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弹在了赫敏的喉咙上,她感到那颗豆子仿佛一下子顺着喉管滑了下去,窒息的痛苦瞬间就消失了。
“谢……谢谢!”
“不客气。”芙蓉似乎笑了一下,随手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您没事吧?”夏洛特关切地询问。
“没事。”赫敏抚着胸口说。
但现在,几乎整个礼堂的注意都被他们吸引过来了,最让人不快的当然是斯莱特林幸灾乐祸的窃笑声,米里森·伯斯德笑得尤为放肆,她那张大嘴扩成了O形,活像能钻进一个游走球。
“我们‘美貌惊人’的仓鼠小姐差点成功登上了明早的新闻讣告,实在可惜。”
哈利和芙蓉沉下了脸。
“别管那群无聊的家伙。”赫敏告诉她的伙伴,“一堆空空如也的脑瓜除了傻笑做不了别的,你越生气他们才越来劲。”
她早不是一年级那个被叫 “万事通”,就气得躲在厕所里哭的小姑娘,言语的确可以伤人,但前提是赫敏在乎。而对于米里森·伯斯德,她不认为有在乎的必要。
“反正都是耳旁风。”她最后总结道。
这时候,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了起来,提醒还在磨蹭的学生快点拿起书本,前往各自的教室。
“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去上课了。”赫敏瞄了瞄手表说。
哈利腼腆地向他们的布斯巴顿朋友道别。
“和你们相处很愉快。”夏洛特真诚地挥挥手,“下次见。”
赫敏本以为芙蓉会跟着说点什么,然而她一句话没说,这难免让她有点儿不得劲儿,以至于之后的变形术课上,她竟然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后来她回忆起来都觉得脸红)。
另一头,赫敏离开后,夏洛特也向芙蓉表达了自己的感想。
“这位格兰杰小姐很可爱。” 她说。
“嗯。”
“个性不拘泥,又通达洒脱,我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她。”
“嗯。”芙蓉似听非听,仿佛无心应和她的话。
夏洛特当然看出来了,她问道:“你在想事情?”
“嗯。”
“La vie contemplative est souvent miserable.”夏洛特说,“我喜欢这句话。”
“感谢你的至理名言,”芙蓉稍稍看了她一眼说,“我相信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幸福的人了。”
“沉思不等于……哦,算了,这不重要。”她直截了当地说道,“亲爱的朋友,我是否可以冒昧的揣摩一下您的心思?”
“请便。”
得了允许,她便把想法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在想一个人?”
“可以这么说。”
“这个人是你最近行踪诡秘的原因。”
“……我没有行踪诡秘。”
“这不重要,总之,我有一个绝妙的猜测,希望它没让你觉得太离谱。”
芙蓉没有搭腔。
“格兰杰小姐,你在想她,对不对!”
芙蓉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不否认。”
“这是可能的吗,”夏洛特叫道,“你心里除了自己竟然还能给别人留下分寸的位置!”
“我的心就不劳你挂虑了。”芙蓉说,她面无表情地仰起脸,模样多少显得有些高傲,夏洛特知道这是 “到此为止”的意思,虽然略微感到遗憾,但总体来讲,她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再说了,芙蓉那般波澜不惊的作态,某种程度上也让人索然无味,她于是把这个插曲暂时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