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渐浓,万家灯火已经熄灭一半,夜风悄悄拂过窗沿,为窗台边那一抹身影害羞。
落萏听着耳边传来遒劲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勾了勾,像充满电的狡猾狐狸:“快!把我的东西搬回去。”
陆泽洛熨帖的笑容僵在脸上,把她从怀里挪出来:“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你答应过,帮我搬的,你不能耍赖。”落萏脸色倏地一下变了,不似之前那般萎靡。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到下午,陆泽洛一定跪求老丈人不要走。
“帮你搬。”他咬牙。
陆泽洛没办法,自己喜欢的姑娘,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落萏坐在飘窗上,看他动作。
陆泽洛去衣柜里拿衣服,他顿了顿回头看她呆坐在飘窗上,昨晚的记忆浮现出来。
他没忍住道:“其实你有想法,不是,不可以实现。”
落萏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顺口道:“什么?”
“没什么。”他觉得这种事,由他来提,太像耍流氓。
落萏靠在窗台边,没动手,静静地看他在两个房间来回跑。落国强还真是折腾人,她由衷吐槽,昨晚的尴尬记忆瞬间涌入她脑瓜里。
她脑子里闪过一段话,自信女人不能输,你不想拿下他的一血吗?结合刚刚陆泽洛的话,她突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陆泽洛今天穿的是高腰裤,衬衫被腰带收紧,此时正拿着她的衣服去次卧。
落萏的视线不由落在他腰间,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个疯狂的念头直冲她脑门,睡了他。
睡了他,你又不吃亏,他身材挺好,你也不准备再找,何乐而不为。
也许是今天经历的事太多,她的脑子还是乱的,但在这一刻所有的念头化成一句话,睡了他,还有武潇潇那句持证驾驶怕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出声叫住正往回走的他:“陆泽洛。”
陆泽洛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他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向她靠近。
落萏头靠在墙边等他靠近,视线相接的那一刻,她问他:“你会跟我离婚吗?”
“不会。”陆泽洛摇头,神色认真。
“你想跟我做吗?”落萏又问他,一双杏眸,美目潋滟,面含春意,像勾引,却又无辜。
陆泽洛想起她第一次说喜欢他,也是这样直白没有铺垫。不一样的是,上次他没有勇气答应,这一次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他点头,没有犹豫。
落萏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陆泽洛愣了下,也只有这一下,他所有的理智崩盘,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他尝到她舌尖淡淡的糖果味,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他就吃了十年。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一开始不得章法,互相探索,最终寻到一种舒服的关系。
她忍不住去想,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这感觉棒极了,唇齿交缠间,她愿意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给他,共登极乐。
陆泽洛曾经拒绝过她,后来他非常后悔,想挽回却没有机会,好在上天眷顾,她又回来了,所以他不会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让她尴尬,更何况他也不想拒绝。
落萏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屁股被他的手托着,耳边传来窗帘拉动的声音。
下个瞬间她就被他扔到床上,身体倾覆上来,落萏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有些不满,睁开眼睛瞪着他,也不说话,像撒娇又似嗔怪。
陆泽洛扯唇,眸子里已盛满情欲,还是压抑着问她:“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你不喜欢吗?”落萏的脸皮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不会尴尬地想从床上爬下去,只想疯狂的占有他。
陆泽洛轻轻咬住她的下唇,感觉到腰间在解她腰带的手,笑出声来:“为什么总是这么大胆?”
落萏没给他答案,只是一味的索取,特别在他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的时候,她爽了。她昨天放东西的时候,她看过什么都没有。她才发现,陆泽洛一直都挺腹黑,但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她都没变过,只喜欢他。
这一夜他们在没说过话,不断向对方索取,融入彼此的身体里,月色幽长,而她只想黏在他身上。
落萏被陆泽洛抱到浴室简单的给两人冲了冲,鏖战一夜,白天又去爬了山,他也有些累。把她抱进次卧,随手给她套了件睡衣,再从衣柜里把空调被拿出来,回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陆泽洛笑了笑觉得既疯狂又满足,缩进被窝里,轻吻她的额头,抱着她沉沉睡去。
落萏这一觉睡得很好,精神上的满足和肉|体上的劳累,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令人烦躁的事。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已经是傍晚,窗帘上印着橙色的光。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环在腰上的重量,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躺在她旁边的男人,脑子宕机了一下,又猛地闭上眼,这人什么毛病怎么不去自己房间睡。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从床上爬起来。腰间的酥麻感,让昨晚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果然心情不好,就想发疯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改过。
她瞥一眼床上的男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把门关上。紧绷的情绪才慢慢放松下来,她赤脚走进主卧,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算是明白了。
放在飘窗上的手机连续震动好几声,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落萏走过去,看到主页上来电,注意到左上角的时间,怔了下。下午五点半,挺疯狂,她滑动屏幕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