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色突如其来变为紫色,半空中迅速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打了个响雷,电光分外刺眼。
鹤鸣奔跑在混沌山谷,额头的汗珠滴滴落下!口中念叨着:“凉酒......”
一路向南。
“马上就到了,凉酒,等我......”鹤鸣已经接近的异象的中心,远远看到了几个人影。凉酒倒在地上,面前是两个拿着马刀的人。只是中间的情形太过恶劣,鹤鸣法力全无,只能拼命翻越障碍,为此摔了好多的跤,摔得满身是血。
而那天雷已是蓄势待发。
便在这时,两个提着马刀的人靠近了凉酒,鹤鸣骤然惊出一身冷汗,大喊一声:“别动手!!!!”
那二人手上一滞,转而向鹤鸣望来。
便在这时,天雷纵劈而下!!
雷光亮如白昼,霎时间晃了所有人的眼睛,鹤鸣闭眼往前一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滚烫了起来。他落到了少年身上,用尽全力弓起后背护住他,天雷如利刃般,霎时间将凉酒与鹤鸣一起刺穿!
“哐!!!!!!!”
可天雷消失的刹那,分明是少年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张开双臂挡在了鹤鸣身前。
“凉酒!”鹤鸣的眼泪决了堤。
少年微微一笑,缓缓倒在了鹤鸣身上,没了动静。
周遭的一切都劈得漆黑,包括紫炎他们已经成了焦炭,只有凉酒与鹤鸣还算干净。鹤鸣这才发现凉酒身上有什么在发光,他轻轻掏出那把扇子,扇子上“随风”两个字熠熠生辉,以扇子为中心,一个风凝聚的护罩已经将他们护在中央。
一人远远御剑而来:“凉酒!”
那人落地,疾步走向凉酒与鹤鸣,灰黑相间的梅花纹袍服随着步伐涌动。
那人走进,忽然步伐一顿,颤声道:“鹤鸣?”
鹤鸣一声苦笑,流泪抱住了凉酒小小的身躯:“小苏,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
苏逸子蹲下身子,将凉酒拦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凉酒脖子上的脉搏。
“呼,”苏逸子轻轻松了一口气,“凉酒没事,雷没伤他,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我们先回岱岳门吧。”
鹤鸣抹掉脸上的泪,终是跟着苏逸子,前往了岱岳门。
......
凉酒醒过来的时候,手边还蜷缩了一个脑袋。他一抬手就撩起一缕可长可长的头发,头发的主人还在昏睡,浑然不知。
一人推门而入:“醒了?”
苏逸子端着一碗汤进了屋子,喷香的食物味道霎时间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
鹤鸣也被声音吵醒,抬头盯着被凉酒玩乱的一头秀发迷糊道:“凉酒你终于醒了?”
凉酒疑惑问:“我睡了多久?”
苏逸子将鲜亮的汤汁盛出来:“七日,我倒是觉得你情况尚可,就是把你鹤鸣师祖吓得七天没敢合眼。”
凉酒看着一头乱发的鹤鸣,没忍住笑出声来:“师祖?你多大岁数?什么辈分啊?能当我师祖?”
鹤鸣顶着大黑眼圈颓颓道:“你可以不叫,但我确实比你大很多就是了。”
苏逸子端过汤来:“来,现在先不要吃特别硬的饭,消化不了,喝点汤,我熬的,可香了,一人一大碗,喝完还有。”
凉酒与鹤鸣接过汤来,凉酒的汤里是菌菇和几片菜叶,鹤鸣的汤里尚有一只小鸡肘。
凉酒郁闷道:“师父,你是只喜欢鹤鸣,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我没有肉?”
苏逸子摊手:“哪里不喜欢你,吃肉不好消化啊......”
鹤鸣舀出那个小鸡肘,放在凉酒碗里:“吃。”
凉酒迟疑了片刻,看着苏逸子,没敢下口。
鹤鸣点头道:“我是你师祖,你师父得听我的,吃。”
苏逸子隔空作势要踹鹤鸣,鹤鸣忙不迭躲了,嘴里还不闲着:“大逆不道。”
凉酒已经趁机将那鸡肘嗦得只剩一块骨头了。
苏逸子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个活宝,努力憋着笑,但是根本忍不住。不过片刻,鹤鸣和凉酒同流合污,不约而同对苏逸子亮出喝的干干净净的汤碗,异口同声道:“还有吗?”
苏逸子无奈地笑着,接过碗来给二人盛汤,久违得觉得开心起来:“你们两个啊,一定是我命里遇到最好玩的人了。”
......
苏逸子继续去外面忙了,凉酒和鹤鸣端着汤一起缩在床上,一边吸溜一边嘀嘀咕咕。
凉酒问道,“我们怎么逃出来的?”