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昁疑惑道:“阴气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要来月事了?可她现在不是个小太监吗?
郎中道:“人体有阴阳,阴阳相调人便无事,阴阳不调便会出各种问题。如今小公子身上阴气太重,湿寒不出,这才导致腹痛剧烈,只有以热水抒发,方能解此寒气。你们快去准备热水吧!”
清儿的娘立刻答应了,赶紧出屋去准备。吴昁仍旧没想明白姜咹好好的如何会阴气重,但看姜咹如此难受,又想到永献帝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姜咹平安带回去,只好将信将疑。
没多会清儿娘就准备好热水和桶,那郎中便吩咐吴昁将姜咹的衣服除去,浑身赤裸的放进桶里浸泡。
吴昁这才尴尬起来,他看了看姜咹,又看了看清儿和郎中,清儿娘已经避出去,“大夫,清儿,我弟弟一向脸皮薄,还是烦请你们避一避。”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姜咹两个人时,吴昁看向姜咹,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如鼓,解她衣服的手竟打起哆嗦来。
其实如今的姜咹就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可是吴昁知道她内里是个姑娘,还是个聪慧的姑娘,就这么解开她的衣服,总有种占人姑娘便宜的感觉。
“姜咹,姜咹,”吴昁轻声喊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醒一醒,你要把衣服脱了,坐到浴桶里。你可以做到吗?”
姜咹朦朦胧胧中听到吴昁的话,却没听清楚具体是什么,只得重复了一遍,“嗯?你说什么?”
吴昁脸有些红,低声道:“你能起来自己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吗?”
姜咹一愣,眼睛都亮了,“你说什么?”脱衣服?当着吴昁的面脱衣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吧,她虽然是个小太监,但是这情景怎么这么尴尬?
“吴四叔,你回过头去,我自己起来。”就是肚子再疼她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身子!
吴昁避到墙角处,又闭上眼,听着姜咹一边“嘶嘶嘶”地嚎叫着,一边往浴桶边走,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走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到!
吴昁忍不了了,回头一看姜咹才下了床穿上鞋。他大步上前抱住姜咹将她放到浴桶里,而后转过头道:“你赶紧脱了衣服,别着凉了。”接着便走出去了。
姜咹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住,几乎忘记腹痛,不过一入热水里,竟真的觉得好受许多,便趁机脱了衣服裤袜,只余上身一个鲤鱼戏水的红肚兜和亵裤。
吴昁走出去就关上了门,对等在外面的郎中道:“我弟弟已经坐到桶里,不知后面可有什么要求?”
那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无其他要求,只是每过半刻时辰需添换一次热水。待到明日午时便可以了。”
送走了郎中,吴昁跟清儿道:“清儿,我弟弟脾气怪,不喜房间有外人,恐怕今夜要连累你没地方睡觉了。真是抱歉!”
清儿娘笑道:“无事,清儿今晚便到娘的屋子里将就一下吧。只是这锭银子,还请吴公子收回。今夜咱们萍水相逢,能出手相助也是缘分一场。银子就不必了。”说罢,从怀里掏出那锭银子来。
吴昁没接,做了个揖道:“贵母子深明大义,吴某铭感于心。这小小心意,还请笑纳。否则我兄弟如何还敢麻烦贵母子?听大夫的语气,只怕我弟弟还要等到明日午时再好,到时候又要叨扰你们。何况,你们于我兄弟做的事本不是这点银子能衡量的。吴某技穷,只能拿出这点银钱来表达谢意。还望您们不要嫌弃!”
清儿急道:“吴大哥,您误会啦!只是圣人言‘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这么多钱!”
吴昁笑道:“没想到清儿兄弟竟如此高义,既如此,吴某再说银钱也就是侮辱人了。”于是接过清儿娘手里的银锭子塞回怀里,又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清儿,“吴某本是余杭人士,日常在江南一带行走,做些生意,本家就是余杭吴氏,这块玉佩就送给清儿,若是有时间去余杭,也可以拿着玉佩去吴家找我。我们吴家也有不少读书人,到时候清儿可以去跟他们一起研学一番,胜过自己一个人钻研。这样可以了吧?”
清儿满脸雀跃,看了看娘亲,看到娘亲轻轻地点头才笑着接过去,“多谢吴大哥!有时间我一定去余杭看你们。”
等到两母子辞别了他回了自己的屋,吴昁才回到姜咹的屋子,雾气氤氲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坐在那,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细看时,才发现她表情极其痛苦。
吴昁心一慌,奔到姜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在头不烫,没发烧。
“姜咹,你可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