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咹很生气!非常生气!
郑十三明明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大事,为何还会栽在小小的人贩子手上?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想到后世自己看到的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他们的一辈子几乎全被毁了。
郑十三怎么能就这么虎?不过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懊恼不已的同时开始埋怨自己,要是她不错神地看这郑十三就好了,都怪自己!
谢尚匀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了解他,因为在现代说到人贩子,就是普通老百姓都要唾骂几句的,何况姜咹几乎是亲自弄丢了永献帝。
“姜咹,你别着急。你想,咱们发现的及时,加上十三本就是聪明伶俐的孩子,他们走不远的。何况刚刚有衙役过来告诉我,乔大人已经吩咐灯会结束,行人一律归家不准外出,全镇封锁,那些坏人肯定逃不出去的!”
姜咹想到乔从西被袭击的事情,“他没什么大事吧?刚刚那个袭击他的老婆子肯定跟人贩子们是一伙的,你可还记得她的长相?”
谢尚匀点点头,但是一想到他们手法娴熟只怕是惯犯,犯了难,“如果她没有易容变装的话,再见到她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只是我怕他们群体作案准备充足,这就棘手了。”
谢尚匀的担心也是姜咹的担心,不过守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她的风格,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前面的半明暗半模糊的路,“不管棘不棘手,他们敢抓我弟弟,我都要找出他们把他们大卸八块!”
这话说的够狠,比刚刚那招逼供还让张怀之侧目,他看了眼身边的几人,一个是约二十岁的年轻人,气质神态虽然看上去十分贵气,眉目谦和中却带着上位者的傲气,分明人中龙凤。可这样一个不凡的人竟对一个小小少年谦卑有礼,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的不恭敬。显然这少年的身份远在他之上。
张怀之不动神色地看着姜咹,这个少年,气质稳重眼神坚定,好似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犹豫,即使面对今晚这样的突发状况也完全不慌乱,只偶尔从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担忧自己的弟弟。
张怀之对姜咹的身份好奇起来,这样一个少年人才,若是能结交的话,对张家也会大有裨益,“姜小弟,咱们先去城西看看。那对夫妻张某以前确实听说过,但是五年前他们因为偷孩子被主人家抓住,那主人家把他们打得半死,自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做过此事。我们张家也一直让人盯着他们。”
姜咹没说话,是不是的现在不好说,只有亲眼所见她才会相信,不然郑十三和张满月能去哪儿?
几人一路向西,半道上又碰到张莽带着几个衙役,便一起赶到雷哥手下说的地方,那对夫妻正在家,看上去神色如常,前后院子不大,怎么都看不出哪里能藏人。
“官爷!这是怎么了?”那妇人见四个衙役带着半米长的刀把自己家查了一遍,却什么话也没说,心里也有点打怵。
跟在张莽身后的姜咹和张怀之一走进院子,看到前院后屋的摆设就知道这里没法藏人。
张怀之笑着看向那左眼瞎了的男人,“听说你们之前专门偷人家的孩子,你这只眼睛就是叫失主打瞎的?”
那男人看着张二爷,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号哭道:“张二爷,小的早就收手,早就不再干那些有损阴德的坏事了!”
那妇人跟着一起跪下去,嚎得震天响,“各位青天大老爷啊,咱们夫妻俩以前确实做过坏事,可是如今早就浪子回头了呀!不信你们问问左邻右舍,今天晚上咱俩可是连大门都没有出!要不您去敲门问问呀!”
听见这样的动静,左右邻居里那没出门看灯会的就有人开了门凑热闹,“哎呀,官爷,今天晚上我一直在家,可以作证这俩夫妻没出门,家里一直很安静呢!”
张怀之看了看姜咹,不知为何他就觉得眼前这个沉稳的少年会有办法,毕竟刚刚那么冷酷随意地就说要断了人家的根。
姜咹眼都不眨地盯着那个独眼男人,淡淡的道:“你认识一个老婆子吗?她会经常使些下作手段偷抢孩子,包括但不限于迷药毒针什么的。”
那男人看着眼前的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少年,心里不由放松下来,“没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模糊,谁会认识这婆子啊!小孩子,你不要找事情了,赶紧回家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