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司唇角歪了歪,“很好,很好。”
杨婉竹更加纳闷,这就好了?他也太好满足了点。
也不怪她脑子直,上辈子爹娘的宠爱就没给过她善于察言观色的机会,虽然有个处处缝针相对的哥哥,但是有爹娘坐镇,杨天叶再虎也只能看她的脸色行事。
她天生的心思细腻,可是这点小事不愿藏心,并不当成一回事。
“一会丰年将需要办理的案宗分发给你们,”柳方士言简意赅地说,“我这边要求一个月之内破案,如果一个月后仍未破案,算你们办案失败,明白否?”
大家都知道一个月的时间短,但这个时候也都只能回答:“明白。”
杨婉竹小声道:“不培训啦?”
山无名搭了她的话:“估摸着是先陪后训,陪的陪跑的陪,训是教训的训。”
“好吧。”
柳方士接着不再多说,低声叮嘱丰年几句后走出门去。
转眼,丰年怀中突然出现累如山丘的卷宗,哗啦摊在地上,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你们自己看吧。”
杨婉竹脑袋一晕,扑在顾青莲的怀中:“救命啊。”
看见他们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旁边的妖司好心提醒道:“查案子,苍蝇似的聚在一起可不行,要进行明确的分工。谁负责案前的整理,谁负责到一线去查,谁负责案后的总结。每个环节缺一不可。”
查案辛苦,不如案后坐享其成,燕子心第一个道:“我来总结!”
龙晴道:“那我就整理卷宗吧,这个我也在行。”
正因为一线辛苦危险,所以去的大都是男人,山无名和水不深自然是首当其中,两个人上一次搞砸了恶虎村的案子,这一次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
杨婉竹举双手双脚:“那我也负责查好咯,还有顾青莲,咱们四个又在一起了!”
二人一笑。
顾青莲越琢磨越觉得别味,他和阿姐在一起,怎么变成了他们四个在一起了。
龙晴最先发觉出不对:“海妖们呢?”
杨婉竹抿唇道:“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不过这也印实了不来也没有人找。
杨婉竹笑叹道:“也好,让他们再逍遥几天吧。”
此时此刻,罗罗将军率领着他的海妖部队,正在某不明河流的下游,罗罗一会看看太阳,一会看看手中泡得模糊不清的地图:“应该是这儿呀,怎么见不到有人呢。”
……
据说,这间案子,是一个游方的术士来报的。
他得了苦主百两金,却查不出蛛丝马迹,只好借着自己的身份寻到缉妖司。照理说,术士算不得原告,但不知为何,柳少司竟接了这桩案子。
案情倒是不复杂。
有位姓王姓后生暴毙于家中,家人只当他突发疾病,并未多想就安葬了。可是自此之后,王府频发怪事,王家的少公子总是听到有狸猫在房梁上叫。
午夜惊醒,点着灯去看时,梁上空空如也。
紧接着,和那王姓后生的老丈人也一病不起,家里这才察觉到不对,是家里的小公子请来术士。
术士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是有妖啊。”
凡人想要上报缉妖司,也无门可报,术士收了百两金银,能力有限又查不出个所以然,便亲自登门上报缉妖司。
“猫妖温顺,一般不轻易伤人,其中定有缘故。”水不深道。
山无名拍着师弟肩膀:“这就是你多想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大善人就不会伤人了吗?上一回案子里的老阿三,虽说是被魔气所引,但他肯定也是先存了伤人之心,魔气才嗅着味儿去的。”
水不深点头道:“其实他的父母是明白人,临终前对他说,有朝一日曹氏想走,就放她走。我也认为曹氏有走的权利。”
山无名:“好了好了,我们跑题了。”
杨婉竹俯在案上,用朱笔圈出地图上的位置。
泉州。
“我想,我们还是去了再说吧,总感觉那位少司大人留给我们的案子不会那么简单,”她捏了捏僵硬的脖颈,“兴许又是一桩情杀,不应该,我看卷宗上那死了的王永安也有五十多岁了,想来脸上的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年头人妖恋也是要看颜值的吧。”
那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