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狠快地从他的腰侧拔下一个香包样式的符:“这个平安符我好是喜欢,大师我给吧。”
“大师也希望我平安的吧?”
孙禹腰间一空,正欲夺回,梁父挡在了两人中间:“就给孩子吧,大不了我买下来,一个平安符而已。”
孙禹悻悻收回手,梁羽的苏醒出乎他的预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陈砚生摩挲着手中的平安符,梁家夫妇不知道的是,这可不是一般的符,这是锁灵符,里面强行关了不少的灵魄,不出意外梁羽的也在里面。
回到别墅,陈砚生锁了房门,坐在桌前,窗户自动打开,一个身穿褂衫,手拿一把折扇的人爬了进来。
“私闯民宅?”
宋泉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理他:“还没一千年呢,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砚生实话实说:“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我看那封印最近异常不稳,进去一看,印门大开,里面鬼都没有一个,只能寻着你的味道找你。”宋泉自豪极了。
“狗鼻子?”
“……”
陈砚生刚醒来时是以为过了一千年,可后来看了日历,只过了二十四年。
若说是那坑蒙拐骗的“大师”将他的灵魄换出来他是不信的,那封印不简单,不可能被一个学了点邪术的骗子破开。
“你现在灵魄虽然还是不完整,但是看你样子问题也不是很大,需要把你封印回去吗?”
陈砚生摇头:“眼下还有几件事要办,这事过段时间再论。”
“你先帮我把这些年未入轮回的灵魄统计出来,这样我有个方向。”陈砚生说。
灵师主要是送灵,宋泉是魄师,负责引路,查起来会方便。
“一出来就指使我干活。”
“这里的灵魄你看着办。”陈砚生当作没听到将“平安符”交到宋泉手里,“虽然都是恶灵,但该入的轮回还是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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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雨水到处飘洒,糊了路人一脸。
孙禹烦躁的将整理好的背包砸到地上,现在锁灵符到了梁砚生的手里,拿不回来的话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该死的!”
梁砚生的身体早就是空的,而梁羽的灵魄已经被他收走,无论如何都是醒不来的,说到底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可偏偏梁砚生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过没关系,再弄死一次便好了。
孙禹正琢磨着,窗户忽然自己打开了,桌上用来装神弄鬼的卦书被风吹动翻了好几页。
老旧房子就是麻烦,窗户老出问题。孙禹起身将窗关上。
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飘在空中的身影,来回摆动,阴恻恻的。
“啊!!!”
孙禹向后跌倒,手脚并用的往后爬:“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大师,我是梁羽啊,我来找你索命,是你夺走我的灵魄,又让那对狗夫妻烧了我的身体,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不是的,不是的,你的身体本来就撑不住,不关我事!”孙禹嘴上硬着,裆部早已湿了一片,“是你要选梁砚生的身体的,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眼下情况孙禹早就神志不清,只当真是梁羽来找自己复仇,浑身不停的颤抖,脸上苍白的不像话。
“你本来就是恶灵,你嫉妒心极强,你觊觎不属于你东西,我是为了正义,我做的都是好事……大人说过,你们都是咎由自取!”
“你才是那个恶人!”吼完这一声,梁羽的灵魄猛的向孙禹扑去。
孙禹见到面前放大的面孔,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宋泉干完陈砚生交代的事,收了梁羽的灵魄,看着地上晕倒的孙禹,嫌弃地捂住鼻子,说:“多大人了,还憋不住尿。”
两人谈完事情,临到走时陈砚生想了这一出,梁羽的灵魄如今在他们手里,干脆放出来吓吓这心术不正的老东西。
第二天一早,警察赶到的时候孙禹依旧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警方很顺利的将人带走。
法治社会还得用法解决问题。
梁母端着水果拼盘,叉起其中一块就要喂给陈砚生,陈砚生不习惯,接过叉子拒绝了她的投喂。
“湜里县警方于六月十一日抓获诈骗人员孙某,据调查此人曾多次欺骗普通群众,谋取高额报酬……”
随着电视上新闻的传出,梁母手里东西掉到地上,她慌张地拽住陈砚生的胳膊:“这,这不是大师吗?”
陈砚生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现在不是了,现在是劳改犯。”
梁母呼吸快了很多,视线在电视和陈砚生身上来回踱着:“可他不是骗子啊,他还帮你换了灵。”
梁母的声音越来越低,内心愈发地慌张。
陈砚生笑了:“是啊,他还帮我换了灵。”
这个笑看的人心里发凉,梁母咽了咽口水,呆默了几秒,用手指着他,肯定道:“你不是小羽!”
陈砚生淡定地给自己叉了块水果:“是吗?那您觉得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