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雷仿佛知道雷尊在骂他,突然增了威力,而且滋滋啦啦往雷尊那边砸——
“我草!”雷尊被砸得一个趔趄,腿上一软,险些跪下,“怎么往我这边歪!”
鹤鸣“啧”一声,调换角度,将雷往自己身边引了引。雷尊那边整片都是雷修,雷去那边就像是回老家,雷要是不往他那边跑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但雷还是更胜一筹。
雷尊似乎已经要撑不住了,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用力咬着后槽牙,被雷击得全部头发都炸了起来,像个炸了毛的狮子:“这东西怎么这么大劲啊!”
凉酒用力控风往上顶,希望能缓解雷尊那边的压力,只是作用微乎其微。
一旦雷尊那边跨下来,岱岳门的一切都将被天雷劈成焦炭,凉酒、鹤鸣、雷尊,一切的一切都会化作尘埃。但雷尊因为本身就引雷,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现在摇摇欲坠。
“凉酒,准备弃人。”鹤鸣的眼神冷厉起来。
雷尊的表情已经不像话了了,望向鹤鸣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什么!你要弃我?”
鹤鸣已经不再尝试帮助雷尊了。力量的倾斜让雷尊那边的压力愈加明显,雷王鉴后排已经有人撑不住,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没了意识。雷尊双眼通红,红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白,瞳孔里不断飘出雷光,把整个瞳仁都映得雪亮。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鹤鸣你不能这样!天雷要砸下来我们都得死!”
鹤鸣“啧”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是你们,不是我们。”
雷尊气得嚎叫起来!
凉酒对鹤鸣摇摇头,鹤鸣本来还想再骂两句,但被凉酒拦下。凉酒的声音褪去稚嫩之后,很是清冽,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雷俊,你不用怕。”
雷尊狼狈地支在地上,绝望地瞪着那道天雷。
凉酒坐于正中,稳如泰山:“你后面的人都没有用尽全力,你一个人当然顶不住,如果你们不想死,就都要全力抵挡天雷。”
雷尊的眼中飘着电光,恨恨朝自己身后望去——
他们居然真的都比自己好得多。
雷尊冷笑一声:“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啊......”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把牙齿咬得嘎吱响,“都不用力,是没吃饱饭吗?”
那些人在雷尊的催促下往前推了推,果然,天雷被顶了上去。
雷尊终于能够缓缓站起来,但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抡起大剑向后劈去——“给我死!”
其实雷尊的实力已经相当可观,毕竟在抵挡天雷的间隙还能随手斩掉后面一个人。雷王鉴众人一见前面有人倒下,全都吓呆了,忽然有人奋力喊道:“鉴主手下留情,我来助你!”冲上前来,顶在了雷尊侧面。
他这一句就像开了一个口子,众人纷纷上前来顶天雷,虽然人数减少,虽然阵型打乱,但实力居然激增!
与此同时,凉酒对鹤鸣点头:“可以。”
便听见鹤鸣横扫一剑,抵住天雷,压着声音喊了一句:“结阵!”
说是迟那时快,一层绿光自墙外笼罩而来,稳稳挡在了天雷下方,分毫不差整整顶住了天雷底部。
昆仑崖再结四百剑阵,护于整个岱岳门共抗天雷。
吾生他们怎么可能自己走呢?四百剑阵是现在抵挡天雷最有效的手段了,只是若想要完全挡住天雷,还得雷王鉴拼尽全力相助。
便有了这么一出大戏!
一束光芒自凉酒上空向上冲去,将天雷狠狠怼回了天空!
乌云像是吃了瘪,打了几个闪,最后还是力有不逮,倏然分开,露出金色的太阳。夕阳破开云层,洒下屡屡光芒,于云层消散之处形成一道弯弯的彩虹,或许,老天也愿意为奋力拼搏的人献上嘉奖。
依旧是傍晚,依旧是岱岳门,二十年前苏逸子身陨岱岳,二十年后凉酒抗下天雷。
结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