下人说他们俩在院中大吵大闹继,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府里人都听了个遍。
明明是件小事,他们私底下处理好了就行,非要闹到她跟前。
当初还以为让他们住进侯府还以为能给她添热闹,结果一天都不让她清净。
这小儿子原本就事事不如他大哥,从小就依赖大哥,在宫里的一官半职都是靠他大哥提拔,结果当初又娶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商户女子,半点规矩不懂,这点小事就沉不住气。
左丘盈躲在角落看完了全过程,随后又悄悄溜走。
“哇塞,好精彩,之前还在想左丘族里为什么都没有庶女之类的,原来是这样。”
【是的,他们比较注重所谓的血统,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家族,左丘景这个都算破例了,所以族里都不怎么看好他,还有他本来就没什么大作为,要不是你爹的亲弟弟,你爹重感情。】
“但是就算没有庶女,妾室这些,也能因为其他的原因宅斗。”
【都有各自的利益要争取,所以都不择手段啰。】
系统突然贱兮兮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呦,明天要和孙嘉树走剧情呢。】
“孙嘉树…是…哦想起来。”左丘盈听到这个名字脑子突然没转过来,因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
左丘盈好奇:“话说,这段时间怎没有他的剧情,围猎这种皇宫的活动他身为官员不也应该参加吗。”
【要不然别人能是其中一个男主呢,各有各的本事。】
“又要跟他干嘛啊?”
【听戏,交流。】
望仙阁是整座晋城最大的听戏唱曲儿的地方,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接待,所以里面时长人来人往。
阁内正中央是一个大戏台,每日只排四出戏,台下时常挤满了看客,二楼是最佳观戏的好位置,只有达官显贵能上去。若是想单独听戏可买下三楼的包厢,戏子在包厢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