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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好月圆的故事,何尝不是一种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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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涵手中的这三本书自然不是从国内带过来的,毕竟他们公派生外出学习,每项都经过层层审批,甚至行李箱都是挨个检查了,才能过关出行的。

所以文涵手中的这几本书,也是他到了公派学习的城市后,才偶然淘到的。

许是因为当地对于文学艺术的浓郁偏爱,才会出现异国文化的文学作品。虽然官方也对市场上流传的文学作品进行着审核,但说到底也没有如此严格。

更别说异国文化存在的差异,其中的暗喻很难一概知之,许是因为文化背景的不同,中文含蓄的文字表达,在当地人眼中所看到的译本,也只是比寻常的书籍稍微用词大胆了些。

等严一柠欢欣雀跃地挽着文涵的胳膊,来到这堆满书籍的屋子时,没见过如此世面的柠柠,小嘴都惊讶地张圆了。

尤其是来到那面堆满中文书籍的书柜前,让他这个小书虫,不由自主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

哪里还顾得上一起来的好友呢,还不是立刻把人放开,小碎步着凑在书架前,一一扫过去,挑拣着自己想看的书籍。

方才还被严一柠挽着胳膊,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哥儿的文涵,看着面前人的急切样子,也是满面无奈。

既然胳膊挂件已经离开,那他只好自觉地凑过去了,等看到严一柠手中翻看的书籍,只需轻轻扫一眼,就能看出内容的大胆,文涵不由感慨着。

“严一柠,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还记得咱俩刚见面时的场景,火车旁边坐位男士,你都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挤到我身边来。我当时只以为你单纯,是只会看儿童文学的那种单纯小哥儿呢。

可没想到你的进步如此之快呀,才短短两周时间,就从儿童文学进化为□□类,还一本比一本厉害,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我这个朝夕相处的室友,都得重新认识我们可爱的小柠柠呢。”

“哎!涵涵不带你这样打趣人的,我进步得如此飞快,还不是得归功于你这个文秘大臣呀。”

严一柠也不是示弱,直接挤兑着回去。

“行吧,孩子长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私人想法的,那我这个文秘大臣就静候一旁,劳烦我们的柠柠阁下,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小的我呀。”

眼看文涵要去别处,严一柠赶忙堵住人,好声好气地卖乖着:“我错了,你哪是文秘大臣呀,你可是我最可爱的朋友,文涵呀。我现在最感谢的就是你了,怎么舍得你走呢。”

了解他书虫性格的文涵哪还不知道,严一柠这番举动定是有求于他,于是点点头,然后问:“所以呢。”

“所以,涵涵你看这些书都这么好看,每一本都像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缺了哪一本,我今天都会睡不好觉的。所以涵涵你给我支支招,你原来是怎么带这些小可爱回学校的呀。”

听出文涵言语中的调侃,严一柠赶忙眨巴着双眼,企图用卖乖换取稀缺信息。

“你说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最简单原始的方法,直接塞进你大衣里喽?你觉得一位小哥儿走在大街上,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扒开你的衣服,看看你怀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嘛?”

“用脚趾头想想都会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小哥儿的衣服之下,则是最安全的地方,很浅显的道理。”

文涵当然受不了来自严一柠的可爱攻击,更别说他眨着眼睛、说着他是天下第一好之类的谎话时。

他能怎么办呢?谁让自己的小舍友长了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娃娃脸呢?

“哇!至理名言呢!涵涵,你可真聪明哈哈哈哈。那我今天可不是得大丰收 ,毕竟我今天穿着棉大衣出来,衣服里面可是又好多层空间呢,完全不害怕暴露呢,嘿嘿嘿!”

严一柠得到高人指点后,立马通了心窍,放下心来,转过身继续挑选着,看着架势,堪比古代皇帝选秀一般,非得要三宫六院都满满当当才知足呢。

被再次忽略的文涵好笑地看着无情的严一柠,可是能怎么办呢?

只能伸出手来,乘机捏捏室友的绵软小脸蛋来撒气顺带讨回些利息来。不得不说,这富裕家庭养大的小孩子,这小脸蛋捏起来,手感就是超级棒。

最后严一柠带着自己精心挑选出的三宫六院,心怀满足地和文涵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看着比往日壮了不少的舍友,文涵走在身边就觉得好笑,先不说这胸口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就这消瘦肩膀都被塞宽了不少,堪比学院图书室里双开门的书柜呢。

当然甜蜜的负担也是一种负重前行呢,严一柠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被塞在胸口的书,老是跑位不说,眼瞅着就要上大桥了,这一上大桥可不就是周围空空荡荡全是人,没有一丝遮蔽,这要是在上面漏了馅,可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所以赶在上大桥前,严一柠就用求助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顶级狗头军师文涵,并用默剧的方式生动演绎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

这可把文涵给无奈的,拉着他走到街道的小巷子里,让他将这些书都塞进裤腰里,最后用皮带牢牢束缚固定住就好。

“你要我咋说你呢,你拿三本可不就是刚刚好嘛,非要拿六本。看看你现在难受不,你大不了这周看完了,咱们下周再出门买也行呀。”

眼看着严一柠手忙脚乱地调整着,再将自己的大衣裹吧裹吧,用大衣腰带最后收得紧紧的,从原来双开门的书柜变成了拥有啤酒肚的小哥儿,看得文涵哈哈笑着,一边还摸着严一柠现在的酒桶腰:“哎呦,你还别说,你这样还真挺有气势的。”

“好啦,涵涵你就别再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有多想看书的。”

严一柠收拾齐整后,就抱着文涵的胳膊撒着娇,一同走出这小巷子:“你也知道,你给我的那三本书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写小冬子的那本书了。”

“被人骂做狐狸精也毫不在意。你看,那个小哥儿长得好看,喜好漂亮事物,打扮自己的时候却被人说是狐狸精时,我就觉得他反驳得真好。”

“他说,喜好美丽本就是人之天性,人日常生活中,眼睛都会不自主追寻美好事物。

天边的朝霞晚霜,山间青林绿水,历史的文人也都爱好画美人像,这些哪一个不是人们所追捧的,就连当时的旧社会出的画片,都优先选精气神看着舒爽的人。

这说明追求美就是人的天性,那小哥儿装扮自己就是错的,这不是世俗观念对于小哥儿的人性阉割吗?

所以这次,我找了好几本相似题材的,准备好好看看。”

“哦,你说冬青那本呀。”文涵听完,稍稍思索:“他确实算得上当时那个时代,有点头脑思想的小哥儿了,但还是逃脱不了时代的局限性。

对于他,我只能说思想虽然走在时代前沿,但还是摆脱不了封建思想的桎梏。他最后还不是死在那个大宅院里,只能说,漂亮的脸蛋没有才智去维护,出挑就是一种原罪。”

“其实那本书,我关注点不在于这些哥儿角色,我只从这些鲜活生命里看到男人言论的矛盾。

一边劝人娶夫当娶贤,一边自己却一次次沉溺在鲜好的颜色中。

嘴上说人家小哥儿是狐狸精,其实心里却一遍遍做梦,出言不逊也是因为美丽的人不属于自己,羞恼气愤而已。

在他们的眼里,感情简直不值一提,不过是一场场欢好的游戏。明明自己对感情嗤之以鼻,一边又用着真情诱骗着,驯化着。”

这些书,书写的故事,每一处感动都是小哥儿的视角出发,文涵有时候看着这些文字,感觉自己人心抽离,他会忍不住怀疑,这些真情是不是仅是小哥儿们的一厢情愿,而背后的人只是在冷眼旁观。

一想到,自己原来身处的周围环境,好像经常有人用这些类似自我感动的言论,催眠着自己,也说服着别人。

文涵对于这些故事,心底只剩下排斥。他不忍心将心里的黑暗,都说给严一柠听,只是轻描淡写地总结:“所以,以后找对象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别被人用两朵花就给骗走了。”

“我才不在意里面那些爱情故事呢,我喜欢看冬青这本也仅仅是因为他面对男人时的思想。就在所有人都唾弃狐狸精似的小哥儿时,只有小冬子抓住了其中的矛盾点,男人既渴望着美物动人,又在规训着后人不可耽之。

明明是男人制定出美貌为首的规则,却在处处贬低美丽,既然如此,生为小哥儿的冬青为何不能利用自己的美貌,在既定的规则下充分搜刮着所剩无几的利益空间呢,充分运用自身资源本身也是一种高超的能力呀。”

“至于找对象,你可真是小瞧柠柠了,柠柠可是很聪明的。”

严一柠沉浸在日后都会有书看的快乐中,灵魂都飘飘然了,走在大桥上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柠柠可不是那种会给男人的错误找借口的小哥儿,在我眼里是非分明,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若是想用打压贬低我的方式,将错误的缘由栽赃到我身上,我可是第一个不认,我还要一口水喷死他,让他随意打压我,我可是很记仇的。

更别说那些使用暴力让我屈服的坏人了,我一旦发觉他们有这些动机,一定会跑得远远的,打不过小人,我还躲不过嘛?”

记仇?

文涵真想掏掏自己的耳朵,看看自己有没有听错呢,心里当下就是一阵摇头,这孩子居然觉得自己是记仇的主儿,对自己的定位,简直离谱到三里地以外了。

就在文涵还想说什么时,前方的大桥上突然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像浪涛一样向他们涌来,而周围的人群好像也得到了鼓舞,一起发出欢呼声来。

被层层欢呼声浪包裹住的两人,此刻才从刚才交谈愉快的氛围中清醒过来,看着前方不知何时聚集超多人群的大桥,此刻更是前后拥堵、静止在原地。

两人收敛了神色,朝着远方望去,好像桥的另外一头有着车队出行,再仔细听过一番周围人的讨论声,文涵这才想起来最近本地报纸上展出的新闻,里面赫然又一篇报道着边境领地纠纷得到初步胜利,将在后续的和谈中抢占有力的主导地位,相信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原本就是正常的国际时政,当时的文涵不以为然,但此刻后知后觉,他心里感到有些怪异。

如果只是和谈的话,为何还会有车队出征呢?心里的担忧更甚,转过头看见严一柠的小脸才觉得有些心定。

当然方才还说得欢快的严一柠,此刻也收敛了脸色,看着回过头的文涵,他安抚地笑了笑,然后做出向旁边走的手势,毕竟在同一精神期盼下的人群中,不能感同身受的人最好要离远些。

两人作势后撤几步路,准备来到桥边,给周围欢呼的人群腾出施展的空间。

可前一秒两个人双手紧握着,已经离开人群好几步远,可不知道为何,只是眨眼之间,两人紧握的双手就被后续欢呼地人群簇拥上来而冲散,被各自包裹在两团人群中的两人,努力想要挤出包围圈重新拉在一起。

可没想到只是一瞬息,原本都要拉在一起的手就这样错开了,等严一柠再回过神来,想要握住文涵递过来的手腕时,想要前进,却被人群反方向推得更远。

最后失重的感觉袭来,等他再回神,整个人已经腾空地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此刻的严一柠失去了主观视角,在全知的视角下,看着自己整个人掉在水里,不断挣扎着。

如此紧要关头,却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只是心里咯噔着,心里念叨着今天别在腰间的书籍,怕是要遭殃,葬送在这河水之中了。

失去主观视角的他,好像丧失人类本能所拥有的情感一样,漠然地看着文涵扒拉在桥边,痛苦着作势要跳下去救他,可被周围的人拦了下来。

方才处在欢快之中的人群此刻也冷静下来,最后在文涵的哭求之中,将渐渐没有挣扎的自己打捞上来。

明明眼前的自己生死未卜,明明最好的朋友哭到快要窒息,可现在的自己却心里毫无波动,只是趴在文涵肩膀上,一遍遍执着地说着:“涵涵,别哭了,我没有事的,别哭了好不好。”

可是眼前的文涵怎么也哄不好,让严一柠很是头疼,最后他也放弃这种想法了,就安静地呆在文涵肩膀处,透过文涵散落的发丝,看着那个躺在文涵怀里的自己。

等对上怀中人的样貌时,丧失感情的严一柠难道生出疑惑的情绪,这人虽然于自己又几分相似,可这手脚明显长出自己衣服一大截呀,要不是自己今天穿着是大棉衣,这人的肩宽怕是要撑爆衣服了呢。

严一柠有些懵,这还是自己嘛?

带着疑惑情绪,他再次将目光投在文涵脸上,可文涵没有看出丝毫不对之外,还在执着着怕打着怀中的脸庞,企图唤醒。

这下让全知视角的严一柠郁闷了,难道是自己衣服掉河里缩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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