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马七,把他们绑进去,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该怎么脱身!”马还青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这时候还不忘维持着自己在手下人目前的形象。
郑十三和张满月就这样被抓起来一起带进了那个宅子。张满月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泪水,脸都哭花了,显然知道此时的情况终于感到害怕。
郑十三只是手脚酸软没力气,倒还能说话。一进到宅子,为避免引人注意,并没有出声。俩人被马六马七捆了个五花大绑丢进一间屋子里。
那屋子里都是被绑着的孩子和女人,里里外外十几个,最小的是个抱在怀里的婴儿,最大的就是抱着婴儿的女人。
可人这么多,屋子里却安静,也只有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看着他们。
望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女人,他们各个脸上泪流满面神情胆战心惊。郑十三很愤怒,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难道这就是乔从西治下的余杭镇吗?!一晚上就丢了这么多孩子和女人,乔从西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在郑十三心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乔从西此刻正缓缓苏醒过来,那王婆子使的迷药药性并不重,毕竟乔从西要是死了,他们这群人就必死无疑。
“大人!您醒啦!真是太好了,刚刚城西来了几个人报官,说是自己家的孩子和夫人走失了!大人,您看怎么办呀?”
乔从西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就被张三的问题问懵了,他抬起头问:“姜安去哪儿了?谢尚匀人呢?”
张三哪知道他们的去处?他摇了摇头,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乔从西头大如斗,忽然想到永献帝此刻身在余杭,霎时心凉如水,完了完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把县衙里的人都叫出来听我吩咐,告诉吴家灯会停止,嘱咐街上所有的老百姓都回家守着,街上现在宵禁,不允许任何人走动!”
吩咐完这些话,他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还头晕着,赶紧帮忙疏散老百姓,“大家好,今晚灯会到此结束,都回家吧,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允许走出家门!若是被官府发现有人在街上走动,一律拘押十日!”
他身边的老百姓听见了立马哗然起来,“乔大人,今日可是吴家举办的灯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乔从西指着说话的那人对还没走的张三道:“张三,走之前把那个人带回去拘押十日!”吓得那人赶紧闭嘴往家门跑去。
有人带头走了,其他人也就纷纷走了。乔从西边往县衙赶边抱怨姜安,这个姜安,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后转念一想,忽然跳了起来,姜安做事一向稳妥,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乱子居然不在,只能说明她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比孩子丢了更重要?那就是身为孩子的永献帝丢了!
想到这,乔从西心跳加速人却如坠冰窖,奶奶的!永献帝要是出了任何事,他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啊!
啊啊!
啊啊啊!
他就不是当官的料!!!
“快!快!快去把所有的衙役都召过来!”他冲着张三大叫道,根本顾不上自己差点被绊倒,“所有的!赶紧去!”
等到张三把县衙的衙役都召过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老百姓了,只剩下那些杂耍演员们在紧赶慢赶地收拾着行李。
空旷的大街上还是没有看到姜咹等人,乔从西明白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永献帝丢了。
不仅永献帝丢了,刚刚张家的管家带着几十号人来向他报案,说是张家的小姐也走失了,张家的人需要在街上搜查,想他给个授权。
间中又有八户人家找到他,哭求他帮忙找孩子找老婆,就这么在大街上跪了一地。
“乔大人!乔大人!我家的小媳妇带着小孙子出来逛灯会,这么晚都没有回去。乔大人!您帮小人找找啊!”
“还有我家!乔大人,我家小孙女也丢啦!老汉带着她在看捶大石,人一懵,小孙女就不见啦!啊!大人啊!老汉不活了啦!”
“大人!大人!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小儿子才这么点高,也丢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