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洛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
“在家,八点了,老谢回家陪老婆。我只能回家收拾收拾,准备明天上班呗。”
八点了,落萏还没回来,他心情有些复杂。视线落到床上时,又变得好了起来,出去就出去吧:“知道了,挂了。”
挂了电话后 ,看着床上有一大块明显是被水迹洇湿后又干了的地方。顺手扯了床单,准备收拾。重逢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落萏变了,变得安静内敛了许多,很多时候需要他去引导,才会跟他斗嘴。
但昨晚明显不同,在他使坏磨着她的时候,她跟小狗似的抱着他的脖子,用牙齿磨他的喉结,动作不重却很刺激人。
他把床单全部丢进洗衣机,启动了之后,又去浴室冲了澡。
落萏终于回来了,路过浴室时,他正在吹头发。
她想了想还是站定,打了声招呼:“起了?”
“嗯。”陆泽洛关掉吹风筒跟她说话。
“呃......”落萏有些尴尬,“我打包了意面,放在岛台上了,你一会自己吃吧。”
陆泽洛穿着无袖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明显,落萏舔了舔唇,想起昨晚就是这双手,抓住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说: “主卧里剩下的那点衣服,我自己搬了。”
落萏摸了摸鼻子,好尴尬,男色|诱人使人犯罪。这哥们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干嘛?显得她好像个渣女。
“昨天晚上我挺舒服的,谢谢你。以后我们还是各睡各的比较好,毕竟这种事情多了,也不合适对吧?”更像吃了就跑的,落萏咂舌,想了想:“要不,我们加一条?在没离婚之前,互相解决对方的生理需求。”
陆泽洛听她说了半天,这话越听越不爱听:“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契约对象吗?你要是介意,不加也行,我都接受。”落萏后悔为自己要福利的行为了,人家昨天可能只是单纯的精虫上脑,她怎么能要求那么多。
陆泽洛皱眉,手里的吹风机被他拔掉,放进洗漱台的抽屉里,没理她,生了闷气。
落萏没等到他的回应,以为他是默认了,还有些惋惜,要是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主动。
她说陆泽洛精虫上脑,其实不是。她才是那个被诱惑的,都可以,都可以,图不到感情,享受过一次,也不错,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凌晨三点,落萏失眠了,一下从高强度工作变成甩手掌柜,又睡了一个白天,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她坐在床头刷手机,脑子里不自觉去想,要是陆泽洛可以答应她的请求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厚着脸皮去找他,大战一场,届时一定很好睡,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实在睡不着,她打算重新拾起被她搁置的新书,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大纲,她卡文了。
新文她预备写公路文,开了些头,但她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落萏打开手机,看她最想去的几个城市。
山城,本科毕业那年去过了。她往下看,看到了云南。两年前神仙姐姐在大理拍摄的那部剧大火了之后,她就想去看看,但一直也抽不出大量的时间来。
现在她有时间了,也有钱,还没人管,为什么不去?当这个想法产生的时候,手已经遵循她的意志查询机票,泉城没有直达的飞机,要到上海去坐,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她果断买票,现在9:00完全来得及。
是的她一晚上没睡,想要旅游的欲望,战胜了困意,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出门前,出于对契约对象的尊重,她给陆泽洛发了条微信,说她去云南旅游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下午六点,她准时落地大理,给武潇潇弹了微信,告诉她安全落地了。她成年之后,有闲钱的时候,都会出门旅游,不过是瞒着落国强的,因为他老爸总会担心她一个人出门,被拐子拐跑。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跟武潇潇报备的习惯。成年人,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忙碌,她也就不再邀请别人一起旅游。
大理的天,黑的很晚,已经六点还是很亮,天边云卷云舒,目之所及是古城和群山,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选择了靠近洱海的的酒店,选了一间海景房,钱不是问题,她只要舒服。
她打了计程车去酒店,办了入住,把行李放下,拉开窗帘,赶上了日落的洱海。
海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空。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随手一拍就很美。
她顺手发了个朋友圈,没有配文纯记录,反手把窗帘拉上,去洗了个澡。
她需要睡眠,一夜没睡加上一日的路途,她的精神已经不足以让她亢奋。
远在泉城的谢忱和温乐安,今天终于约到了“大忙人”陆泽洛。
酒吧里的音乐轰鸣,他一个人坐在卡座上手里端着酒杯,耳边是两个兄弟的叽里呱啦。
“大忙人终于舍得出来玩了?”
“我晚自习都没上,你一个人在这喝酒算怎么回事?”
两人一唱一和,非要逼陆泽洛说点什么不可。
“快点说话,你要不说话,你一会喝醉了,我就把你塞漂亮妹妹床上去。”温乐安一句话掐住命门。
“滚蛋。”陆泽洛出声反驳,并往边上移动一点,不让过来搭讪的女人碰到他。
“落萏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来玩还能管着你?”温乐安调侃,眼尖的注意到,他喉结上还有淡淡的痕迹,“这占有欲挺强都盖章了。”
陆泽洛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怨念:“放屁,她把老子当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