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酒,怎么打起来了?”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议事阁外传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乍然闪现至门外。他背着手,衣白若雪,长身玉立,潇洒恣意,宛若一直寒塘中一抹鹤影。
外面一人难以置信道:“他是……鹤鸣?”
“谁?”
“就是唐云闲。”
“唐?是我知道的那个唐家吗?”
“他们家还有人活着?”
听见最后一句话,鹤鸣眉头皱了皱,甩手扫过去一道白光——
“哗!”那道白光打再那些人脚下,在地面上留下几尺深的沟壑。鹤鸣斜眼瞟了他们一眼,叹口气,懒洋洋道:“真没礼貌。”
忽得,从人群中闯出一个人来。
此人身着墨绿色外袍,眉毛浓重,眼有三白,鹰鼻卧于面中,嘴唇一圈小胡子。他提剑一指鹤鸣,厉声道:“唐氏余孽,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鹤鸣挠了挠头,毫不留情问道:“你谁?”
那人被鹤鸣两个字砸了个狗血淋头:“你不认得我?”
鹤鸣大为不解:“我认得你干什么?”
那人横眉立目,凛然道:“我弟在你家惨死,我玄武堂永生永世与你唐家势不两立!”
鹤鸣歪头,眼神中有一丝迷茫:“玄武堂?你弟?惨死?我家?”
忽得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姓纪,纪玄武是吧!”
纪玄武是玄武堂现任堂主,他们老堂主两年前不知道被谁用“云彩”憋死了,悬案至今未破。
鹤鸣一点纪玄武:“唐家覆灭,你们玄武堂算头号凶手啊。”
众人哗然。全天下都知道唐家是旧修盟灭的,旧修盟由孙德统领。但是孙德无恶不作,手下人心不齐,再加上有一股不明势力暗中灭了孙德手下诸如紫炎派这般顶梁柱的门派,最后旧修盟被天山门联合几家门派,合力剿灭了。
鹤鸣的意思很明确,玄武堂曾经是旧修盟的人,若说罪人,他们半斤八两。
纪玄武一个人觉得势单力孤,向后挥手。从人群中聚了十几号人来,都穿着和纪玄武相似的墨绿色衣服,看样子都是玄武堂的人。纪玄武带着人气势汹汹往议事阁中走去,路过鹤鸣身边,还给鹤鸣撂下狠话:“你看新修盟到底是承认你这个唐家余孽,还是承认我这个弃暗投明的功臣。”
鹤鸣“啧”了一声,忽然抬手,不以为然道:“行,那你死吧。”说罢轻轻一挥衣袖——
“咚!!!”
人们甚至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反应过来的时候,纪玄武已经躺在院里哀嚎了。所有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呈现出一种恐惧和惊诧,张着嘴,瞪着眼,呼吸停滞,目瞪口呆。
鹤鸣“切”了一声:“真有胆子,你要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个仇人。”
鹤鸣阴着脸竖指掐诀,阴恻恻道:“那你只好去死了。”
鹤鸣手中白光大作——
便在这时,便听鹤鸣身后一声咳嗽,鹤鸣旋即一滞,即将打出去的灵力收住了。
凉酒双手抱胸吊儿郎当来到鹤鸣身边,和鹤鸣比肩而立,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冷漠。凉酒藐视着纪玄武,寒声道:“鹤鸣,这家伙还不值得你动手,他们玄武堂已经整个翻了个天,当年唐家留下你,你也留下一个他,这可是你说的。”
鹤鸣耸耸肩:“哦,也是。”
鹤鸣收手,指了指身后的议事阁:“那,不管他,我们进去?”
凉酒回头用下巴点了点里面那个琮敬:“他不让呢。”
鹤鸣狭长的眼睛瞥向门内的琮敬,从左到右扫了琮敬一遍。琮敬如临大敌,手上的剑都拔出多一半了,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凉酒和鹤鸣相视一笑,笑得……有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