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气太大了,我第一次有了实感,我根本推不动他。被压迫着,我恍惚想起小时候目睹我爸按着我妈扇巴掌的画面,先是悲从中来,继而恶向胆边生。
我可不是我妈,老子一个新时代的女青年,还能被人在这种情况下强迫了不成?
顾不上其他的,我勾起膝盖抵在了冷杉腿间最脆弱的地方,虽然已经是克制着力气的,但也足够冷杉吃痛滚落到一边,终于松开了我。
我弹开两米远,背就贴着大门出口:“冷杉你疯了啊?!”
他跟斗败了被赶出狼群的头狼似的,眸子阴晦,喘着粗气盯着我:“你才是疯子,你和你哥,全是疯子!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了。”
我气得发抖,好在还能强忍住眼泪。
我这人倒是有个优点,气急了反而能迅速冷静下来,不会冲动做出什么怪事来。闭了会儿眼重又睁开,语气平静地通知他:“冷杉,咱俩这就算结束了。”
我好心好意跟过来看他的情况,就落到这么个下场。
当表面上的和谐太平也已经无法维持的时候,还有什么必要继续下去。
拉开门正想走,心里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回头丢给他一句:“我看萧简揍你,应该就是你活该。”
到了车上对着后视镜看看脖子,狗东西,居然给我咬破了。打开手套箱翻了半天,终于找到角落里一只未拆封的创口贴,我对着镜子细细地把伤口贴住。
头抵在方向盘上闭目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搞不明白,彻底搞不明白。从冷杉这儿估计问不出个原由来了,回去问萧简?那更是痴人说梦。
车出地库开了一段,电话铃响,我按下车载蓝牙接听:“干嘛?”
萧简说:“我在你后头,你下辅路找地方靠边停车。”
瞄了后视镜一眼,后面那辆车还真是萧简的。这人怎么找着我的?一个个都跟狗似的,不是牙尖嘴利就是嗅觉灵敏。
我不分青红皂白,在心里骂他们都是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