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赫敏带点傲气地说，“毕竟我才十五岁，是不是？”

芙蓉愣了愣，几秒之后回过味来。哎呀，谁想到她还记得两年前自己阻止她上鲸鱼崖的事。芙蓉哭笑不得。

“我哪敢再小看你呢，格兰杰小姐。”芙蓉不愿和她争执，于是决定让步，“只不过当缺少线索，情况不明的时候，按理说我们最好留点神。”

“讲得我像多冒失似的。”赫敏小声嘟哝，“我当然会深思熟虑啦。”

芙蓉嘴里回答着：“好极了。”事实上，仍旧对她的保证显得半信半疑。

“再说句你不见怪的，赫敏，”这会儿，她尽可能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年龄不见得就代表能力和智慧上的优势，可有时候你还得找个更有经验的人帮你一把。你瞧，你其实满可以依靠我，我十七岁，马上就满十八岁了，我会……”

“‘照顾你’。”赫敏顺嘴接道。

芙蓉诧异地眨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哦，如果你需要的话……”

“咳，我不是……你听过《音乐之声》吗？”

“那是什么？”芙蓉看起来一头雾水。

“别在意！”赫敏的脸红了，她眼神乱飘向书架顶端，有点难为情地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芙蓉疑惑地注视她，暂时克制了好奇心：“我是说我会想办法替你调查这些事情。既然你不肯置身事外，那起码别单独去做，”她说，“而我乐意效劳，自愿成为你的副手，你的助力。”

“那三强争霸赛怎么办，”赫敏纠结道，“你是勇士！要是你为这个分了心……”

“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呀，赫敏，”芙蓉巧妙地说，“要知道，这并不是单向的付出。”

芙蓉的仗义叫赫敏十分感动，尤其是在这样艰难的时期，她的糊涂蛋朋友（原谅她直话直说）忙着犯蠢，她的倒霉蛋朋友自顾不暇，她心里清楚，除了芙蓉，哪里还能找得到如此可靠的帮手。

“每一次，芙蓉，”赫敏不能不满心感激，“差不多每一次，你都让我比上一次更加庆幸，庆幸我们是朋友这件事。”

“你真的这么想吗？”

“毫无疑问！”

微笑像蝴蝶似的慢慢降落，停驻在芙蓉的唇边，那表情怪迷人的。尽管我们得说，这张脸没有不美的时候。头一回，赫敏觉得，罗恩的失态的确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